楼乙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感到一阵茫然,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劲,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哪里不对劲,他慢慢从床上下到地面,而后活动了一下受伤的左臂,竟然发现左臂的伤口似乎奇迹一般的好了……
他将那裹着胳膊的纱布拆开,看到的却是一道一尺多长的细痕,他用手摸了摸这道细痕,却发现它非常的光滑,要知道在之前他的伤口可是皮肉外翻,差点儿砍到骨头上了。
“太奇怪了这怎么就好了呢……?”楼乙喃喃自语着。
那带他归来的女子,始终都在看着他,仔细的看,用心的看,但是眼中的怀疑神色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的强烈了。
楼乙活动了一下臂膀,发现伤口已经不疼了,只是可能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走起路来还有一些飘忽,但是他不确定这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肚子饿了的缘故。
在屋里子溜达了一圈,没有找到一丁点的果腹之物,这令他万分失望,不过却找到了一些散碎的工具,以及一把断了弦的弓箭。
他看着这些东西,竟然有了一丝亲切感,而他自己却不知道这种感觉究竟来源于何处,手掌在这些东西上一一摸过,心中竟然涌过了一股暖流。
“为何会这样呢?”他不解的自言自语道。
他下意识的想去抓头,却发现自己脑袋上除了一个向前梳着的发髻之外,其他地方竟然是光溜溜的,这令他也感到有些意外跟不解,因为他总感觉自己的头上,应该是长满了长而飘逸的头发才对……
默默的叹了口气,他开始捣鼓这些许久没人使用过的零件,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把崭新的弓连带着几根新组装的弓矢,以及几个索套还有其他一些用来捕猎的器物,就一一摆放在了面前。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能猎到啥,要是能打到几只兔子跟野鸡就能饱餐一顿了。”
背起那张旧弓,将箭矢用之前裹着胳膊的纱布包好,将索套捆在另外一个胳膊上,带着剩余的工具,他便推开门离开了,等他离开之后,那女子慢慢出现,看着闭合的木门沉默不语,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打开,吓得女子赶紧躲了起来。
楼乙从外面匆忙回来,来到床边一顿翻找,并疑惑道,“我的刀呢?哪去了?”
经过一番寻找,他在干草铺的床底下找到了自己的刀,楼乙一脸疑惑的说道,“怎么会跑床底下去了,真奇怪……”
将刀背在身后,再次匆忙的出门去了,女子再次现身,没好气的看着半掩的破木门,刀自然是被她丢在床底下的,毕竟之前这把刀曾经威胁过她。
女子眼睛闪烁着淡淡的蓝色光芒,随后再次消失在了原地,不过这一次她却是追了出去,想要看看楼乙到底如何打猎。
其实她所居住的这片雪山上,生活着不少的猎物,但是它们却都不是普通的野兽,其中一些是受到了山神赐福的灵兽,若是楼乙贸然去射杀它们的话,恐怕会引来不小的麻烦,而她想要看到的就是楼乙惹麻烦。
楼乙出了门便有些迷失了方向,因为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他是被那女子给带到这里的,为了防止自己迷路,他便用箭矢在周围的树木上做了记号。
就这样一路标记一路向下走,很快便来到了密林深处,到了这里的楼乙明显的谨慎了许多,只要是因为密林之中是最容易发生猎人变成猎物的故事了……
他突然想起了有人曾经给他讲过许多的故事,但是他却想不起来是谁,也记不得对方的样子,这令他多少有些沮丧,因为他感觉那是一个对他极为重要的人,也是他非常崇拜的一个人。
“会是谁呢……?”楼乙喃喃自语道。
突然他发现雪地里出现了一连串的脚印,看样子似乎是狐狸或者狸的脚印,他经过仔细辨认后,在其中一个路径上,悄悄的埋下了陷阱,然后用雪掩盖住,并在附近的树上做了标记。
就在这时树上有几个影子快速窜了出来,然后又极快的消失在了树梢,那是几只大松树,皮毛油光水滑,看起来伙食非常的好,楼乙看着它们离去的方向,慢慢的摸了过去。
他自然不是为了吃这些松鼠,而是为了寻找宝藏,松鼠有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喜欢囤粮,只要找到它冬眠的窝,就能够找到它囤粮的树洞。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他在雪地中跋涉,怎么可能比得过在树上跳跃的松鼠,很快便跟丢了,他停下来喘着粗气抱怨道,“这些家伙太可恶了,哎哟哟,累死我了,我什么时候身体这么差劲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愣住了,然后看着这明显瘦弱的身子骨,怔怔的愣住了,半晌他摇了摇头道,“还是想不起来啊……”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他有些颓然的回到了猎人小屋之中,从怀里掏出来几个干瘪的橡果以及一两百颗的松子,还有一些菌菇,但是却并没有看到他猎到了什么。
他出去时带的弓,此刻弓弦早就断了,被他无情的丢在了一旁,原因就是他看到了几只闲庭信步的獐子,正准备意气风发的猎杀其中最为膘肥体壮的一头,却突然砰的一声,弓弦被他拉断了,受到声音惊吓的獐子,顷刻间没了踪迹,为此他可是把这把不行事的弓给恨上了。
看着这把弓上断裂的弓弦,他挠了挠头道,“这上哪去找能够制造弓弦的东西啊……”
其实他的弓弦之所以会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