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铜山派,杀光他们,以祭血剑。”
五名黑衣道者拿起手中血色道剑,就要将石门轰开。
“慢着。”徐阳大声道。
“你又要干什么?”
“难不成你反悔了?”
徐阳道:“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偷偷地进去,悄悄地杀人岂不更好,免得那些铜川派弟子都跑了,杀得就不过瘾了。也免得我那可爱的小娘子受到惊吓跑掉,我可去哪里寻她呀。”
说完,徐阳单手往石门上一贴。
他催动“青木灵体诀”,贴在石门表面的手掌下绿色灵光闪烁。一条条细小却坚韧无比的绿色藤条凭空生出,转眼就爬满了整个石门。
“破。”
随着徐阳口中轻吐一声,巨大石门一震,表面的那些绿色藤条陡然收紧。
“哗啦啦。”
原本坚实无比的巨大石门,此刻却如同豆腐渣一般碎成一地。
徐阳一摆手道:“几位道友,请。”
“你小子,还有两下子。”
“一起出去。”
一行六人便出了密道。
呈现在众人眼前的,乃是一座还算大的广场。广场远处的对面,铜山派宗门内的
青砖碧瓦已然清晰可见。
“我们现在就杀进去,看这些铜山派的龟孙往哪里跑。”为首的一人道。
“杀他个鸡犬不留。”
“想想满地鲜血就让人兴奋,我手中血剑已经饥渴难耐了。”那人说着,竟然伸出舌头恶心地舔了舔自己手中的血剑。
五名黑衣道者面露狰狞之色,手中血剑之上吞吐骇然气息。
血剑五子,修炼的是血祭之术,以杀人获得血魂祭炼道剑和自身的功体,是彻头彻尾的邪修。
剑是嗜血的剑,人是嗜血的人。
还没等五人动作。
“是啊。我看你们五个龟孙还往哪里跑。”五人的身后传出徐阳讥讽的语调。
他五人闻言,扭头看向徐阳。
“你在说谁?”为首一人道。
徐阳轻蔑道:“这里没有别人,当然是说你们五个龟孙喽。”
“小子,找死。”
“宰了他。”
“杀!”
五人手起剑落,剑锋激凸,血影翻滚。
只见对面的徐阳一脸神秘的微笑,双手掐动法诀,体表绿色光影闪烁,有绿色藤条飞旋,本体却变得模糊。
“轰!”
五道凛冽剑气扑空。
就在这时,原本徐阳身后的密道出口处,隆地一声,又降下一座巨大石门,将密道彻底封死。
五人一下慌了神。
“这是个圈套。”
其中一人挥动手中血剑,径直朝着石门砍去。
叮叮当当,火星直冒。
“他娘的,这是一扇千年精铁门,上面还加持了坚固的禁制。”挥剑之人失望道。
“果真是个圈套。”
“这叫徐阳的小子我看他第一眼就感觉他不怎么对劲。”
“老子的,咱们血剑五子打了一辈子鹰,没想到今天被鹰啄了眼。”
一边说着,五人退到了广场中央,手持血剑,背靠背警惕地来回张望。
就在这时,广场一侧的一块守山石表面,一簇簇土色灵光旋动,现出水波状的涟漪。
涟漪中光影一闪,竟然走出一名身材高挑的蓝衣公子。
那蓝衣公子的手中,捧着一串古朴的褐色石珠。仔细看去,每一颗珠子表面都铭刻着一尊庄严的坐佛纹样。
“慕容世家慕容宇在此。”慕容宇高声道。
慕容宇一出场,双眼之中就露出嗜杀之色,心中暗忖,“这一次,该轮到我慕容宇露脸了。作为队长,必须让徐阳几人见识一下我慕容宇真正的实力。”
紧接着,慕容宇将手中那串石珠往身前地面上一抛。
他身前的地面上一圈土金色涟漪荡漾,那串石珠子如灵蛇般钻入地下不见。
一刻不停,慕容宇蹲下身去,双手按在脚下地面之上。一圈圈繁复的土金色符文以慕容宇双掌为中心,在地面之上迅速散开,跳跃的符文好似金鱼戏水,一浪高过一浪。
慕容宇一出手,就使出了全力,“这一次,我一定要挽回颜面,不能再让徐阳抢了风头。”
口中默念密语:“遁地石珠,佛魂加持,坤藏法阵......”
“嗡!”
小半个山体随之一震,广场的地面之上,一道道土色灵光流转如带。
“隆隆隆。”
大地颤栗,泥土外翻,翻滚的泥土之中钻出十八颗磨盘大小的石珠子来。
这些石珠子表面灵光闪烁不停,其上的坐佛纹样似活物般动了起来,每一座佛像的嘴唇都不停开合,似在念动佛言。
“mī_mī嘛嘛吽吽......”
匡正佛言一起。
十八颗巨大佛珠贴着地面快速转动起来,将中心处的血剑五子围在其中,并向外散出大片金光。金光之中,数不清的梵文字体流动起来,彷如经文河流。
大片的金光遥相呼应,转眼连接成片,形成一座诺大的金色光罩将整个广场罩在其内。
施法中的慕容宇,目光中露出坚毅之色,体内法力如大河般注入阵法之中。
赫然,一股沛然的佛门禁锢之力自金色光罩上抛洒而下,好似有神佛之手镇压。
诺大的广场猛然震颤起来,地面的青石不堪压力,表面多出了大片的蛛网般的裂纹。
广场上的血剑五子同样感受到了来自阵法的压力。
“是佛门法宝引动的禁锢之力!”
“不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