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就叹了口气,出门在外就是这点不好,名声带不来!这要是放在他那方宇宙,一筏中人,都说不定能找到尘缘老道递水烹茶擦屁-谷的呢!
“前辈若觉的此议不好,晚辈还有一条小筏,要不也挂在后面,一条归前辈享用,一条归病人静卧,您看可好?”
尘缘就在养生舱里叹气,对外行事,是李绩的职责,他是不好插嘴的,越插越乱;只不过也只有和这小子相识数百年的他才知道,当这小子开始说前辈,说您时,那代表的往往是……
衍怒道:“身为元神修士,如此夹缠不清,不明事理!拖两条浮筏?你这是在耽误大家的时间!
你不动手?那就我来!”
李绩默默站起身,却不像众人想象的那样出手封穴,而是一把提过棺材,在身后背好,众人只听到棺材内一个苍老声音的深深叹息……
随后一晃身就出了浮筏,一道神识传遍全筏,
“来吧!在修真界,谁说话算数,还得看手底下!”
衍勃然大怒,一个元神,竟敢在他阳神面前如此嚣张,是谁他的勇气?
他根本不可能坐在浮筏中无视这样的挑衅,别说只是个元神,外面就是个阳神,他也必须走出去,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是敬畏,什么是规矩!
星空道人把手伸了伸,还是无力的放了下来,两人境界都在他之上,事到如今,也不是他能拦得住的,眼看一个好好的土豪金主就要灰飞烟灭,他却也是无可奈何。
意气之争,何苦?为了一坨屎,一泡尿,值得?
衍刚一纵出浮筏,就觉身体周边不对,一身法术不得施展,仿佛冥冥中有什么东西限制住了他,还没来的及另出手段,一个背负棺材的道人已是出现在身边,以他根本无法反应的速度,一剑把他劈成两半!
随即重生,法术仍然不得施展,仍然是一个背棺道人如影随形,一剑劈下……
满筏八十个道人,在筏内看的是目瞪口呆,原本以为是一场枯燥旅行中的意外精采,却谁知就是一场杀鸡游戏!
无法无天,剑斩,重生……再无法无天,再剑斩,再重生……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杀的简单,死的干脆,就像在戏台上表演一般……
第九次剑斩,骤然一团道消天象,就清清楚楚的开放在浮筏旁,玄奥变幻的光芒下,映照出舷窗里数十张恐惧的面庞……
浮筏猛的一沉,一个道人背棺而入,却把棺材轻柔的依舱壁放好,才回头笑道:
“远来粗鄙之人,不会说话,不懂礼仪,不辨尊卑,还请各位见谅!
衍前辈已经答应了,你们,可还有反对的?”
还有反对的么?当然没有!在修真界,说话糙点,脾气急点,手段下作点,这都不是事,但有一点必须具备,招子要放亮点!
这个凶人,忒的残忍,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辣手摧命!哪怕杀完了人,也没人真正看出来,这到底是个法修?还是体修剑修?
棺材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又胡乱杀生了!说了你几百年,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李绩不以为然,“说话要是管用,还要剑干嘛?”
尘缘叹息,“滥杀生灵,易引来天遣!你自己数数,阳神都灭多少了?这样下去,修真阶梯不平衡,难免颠倒错乱……”
李绩就笑,“您的意思,是让我不杀阳神,也稍带着送些元神阴神去投胎?
您的意见我会考虑,他们赌我什么时候阳神杀够百数,嘿嘿,是欺负我不知天数么?我现在离半百不远,等我杀到九十九就自然不杀,天道留个遁去的一,才是大道!”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听的筏上其他修士遍体生寒,也不知这两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在胡吹大气?但有一点,这元神真君的实力确实是碾压性的,没人敢生出掰掰手腕的心思。
最重要的是,一众修士现在才开始仔细琢磨那个老筑基的种种不同;肯定不是家族血亲式的前辈,而是传承势力中的前辈,那么,什么前辈才能让一个强大的元神尊其为前辈?
这个老筑基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是个筑基和元神应该有的规矩,那么,很多事就很让人浮想联翩了。
李绩把目光投向浮筏控制舱,笑道:“星空道友,你也别装什么都不知道,咱们商量商量,我在你这浮筏后挂条小浮筏,你看可有碍难?我们两个花了三千紫清代价,这有点特权不算过份吧?”
……暗域反物质空间中,一条破旧浮筏正风驰电掣,与众不同的是,浮筏后面还拖拽着一条小型浮筏,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不过在完全跑起来之后,倒也并不太影响速度。
客舱内,几个相熟的修士正在埋怨星空道人,
“星空!你看你这事做的!拉人上筏也不了解一下别人的底细,弄这么个大虫上来,让大家心里都七上八下的,调息都调不安宁!
还有啊,你收了人三千紫清?这也太黑了吧?换一个人倒也无所谓,反正是过客,宰就宰了,你现在宰这么一个人,他若反悔觉的亏欠,我看你如何收场!”
星空道人大叫冤枉,“与我无干啊?都是那天杀的黑蛆心了的德旭干的!人是他拉来的,灵机也是他收的,我就是一撑船的,那里能够每个人都问清来历?”
众人就又开始骂德旭,他们之间都是相熟的,也没那么多的客气,
一名真君见事很明,“我看那凶人倒也不是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