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寺外暗潮涌动,血佛寺内则乱做一团,此时宁玛巴等人齐聚后山佛窟内,四人不同程度的都受了伤,格鲁特面容严肃的立在一旁,萨迦巴瓦闭眼闭口合十双手闭目调息。
苯巴拉在查看宁玛巴的伤势,而在佛窟外此刻整个血佛寺都在动员,看来这一次宁玛巴是势在必得了。
这一次因为太过自信,以至于吃了大亏,没有想到这了痴不仅位列金刚境,而且还是还在此列远远走在了他们前面,如果单论修为了痴可以说碾压他们所有人。
可是一个苦行僧何德何能会拥有如此潜质,即便是他经过了数次转世身,也无法做到像他那样精神与体魄都达到金刚之境。
了痴给他的感觉就是,金刚意、金刚气、金刚体,三者对方都达到圆融合一之境,别说是血佛寺与明心寺了,就算是当初它们的前身释宗也没有几人达到过,宁玛巴是在回来之后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了痴肯定是用了什么方法才做到这一步的,赶紧吩咐下去,让吠陀带人再去试探一下,如果了痴迎战,让吠陀尽全力出手攻击,一探虚实,如果对方避战,立刻将消息传回本寺!”宁玛巴对着外面的喇嘛僧们命令道。
外面负责护卫的喇嘛僧立刻得令而去,同一时间明心寺中,自从血佛寺四大金刚被迫退走,了痴回到明心寺这后,就一直都安静的盘膝而坐。
只是让楼乙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了痴气息十分微弱,感觉随时可能圆寂,他本想出手帮忙,却被堂显宗给制止了,他让楼乙此刻千万别去碰了痴,否则既有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
明心寺的僧众并不多,可是此刻却全部聚集在了这有些破旧的广场之上,天空之上那卐字仍然熠熠生辉,佛光洒落下来,照耀着了痴的身躯。
了痴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瘦,本就已经形如枯槁的模样,此刻简直如同饿殍一般,令人侧目不忍直视。
了痴身体微微颤抖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气息仍未完全恢复过来,甚至看上去仍然极为虚弱,看着楼乙与堂显宗紧张的脸,他虚弱的说道,“两位施主不必如此,佛门中人修的是因果,修得是来世,些许皮肉之苦罢了!”
“了痴大师,也许晚辈可以帮您,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楼乙看着对方建议道。
岂料了痴摇了摇头道,“一切皆是考验,一切皆为命数,若我佛真要带我离去,那当是功德圆满了。”
楼乙见对方这么说,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时了痴指了指明心寺的后山说道,“我现在相信二位所说之言了,也许一切都是定数,施主们随我来吧……”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身之际,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吠陀的叫阵声,“无量寿光,血佛寺住持吠陀在此,望了痴大师前来一战!”
了痴闻听此言,平静的说道,“看来他猜到了。”
楼乙不解的望向了痴,后者解释道,“我所使用的乃是佛门禁术【五方揭谛印】,乃是我明心寺住持了烦师兄所传承之术,乃是真正的大乘之法,源自释宗。”
“那为什么您会......?”楼乙想说使用之后会变得如此虚弱,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
了痴微微一笑道,“佛门神通需以佛力护持,而我明心寺皆是苦行之人,香,一时间整个明心寺弥漫着经文之声,甚至于整个明心寺的僧众,都一同诵念起了经文。
楼乙注意到有细微的金色粒子,开始之时如同微尘缓缓从佛手花上升起,而后慢慢互相开始汇聚,化作芝麻大小的光点。
了痴身体四周宛若被无数的金色萤古字,它们随着了痴口中诵念的心经,慢慢变成一篇经文绕在他的身体外侧。
有那么一瞬间,楼乙恍然发现这些梵文经卷就如同一件金色的袈裟裹着了痴大师的身体,让他看起来佛法无边,再之后整个明心寺佛光普照,照亮了整个铜烁峰。
在外侧叫阵的吠陀,猛的发现一道金色佛光冲天而起,将明心寺中供奉的那尊千丈佛像映得如同铜铸浇金的雕像一样。
他也生出了一个错觉,就好像这铜像活过来了,正用它的佛目望着她,吠陀吓得抖了一激灵,猛然发现天空之上的云团幻化成了一个巨大的脑袋。
他的脑袋顶部闪耀着金色光辉,一双眼瞳璀璨夺目,下方的身体虽然有些虚幻,却笼罩着整座铜烁峰,当那双眼瞳望向吠陀之时,一股极强的佛力冲击而来。
吠陀哪里还有挑战之心,带着手底下的人掉头就走,以极快的速度退出了铜烁峰,离开了明心寺,便飞边骂道,“试探个屁,这老不死的如果真的快不行了,还能搞出这些来?!!”
他身后跟随的红帽喇嘛僧,立刻按照他交代的话,回血佛寺去复命了,吠陀一个人站在两寺之间的平原之上,看着慢慢散去的那尊可怕法相,脸色阴晴不定的骂道,“看不起我是吗?总有一天宰了你个老不死的!”
与此同时明心寺内,了痴重新睁开了双眼,那种惊人的佛力波动也随即消散了,他的身体仍旧极为虚弱,楼乙问道,“大师,您这是?”
了痴双手合十道,“外力终究是外力,非我本愿,借其驱逐外地,边已足够,修佛当遵循五戒驱逐心中的毒、垢、火。”
楼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堂显宗以眼神制止,每个人的意志不同,理念自然也就不同,强行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本就不易,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