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郑子房见过楚庄主,冒昧打扰,实在失礼,还请楚庄主不要责怪。”这个叫子房的年青人,抱拳施礼,对楚河十分的恭敬,随他一起的项梁与梁伯,也是如此,两人在楚家庄呆了不少日子,与楚河交流了不少次,但越是熟悉,越是觉得楚河这个神秘突然出现的男人,越发的深不可测。
所以在楚河的面前,不敢有一丝的不敬。
这个叫子房的年青儒士也是如此,只需要感受到这一片如桃花源般的所在,就不得不敬佩这个庄园的主人,而且看到楚河,如此的年青,给人一种超尘脱俗之感,从头到下,几乎都超出儒士的意外。
在这种时代,没有人会留着如此寸发,更没有人会穿着大裤衩就招呼客人,堂堂楚家庄的庄主,并不是一般的泥腿子,如果不是性格使然,一般的人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这样虽然有些失礼,但年青儒士却是不敢介意,必竟耳中听到的,眼里见到的,无一不说明,这个年青的庄主,都不是普通人,而是有本事有才华的奇人异士,这样的人都会有着骄傲之心。
何况这是楚家庄,是他的地盘,作为客人,儒士也不敢计较。
“子房?”楚河轻喃一句,说道:“怎么如此熟悉?”
项伯立刻介绍道:“楚庄主,我这位朋友叫张良,字子房。”
楚河神情一动,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貌不惊人,略带着几分嫩稚之气的年青小伙子,是的,子房或者听不出来,但张良这个名震楚汉的杰出人才,却怎么也不会忘记。
这可是与萧何,韩信并列的三大英才,关于三人的故事,真是多不胜数。
也许这会儿的张良,才刚刚成长起来,还没有积累足够的人生阅历,更没有达到智慧无双的地步,但哪怕楚河也不敢小看于他,这样的历史名人站在面前,总会让人有些激动的。
“怎么,楚庄主听说过在下的名字?”见了楚河听他的名字就神色变化,张良有些诧异的问道。
楚河轻轻的点头,说道:“不错,我不仅知道张良的名字,更知道太公兵法。”
这话一出,张良脸色顿变,禁不住的叫道:“楚庄主知道子房师傅?”
“高士黄石公是么?”
张良脸色一片苍白,要知道师傅授书之事,除了师傅与他自己,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甚至连他的父母也没有告知,眼前的神秘楚庄主,竟然一清二楚,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项梁与项伯看到一向沉稳,哪怕面对石破天惊也不变色的好友,只是被楚庄主短短的几句话弄得心神狂动,也为之震惊。
张良立刻问道:“楚庄主可认识我师傅?”
楚河摆了摆手,说道:“我与黄石公并不相识,只是天下间,本庄主想要知道一件事,却是并不难,子房不必奇怪,都坐吧,欢迎子房上门做客。”
田儿端着茶水走出来,扫了三人一眼,这才走近到楚河的身边,细声的问道:“姑爷,夫人让小婢询问,是不是有客人来了,需不需要准备午饭?”
楚河说道:“多准备几个菜,我陪几个朋友喝几杯。”
“田儿,我不是说过了,以后这样的事,交给别人做,你也算楚家的女主人了,不要轻贱自己。”
田儿脸色一红,点头应道:“是姑爷,那我马上告诉夫人准备。”
田儿离开,项梁说道:“楚庄主真是好福气,田儿姑娘与水儿娘天生丽质,这些年来,追随在秀夫人身边,不离不弃,的确值得珍惜。”
楚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当年我从邯郸把她们救出来,途中引来了秦兵,这才分隔两地,让她们受尽了苦楚,想来真是委屈她们了。”
项伯说道:“一直听说,楚庄主以一人之力,挡住数万秦军骑兵的冲锋,真是了不起。”
楚河说道:“这有些夸装了,只是迟缓了对方的脚步,让夫人一行脱离危险罢了,但我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差点身死,不然也不会等好些年,才回来找她们。”
“楚庄主谦虚了,那可是几万骑兵,谁人能在几万骑兵的冲锋下逃生,可以说中原之间,楚庄主当得武力第一之誉。”
楚河摇了摇头,说道:“项伯千万不要这样说,这种虚名不要也罢,免得惹来麻烦,我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静静过简单的日子,不受世间纷乱的侵挠。”
项伯说道:“这是每个人的渴望,但可惜,世间又有几人真的可以做到,秦王一统七国,以杀止杀,整个中原地带,血流成河,楚家庄能这么安静详和,真是让人羡慕。”
项梁看到一脸沉闷的张良,轻轻的推了他一把,这一次把他请来,可是为了探楚河的底,但现在只不过几句话,就被打击到了,很不应该啊!
张良被人一推,瞬间清醒过来,也想起了自己来楚家庄的目的,抬头看了楚河一眼,心中再也不复昔日的惬意,要知道,自从他学习太公兵法以来,已经有一种俯视天下的视角,但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所有的骄傲,似乎都不值一提。
“楚庄主,现在秦一统天下,是不是就可以国泰民安,百世昌荣?”张良开口问道。
楚河说道:“感觉到子房你对秦国有无限的恨意,想覆秦是么,可惜,始皇是天生的帝王,只要他活着,你没有机会的,任何人都没有机会。”
三人听到楚河的话,脸色大变,项伯说道:“楚庄主慎言,这要是被咸阳朝庭听到,怕会诛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