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沧浪修士一楞,旋即心中大松一口气,方才那番气机碰撞,五个对一个,几人却吃亏不小,你他娘这是来寻人帮手的?还是来打架的?
不过在听到这个剑修报名后,几人心中的点点不满立刻烟消云散,这是李绩啊,寒鸦道人,青空世界鼎鼎大名的青空一鸦,独闯玉清门杀人全身而退的凶恶存在,在他手里吃点子亏,又算得什么?
“李师兄说那里话来?从来沧浪轩辕就是一家,师兄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你只管说来,虽然这里只有我等五个,可一纸符书下,再聚几十个也不过顷刻间的事,我倒要看看,谁敢在北域地面,撸李师兄虎须?”
当头的沧浪弟子大包大揽,其他几人也齐齐点头,都不是傻子,象李绩这样实力出众潜力无限的剑修谁不愿意结识?有了今日帮手的情份,未来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上,这种机会如何可以错过?
李绩也不矫情,他此来就是为了让沧浪出手,因为在这地方,只有取得沧浪的谅解,才有肆意的本钱,否则留下一屁股烂账,回去后大象真人非打他板子不可!
”我有一至亲之人,十三年前陷于礼亲王府中,受尽折磨,今日李绩来,便是想与各位沧浪高弟相商,我欲杀此獠,诸位师兄能否行个方便?“
”我还以为多大个事……“领头的沧浪修士说了一句,又觉得不太妥当,实话说,对他们而言,杀个把亲王那真正是不算回事的,可是这毕竟是轩辕之人,杀的又是皇族,这……
他在这里犹豫,旁边他的师妹,另一名心动修士脑子可比他好使多了,
”李师兄说杀,那就该杀!不过为避免伤及无辜,不如师兄等我等稍作安排?另外也可传个口信于王城,毕竟是皇族……青鸟信速度很快,一来一去不过才一刻功夫,彼时正好把王府诸多力量安排完毕,正好师兄行事,不知李师兄以为如何?“
”好,正该如此。“
李绩不是不讲道理之人,人家给了面子,他也不能胡搅蛮缠,左右不过一刻种的事。
青鸟传信,是青空世界很高端的传信方式,不遇大事一般不用,李绩也只用过一次,还是在新月福地陷身重围之时;现下沧浪阁为他这点子屁事动用青鸟传信,是为他这个人,而不是这件事,面子给的很足。
领头的沧浪弟子对那位筑基吩咐道:”你去,把亲王府卫队,护城军等王府力量统统调开,控制王府内的大小官员太监都不许离开……“
对这位老而弥坚的亲王,其实大家都是很腻味的,位置就那么一个,你说你老占着算怎么回事?总得给后来者一些机会吧?现在倒是正好,趁这位剑修的私人恩怨一举除之,至于在王城的金丹师叔同不同意,他才不担心呢,等青鸟回信时,恐怕下一位住进王府的人选都定好了呢。
青鸟信飞快,王城离这里也不算多遥远,不到一刻,青鸟回信即至,领头修士扫了一眼,递给一旁的师妹,冲李绩一拱手,
”李师兄,今日王府空虚,你尽可随便施为!“
………………
礼亲王府内,浣衣局,一群女人还在为刚才那名莫名其妙的仙师而叽叽渣渣,只有方婉却充耳不闻的挥动着衣杵,却见天空中有微光一闪,那名仙师又飞了回来。
众女宫正惊疑间,李绩却直接走到方婉面前,抬手一点,那不过凡物制作的锁链尽成碎末,迎着方婉惊讶的目光,李绩轻声说道:
”若想报仇,便跟我来!“
说罢,缓步就走;方婉一时间却没反应过来,直到旁边女宫们劝她不要去的声音才惊醒了她,看到脚下那根禁锢了她十余年的锁链现在变成一堆灰灰,再想到那些记忆中熟悉的脸庞,方婉一咬牙,提起捣衣杵就走,对身后女宫们不停的劝告声充耳不闻。
………………
礼亲王在豪榻上翻了个身,怎么回事?煽扇子的人跑哪里去了?这些杀才,以为他睡着了竟敢偷懒,回头非得打死几个才能让这群腌臜货涨涨记性!
晚宴上酒吃得有些多,现在口渴难耐,礼亲王翻身起榻,口中喝道:
”来人,取水来!“
没有人回应!
这怎么回事?平时他酒醉酣睡,旁边每时每刻都有人侍候,今日却是奇了,煽扇子的跑了,端茶奉水的也跑了?礼亲王府的规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了?
怒意上头,礼亲王走出寝宫,抬眼一看,银安宝殿同样的空无一人,真是活见鬼了,那些值守的卫士们呢?跟太监们一起私奔了?
礼亲王揉了揉眼睛,这是在梦中不成?不对,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难道是政-变不成?可谁又敢?五十年亲王之位,同方城上上下下早已被他经营的铁桶一般,谁又有这样的能力?
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丝恐惧,这次他走出了银安殿,殿外宽大的广场上数十盏巨大的铜灯熊熊燃烧着……但还是没人,城卫军呢?应该顶盔带甲不断巡视的甲士呢?
礼亲王现在早已经忘了饥渴,他愤怒的冲着广场大声喊道:
”来人!来人啊!“
真的有人来了,一前一后两个人,前者高大精悍一身道袍,后者却是个女宫,衣着服饰最底层的女宫,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应该跑到银安殿来。
礼亲王的恐惧越来越深,他冲着两人大喊,
”你们是谁?退后!退后!……本王的卫士何在?“
那两人一语不发,只慢慢的靠近,尤其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