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完全不知道远在红水的变故,在他想来,有百枝,肖老护持的木兰不会有任何的危险,虽然血河道实力强劲,人多势众,但主要精力只能放在神隐山周围,至于遥远的红水城,那是再安全不过的地方了。
洞府外,李绩一脸无语的看着忙碌的尘缘老道在打包随身物品,
“嘿,我说前辈,那玄铁架子就别带了,傻大笨粗的,占地方不说,还油污满架,去了新住所再打造一只便是,也不费什么功夫!”
尘缘依然故我,把粗大的铁架子收入戒中,“你是不知道,这铁架子跟了我十余年,烤肉格外的酥,岂是新物能比的?哦,还有那只藤椅!”
李绩既无奈又好笑,老头子可能是在空间裂缝待的久了,任何时候,都不放弃任何有用没用的物件,时刻准备着再来一次耗时漫长的时空旅行。
最近风声有些紧,经过二年的准备,血河道和蛊盟再次加大了对神隐山的紧缩包围,前锋已经前出至神隐山支脉,宗门的判断,大规模的进攻大概就在这些时日,所以,所有逆天宗修士全部接到了宗门法谕,回缩至山门大阵核心内层,准备和血河蛊盟来一场硬碰硬的攻防战。
修士四海为家,虽然在这里住了十数年,也没有什么舍与不舍的,两人洞府的共同特点便是简陋,基本上除一榻一案外,别无他物,就是不知道象广骅那样精美的洞府搬家,会是种什么状况?
核心内层中,早已盖起了大片连排的精舍,这是为低阶弟子们准备的,三十余里方圆,这么小的范围,当然不可能允许每个修士都有自己专属的洞府,金丹以下,便只有在这里将就。
但金丹和元婴修士们,还是有自己的独处空间的,只不过洞府也要小的多,而且互相间也不可能象从前那样保持足够远的私密距离。
李绩和尘缘的洞府不再是挨着,金丹区域和元婴区域终究也是有所区别的,
“一切以自己为念,不要顾虑老头子我,真说起来,论起跑路的本事,你也未必有我老头子多呢!只要你不死,老头子总能找到你的!”尘远嘱咐道。
李绩点点头,走出两步,又回转身,“前辈,你不是在我身上放了什么标识吧?”
“滚!”
逆天宗这次的龟缩防御,真的是很大的手笔,低阶修士一个也不放弃,当然,前提是你不逃跑的话,这让人不得不怀疑宗门的底气何在?这么做,明显是不愿意放弃未来的宗门力量,或者说,有把握能护得这些低阶弟子的周全。
大宗门攻防战,绝不是象李绩曾经经历过的新月门那样,大大小小修士全上,是个人都要拉出去分配任务;到了逆天宗这等档次的战斗,低阶修士在其中的作用基本可以完全忽略不计,有这些菜鸟在,反而添乱。
所以,除了在一些必须的地方安排低阶筑基弟子维持日常运转外,真正一旦开战,数千低阶弟子都会被安置于数处底深数百丈的地穴庇护所中,真正参与战斗的,除了元婴便是金丹,高阶修士决定宗门命运,无论在哪个修真界域,这都是不变的铁律。
元婴师叔们各有安排,金丹们同样各有任务,以李绩的能力,把他安排去操作山门大阵是大材小用了,他的长处在于斗战搏杀,所以在宗门组织的数支猎杀队伍中,理所当然的出现了他的名字。
猎杀,包括击杀一些距离大阵过近的对手,也包括可能出现在大阵内的变节者,或者通过各种稀奇古怪方法混进来的奸细,再坚固的防御,从内破坏的话,也要比从外来得容易得多,这个凡人都懂的道理,没可能反倒是修士还不明白,所以,一旦修士各就各位,随意靠近大阵阵枢便是一件极危险的举动。
李绩所在的猎杀队伍由龙府和上亢二名元婴领头,下面十名金丹帮手,这样的队伍一共有七只,其中四只分别镇守东南西北四面,因为谁也不知道对手会从哪个方向进攻,另外三只则作为机动力量。
还有一只纯粹由元婴真人组成的补漏救火队伍,那是逆天最后的凭持。
阵枢由以白波真人为首的五位真人主持,另有二十名金丹相助,他们不仅修为够深厚,最重要的,都是经过无数考验的逆天宗死忠,逆天宗再垃圾,在如此重要的环节上也断不会出现奸细掌控阵枢的可能,这就是个笑话。
整体看来,整个防御体系层层叠叠,井然有序,布置严密,没有明显的漏洞,看来逆天高层这些时日的准备还是有些成效的,短时间内防御没有问题,但时间拖的长了,谁又说的清楚?
为了鼓励门徒们奋勇争先,宗门这次十分的大方,大开内库,供金丹修士自-由选择,元婴能拿多少不知道,金丹们的规矩是任选五件灵器,宝材二样,丹药若干,灵珠万枚。
李绩根本没有合用的灵器,不过这是卖命钱,不要白不要,他也不随便选,也不挑最珍贵的,而是选了五件引爆威力最大的,在天原上他尝到了甜头,这次当然准备如法泡制,当家的真人如果知道他是抱着这个目的来选灵器,也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直接驱除出门?
宝材相对来说就有些鸡肋,前头元婴真人们早已选过,轮到金丹时又要论资排辈,到了李绩这里,基本就剩下边边角角,他也不在意,随便选了两样自家宝材库中没有的,白来的么,也不好太挑剔。
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和尘缘分手后这个老道仿佛就人间蒸发了,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