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眼。
赛场上的判官,彻底傻眼。
离打斗最近的人,就属他判官一人。如此近的距离,就连判官也未能真切看清那三道拳法。
双耳中听闻到的,仅是那骨骼碎裂之声。好似这三拳并非是打到了受害人的身上,而是他判官的身躯上,甚是忍不住随之抽搐了一下。
傻眼的不仅仅只是判官,赛场外围观的人群,也随这恐怖的一幕,变得鸦雀无声!
那身着白衣,仅有左手的中年男人,爆发而出的实力,已超越所有人的预知。本以为是白衣男人倒地,却不料这才一瞬不到,打斗便结束了。
完全是单方面的压制。
一只左手...
三招拳法...
就连先前那几位不看好张枫冉的壮士,同样是瞪大口齿,震惊的望着赛场内。
“这.....”
“你可看清楚了?!”
“石长鞭,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更为的震惊的,定然是张天志,本是怒发冲冠的面目,顷刻间布满了不可思议,闪烁着激动的神色,痴痴望着那站在赛场中,傲视群雄的父亲。
从未见过父亲出手,万没想到,不出手则已,出手便是一鸣惊人!
“娘,爹胜了!”
挣脱杨雪的手掌,张天志转过身躯就要扑入娘亲的怀中。杨雪温柔的双目内,同样闪烁着不言而喻的味道,有担心,有牵挂,更多的还是那久违的敬佩。
二十年了,二十年来,自有了张天志后,张枫冉便很少在出手,二十年的消逝,侵蚀了张枫冉的面容,压弯了腰区。
却并未减弱张枫冉的实力,更未消弱张枫冉的斗志。
即便只有一只手,即便实力大大减退。可并非是何人都能够击败的传奇。而这个‘传奇’,恐怕只有少数人知晓。
一场赛事结束,第二场接连而上。
来来去去,五六名江湖中有些名声的侠士,纷纷倒在了张枫冉的拳下。先是抱着不信邪的江湖众人,此番彻底服了,一只左手,在这场赛事中,创造出不可动摇的佳话。
每位上场比武的侠士,稍微厉害点的,走不过十招,其余侠士,连三招也撑不下去。
鬼魅的身法,恐怖的拳速,超强的力道,不仅能打破斧头,打弯刀剑,但凡打在ròu_tǐ上,定能碎裂敌手数根骨骼。
几场比武结束,竟无人敢再上台与之过招!
实力不堪的侠士,自然不敢上台。名声显赫的掌门人,不愿意参与其中,先不论这白衣拳手值不值得他等出手,即便他等敢上台,也未必是人家对手。
这从人群中脱颖而出的,单手白衣拳手,至今日后,若再无人敢上台接招,便会成为真正的传奇。
交流声四起的人群边缘,所有人都未在意过高台,高台上所站立的自然是权威的人士,而那所谓的武林盟主也同样位于高台上。
此时的焦点,早已被赛场中那白衣所吸引,无人注意到,那紫色衣衫,挥手唤来一位下人,与之悄声交流了片刻,那下人点点头颅,恭敬的退了下去。
一息时间过去,若再无人上台挑战,判官便要宣告这脱引而出的拳手。
可就在判官抬脚的瞬间,那赛场外,竟有一人,双脚踩踏人群,从众人头顶之上飞跃而致,平稳落在张枫冉的跟前。
那人,一身黑衣,脸颊上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却能看到那背负在身后的左手,好似与衣衫捆绑在一起,而右手紧握住腰间,还未脱鞘的刀柄。
黑衣人飞来,交流声停止,所有目光再度聚集在赛场内。
张天志,早已被父亲的表现,震撼得语无伦次,甚是暗下决心,今后定要刻苦练习,有朝一日达到父亲的高度。
幻想着,父亲名震四海,一家人其乐融融,返还洪阳镇。
殊不知,自那位黑衣人出现的顷刻间,身侧的母亲,竟忍不住浑身打颤。并非是畏惧的颤抖,而是过于激动导致身躯忍不住颤抖。
那黑衣人,即便是蒙上千万层面具,杨雪也能认出那是何人。
不等判官宣告规则,重锤声已经敲响。响声过后,那黑衣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弯刀,银光乍现下,接连舞出数十刀。
刀刀逼退张枫冉,甚是有几刀,狠狠挥在张枫冉的白衣上,割破了衣衫,割伤了皮肤,染红了白衣!
围观人群的助威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之声。
先前那战无不胜的白衣拳手,此刻怎会如此狼狈,竟被这黑衣刀客逼得节节败退,甚至有好几次还手的机会,白衣拳手却错过良机,只顾着躲避。
围观者不解,张天志倒是急的直跺脚。
父亲为何不还手?就算这刀客的刀法很快,可父亲也不至于被弄得束手无策。
无数的疑惑,同样于张天志的脑海中浮现,而他身侧的娘亲,早就消失不见,若是从左侧看去,能看到杨雪正拼命的往人群内拥挤,往赛场中拥挤!
弯刀又一次拂过...
张枫冉避开锋利的刀身...
“天傲,你当真执意如此?”
“为父曾时是对不起你,万万没想到你竟随从于他。”
“十年了,你还未原谅为父....”
“闭嘴!!”随同爆怒声,弯刀回首之际,黑衣人的右脚猛然往前踹出。
这一脚,即便是不会武功的常人也能轻松避开,不料,张枫冉好似木头人般,竟结实的承受住这猛力的一脚,这毫无章节的一脚。
一脚过后,张枫冉翻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