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楼乙自己猜想的结果,但是现在除了亲自去验证对方是否在那里,便只能硬着头皮上了,黑色的山岩如陨石一般从天而降,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对准了河堤旁正被墨江肆虐的土壁。
沈万三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用来避免自己真元消耗过度,他利用这里大地之力的特殊,将整栋楼都给包裹起来,然后在利用大地之力进行滚动,于是乎在他的努力下,原本半圆形的土壁,现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球体,随着沈万三的努力而转动起来。
陨石从天而降,引发了可怕的冲击,墨江之水翻腾不休,仿佛要将这里的一切都给吞没,楼乙手中凝水宝扇挥动之时,编织成了一道巨大的水网,将那些从天空洒下的陨石雨,全部都给拦截了下来。
他利用这些网,将陨石丢向了江边的河堤,利用这些巨大的墨山岩构筑起了一道高耸的堤坝,为沈万三的移动提供了足够的时间。
但是好景不长,那原本坚固的堤坝,突然诡异的融化掉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漆黑如墨一般的滔滔江水,那些融化的山岩在一瞬间,化作了无数面目狰狞的水怪。
它们生着鳄鱼一般的巨大嘴巴,身子足有七八米长,梭形的鱼身染令它们游动的速度极快,伴着那滔滔墨江水,直扑沈万三所构筑的土球而去。
此时的沈万三还在不遗余力的往外冲,却突然发现他努力构筑的土球壁正在从内部向着外部瓦解,这必定是谁对他的防御动了手脚。
毕竟这里乃是对方的地盘,这里的一切都归对方来统御,他只不过是借助对方的力量而已,可是明知如此,当他辛苦构筑的防御被轻松瓦解之时,还是令他十分的懊恼。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抓紧时间构筑,只要他的速度够快,便可以无视对方的干涉,于是沈万三铆足了力气构建着内部的土壁,这感觉就像是拿浆糊在贴纸,一层一层的加固这些正在瓦解的防御。
而此时此刻的楼乙也并没有在闲着,他显然是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自己虽然能对这里的所有事物进行干预,但是同样的它们最终却仍然受这施展幻阵之人左右,看来想要脱困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或者迫使对方主动解开这幻阵。
上山之路并不好行,天空之中弥漫着的并不是真正的天空,很快楼乙便感觉到了极大的阻力,这种感觉就像是是行走在绵密的海草丛生的水流之中。
天空不时出现的黑色线条,总是阻碍着楼乙前进的步伐,然而这还只是表面现象,既然这里所有的事物都在对方的操纵之下,那么是不是意味着......
正在思考着这里的诡异,突然楼乙感觉到了有些不好的预兆,他猛地双掌向外一撑,一道青色光罩瞬间在身体四周撑起一道防护,将沾染在身上的黑色线条以及那些墨雾隔绝在外。
几乎同一时间护罩之外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世界,无数的黑色线条瞬间化作可怕的龙卷风,乌泱泱的将其包裹在内,肆虐的风不断切割着他撑起的防护,并要将楼乙给推回去。
这一幕自然坚定了他的判断,那人必定隐藏于群山之中,也许对方不会想到,队医领悟了风之律动的楼乙而言,在分风图的帮助之下,看似凌乱不堪的风,在他眼中依旧有迹可循。
他就如那水中的鱼儿一般,徜徉在这狂风肆虐之下,不仅速度没有降低,反而距离那些山更近了……
而此刻隐藏在山峰之中的艮狂,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对方实实在在的威胁,似乎紧靠这山河尽显,并不能够阻挡对方的脚步。
“这家伙确实难缠啊……”艮狂喃喃自语道。
但是他是谁,他是天下书院下院院长的嫡孙,也是天下书院有史以来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更是同龄人中的人尖,他有着自己的骄傲,自然不会轻易认输。
在其手中握着一把白色的折扇,看其样子应当便是之前手中所持的那一把,只不过如今两侧的扇面空空如也,就像是一张白纸糊在扇骨之上那般。
而此刻艮狂便手持着这把空空如也的折扇指点江山,在他的指挥下,无数线条在其面前勾勒出画面,在他的正前方始终有一大两小三个黑色的墨斑。
其中一大一小是在一起的,它们缓慢的正在向着外侧移动,而另外一个小的墨斑,则正在试图向他靠近,这个墨斑自然是楼乙无疑了。
他挥动手中折扇,一片漆黑的墨渍挡住了这个墨斑,而在楼乙的眼前,却是凭空刮起了一阵妖风,漆黑的风卷着漆黑的墨雨,瓢泼一般的迎面泼来。
在落到他身上的时候,这些墨雨突然变得异常沉重,楼乙低头一看,却发现这些墨雨汇聚在了一起,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根根巨大的黑白钟乳石,就拴在他的防护之上。
它们不断的聚集在一起,变得越来越巨大,让楼乙觉得他就像是在倒提着一座山峰前行,那阻力可想而知,风无情的肆虐,雨无情的浇灌,雾遮挡其视线,一切的一切都在干扰他的前进。
虽然艰难险阻重重,但是他的嘴角始终扬起,对方越是百般阻挠,越证明自己距离他越发的近了,外面世界现在还不知道是何种情况,越早离开自然越好。
他舒展四肢猛一用力,空气狠狠一震,大量的墨雨被震散,连带着巨大的钟乳石一根根的坠落而下,它们落下溅起无数的黑色线条,却偏偏没有丝毫声音发出。
而且这些钟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