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乙定定的立在空中,全身僵硬到没有一丝知觉,就好像整个人此刻正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束缚着,可是明明并没有力量束缚着他,那么这股自缚的力量究竟是什么?
恐惧?是了……
这种感觉不正是在面对不可战胜之敌时所产生的自然反应吗,就像他小时候跟着父亲打猎,被一头黄斑吊睛白额虎给盯上时的感觉。
“小家伙,别害怕,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在了耳畔,这一次楼乙似乎稍稍清醒了一些,他转头望向这只独睛的庞然大物。
“您...您是......?”楼乙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战战兢兢的问道。
“吾乃窫窳座下守护神将搏曰,也是这方小世界这个地界里被称作风神的圣灵,呵呵呵呵呵......”那自称搏曰的可怕生物对他说道,说到后面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楼乙内心的恐惧,在一点点的努力克服着,这种巨大的心理压迫感,并不是说克服就能克服的,至少在他看来,除了躲进刀痕空间,他想要逃走的可能性完全没可能。
他使劲的压缩着自己的肺部,而后尝试着大口的吸气,让自己在大量换气的情况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回答道,“圣灵您好,晚辈只是跟着下面的风儿走,走着走着便来到这里了。”
“唔?这倒有趣了,这小世界的修士,不是称此地为通天风潮吗?它不是应该是一处绝境之地吗?”搏曰饶有兴致的询问道。
楼乙张大嘴巴愣住了,心里可谓是翻江倒海的震惊,“这里竟然就是西州传闻中的禁区,通天风潮?!!”
他再次深吸几口气,努力让剧烈跳动着的心脏,慢慢变得平缓下来,否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会因为受到太大的刺激而爆掉。
就在这时楼乙突然感觉到有能量在他身体四周涌动,从最开始的轻柔,变得越来越躁动,那是风之力,他在下方的时候,所承受的就是这股力量。
不过从他窥得风之规则的雏形,顿悟到了分风图后,这些风便对他没了威胁,反而此刻他心中有一种无比畅快的感觉,任凭狂风肆虐,他的身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只不过他身体表层有一股气流在涌动,是它们抵消了外面的风,让它们原本的力量失去了作用,就好像锋利的刀刃,劈砍在油泞光滑的板面上一样,风暴的可怕在它面前毫无用处。
风暴稍纵即逝,巨大的空间内,回荡着它们离去的声音,这时搏曰那巨大的脑袋又凑了过来,吓得楼乙猛的抖了一个激灵,这时声音再次出现在脑海中,“不错,你很诚实,我便不杀你了!”
楼乙内心咯噔一下,面前的这可怕的存在,简直有些喜怒无常啊……
搏曰轻轻晃动了一下身体,大量的骸骨从它那几乎干瘪的躯体上滑落下来,就如同泥石流一样,白骨之山发出阵阵轰鸣声,向着下方不断蔓延开来。
这时楼乙才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这头自称搏曰的可怕巨兽,后半身只有一条腿,另外一条腿不翼而飞了,而且更甚者它埋在骨山之中的躯体,已经完全腐朽了。
它背上隐约能够看到一根根巨大的骨刺直冲天际,不过如果仔细去看的话,那好像是什么碎裂后造成的,脊背的左右各有一个。
“羽翼?!!”楼乙内心震撼道。
那碎裂的骨刺,似乎是翅膀根部的羽骨,透过它此刻的形状,楼乙震惊的发现,它们似乎是被硬生生的折断的,搏曰看着楼乙紧盯着它背后的碎骨,传音道,“想听故事吗?”
楼乙此刻正处在慢慢平抚情绪道状态之中,下意识的就点头道,“想!”
搏曰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狰狞的兽齿,只可惜如今的它,嘴巴里的牙齿充斥着可怕的裂痕,甚至巨大的犬齿还崩坏掉了半截,看上去无比的凄惨。
搏曰抬头看向天空,声音带着些许沧桑与无奈,给楼乙讲述了一个有些悲壮的故事……
它来自于大世界里的春秋界,在这个大界之中有两位上古异兽,其一为窫窳,其二名贰负,他们深受此界天帝的青睐,并被天帝奉为神邸,各自作用一方世界。
搏曰便是窫窳身边的守护神,同他一起守护窫窳的还有一位,其名为搏矢,两人便是窫窳最值得信赖的两尊守护神。
窫窳被封神祇后,便极少外出此界,过着深居简出的日子,倒也乐得逍遥快活,但与他所不同的是,另外一位同样被封为神祇的贰负,却要比自己这位神更有想法。
贰负以分封的疆域为跳板,开始建立起自己的神国,同时吞并周遭各个小世界,它将自己的神国命名为贰国,并开始大肆招揽神将为其卖命。
在没有天帝召唤的时候,贰负便会全力开疆拓土,渐渐的它的神国越来越强大,这时有一位自称是危的人,毛遂自荐想要加入贰国,表示愿意为神祇贰负出谋划策。
这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危凭借着自己的智谋,一步步向上爬,终于做到了在贰国一人之下的地位,这时他便开始怂恿贰负,让其吞并另外一位神邸的封地,如此一来天帝便会只宠信他一个。
最终贰负没有经受得起诱惑,与危一起借着从天帝处回归之时,偷袭了神邸窫窳,将它斩首后头颅丢入了弱水之中,身体丢入了莽和山下。
搏曰与搏矢这两位守护者,当时被贰负手底下的神将给缠住了,以至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