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乙全身被冻结在一层薄薄的冰层之中,他的身体在冻结与融化之间徘徊,体内的玄魄仙胎正不遗余力的吸纳着来自他身体各处用来的寒气,可是随之而来的七彩水雾,又会将他的身体再次冻结。
这仿佛成为了一个死循环,楼乙的意识无法集中,但是他却是清醒的,清醒的感受着身体此刻所处的尴尬境地,可偏偏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
他眼前一片模糊不清,身体保持着最开始的模样,甚至连睫毛都无法颤动分毫,大乘境界的修士可以不用呼吸很久很久,但是却并不代表他可以永远都不呼吸。
而且还有一个更为致命的情况,那便是玄魄仙胎还很幼小,它注定不可能无xiàn zhì的帮助他吞噬这些寒气,这意味着他极有可能会被永远的冻结在此地。
内心默默的叹息着,心里想的却是终究还是鲁莽了些,辜负了屠骁等人的期盼,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再一次被冻结,这意味着玄魄仙胎的力量不够了。
楼乙想要苦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发出,就在他决定认命之时,一道模糊的身影,却在他的视线之中,一点点的放大了。
随后一个声音在他耳畔响了起来,“你来啦……”
楼乙原本已经快要丧失的意识,突然之间好像挣脱了束缚,他的心脏也在此刻更加猛烈的跳动起来,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股暖流顿时涌入心田。
他身上的寒气,诡异的消散不见,楼乙再次感受到自己快要凝固的血液变得再次温热起来,冰冷的心也变得热烈起来,随后四肢百骸同样感受到了温暖,他整个人便从这束缚之中挣脱了出来。
原本模糊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此刻正面带微笑的望着他的眼睛,楼乙顿时感觉心脏不争气的猛跳几下。
司徒小小呼出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温热之感,虽然四周寒气逼人,可是她却如那冬日里正午的阳光,带给他温暖,驱走了严寒。
“傻瓜!”司徒小小见他痴痴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颊微熏,转头便向后走去,同时背着自己的双手,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俏皮。
如今司徒小小的气质变得更加出尘,楼乙使劲晃了晃脑袋,然后迈步跟了上去,令他惊讶的是,那些令他无比困扰的七彩水雾,此刻打在身上,竟然没有了丝毫的问题,仿佛它们蕴含的寒气,突然之间失效了。
楼乙伸出手掌将这些水雾接住,他用眼睛仔细去观察,却仍然看不出个所以然,就在这时前方司徒小小突然开口说道,“这些并非它们原本的样子,它们乃是天河之光幻化而成……”
“天河之光?那是什么?”楼乙疑惑的问道。
可就在这时前方突然一亮,一道绚烂的彩虹瀑布横搁在了他的眼前,楼乙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时司徒小小的声音再次传来,她站在白玉莲花之上,指着面前的彩虹瀑布说道,“它便是天河之光,也被称作是断欲之光。”
“断欲之光?”楼乙不解的问道。
司徒小小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调侃道,“据说心中**越多之人,便越经受不住此光的洗礼,看你刚才的样子,怕是**深重啊!”
楼乙面色顿时尴尬起来,他看着手中这水滴般的天河之光,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在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深重,这时耳畔传来司徒小小的笑声,将楼乙从沉思之中唤醒。
楼乙有些不解的望着司徒小小,便听到对方说道,“傻瓜!”
楼乙一脸窘迫,却又无法反驳,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道,“为何...我现在又不怕它了?”
“傻瓜,现在才发现啊!”司徒小小揶揄道。
“我...你....唉!”楼乙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司徒小小不知为何在面对他的时候,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让他着实捉摸不透,再加上她如今修为也是今非昔比,当初便利用真实之眼戏弄过他,现在修为提升了,只怕这真实之眼也更加强大了。
司徒小小见他一脸郁闷又捉鳖的样子,内心不由得有些小雀跃,可是很快她便平复了心情,因为在这里,心境是不可以太过波动了,这天河之光被称作断欲之光可不是白叫的。
这还是源自于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天宫之中有天帝,那玉皇的妻子便是王母娘娘了,据说她生有七个美丽的女儿,其中最小的一位下凡之时,偶遇了一位身世疾苦的放牛郎,之后便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故。
两人于凡间喜结连理,甚至这位仙子还为放牛郎诞下了一儿一女,可是纸里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情被王母娘娘知道了,她以**力将仙子拘禁了起来,但是那放牛郎不肯放弃,竟然骑着牛追到了天上。
王母大怒之下,便取下头上金钗,对着天空猛然一划,于是便有了这七彩绚烂的天河,而这天河中的水便是天河之光,后世众人也将其称作断欲之光。
它拥有冰封**的能力,只要心存私欲,便会被天河之光责难,所以像楼乙这样的,才会被冻结起来,一日**不消,便一日得不到zì yóu。
据说在这九天之上,真正的天河河畔,有着无数的生物被冻结于此,他们有的是自愿的,有的则是强行被丢在这里的,只要**不消,永生永世都将得不到zì yóu。
甚至这里也被建造起了一座庞大无比的监狱,用来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