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跌跌撞撞,强忍那将要窒息的感觉。
模糊的视线下,便是奇异的厮痒,痒得张天志恨不得将整个右手砍下来。
他是如何回到藏花楼的,连他自己都不知晓。
直径奔到廖一疯女儿先前的房间内,入屋之后,那少女已经穿戴好衣衫,正愣愣的坐在床铺边缘,没想到还会有人破门而入。
而且,那入屋之人二话不说,立刻扑到床铺上。
“哎,你....”少女惊讶,伸手拍打张天志。
后者是整个人趴在床铺上,看不到其脸,少女将其翻过身来,这不翻还好,一翻可谓是吓了的不轻。只见张天志的脸上,全是虚汗。
那种难受的苦痛,在脸上浮现。
本是包裹着纱布的左手,尽不顾筋骨的疼痛,不断去抓捞右手臂,不仅将衣服捞破,甚至将整个肌肤给抓出血痕。
望着张天志,那已经乌黑的右手,少女惊吓之下,双手捂住嘴唇,将那大叫声给压制下去。
此时的张天志,少女大可放任一边,任其生死。可少女却是站起身来,在床铺边缘来回走动,看那模样也十分急切。
足足一息时间过去,少女才停下脚步,打开房门,不知去处。
等她回来之时,身后竟跟着一位打杂的店小二。
“你,赶紧背上他,随我上山。事后多少钱,我拿给你。”少女指着张天志道。
店小二眼见张天志那痛不欲生的模样,本不想将其背起身,可听到有钱赚,哪会抬慢,只要有钱赚,让他挑大粪都行。
赶紧背上张天志,随同少女身后,向着天境道合而上。
等到了天境道合,已经天黑。
黑夜下,廖一疯的木屋被重重敲打,廖一疯百般不愿的起身开门,打开房门的顷刻间,本想咒骂几句,却是看到自己的爱女呈现于眼前。
那股怨气才到嘴边,又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一时间没回过神,愣愣开口,“蓉...蓉儿?”
蓉儿二话不说,直接走入屋内,“我找你并非是来叙旧,此人不知是否是你安排而来,此时的他整个右手完全乌黑,别让他死在我做生意的地方!”
那话里,竟然还带着对廖一疯的恨意。
救张天志是她的主意,莫名之间,就因为张天志破门而入,看了她的玉体,那种奇异的思维,缠绕于脑海里,迟迟磨灭不掉。
廖一疯还以为自己的女儿,是来原谅他,却不料是来送人的。
店小二将张天志放到木床上,便拿上蓉儿给的钱财,知趣的退出屋外。留下屋内三人,沉静于空气中。
廖一疯也没与蓉儿唠叨,眼见张天志的模样,他哪还有心思去与蓉儿叙旧,坐到床铺边,将张天志的手臂抬起,仔细凝视。
张天志并未完全昏迷,耳畔内能依稀听到交流声。
“这...!”廖一疯从容的神态,沦为震惊。
蓉儿站在一旁,尽管表现得镇定,那心间却是心急如焚。尤其看到廖一疯震惊的态度,这二十年来还从未见过廖一疯如此震惊的看过病。
廖一疯回头,用异样的眼神望向蓉儿,“他与何人交手了?”
蓉儿沉默,不可能给自己的父亲说,在自己行房之时,张天志来打扰,并与行房之人大打出手。
见蓉儿不回答,廖一疯沉重的吸了一口气,凝重开口!
“他所中的,乃是塞外最为毒辣的奇毒,百蛊!老夫行医数十年,对此毒也是有所耳闻,从未亲自医治过,此毒乃是蛊术。”
“那他有救吗?”蓉儿失常,张口吐出最为关心的话。
廖一疯对爱女的态度有些惊奇,还是毅然开口道,“早年前有位侠士中过此毒,可当时那人,没活过三个时辰便一命呜呼。”
捞了捞胡须,继续诧异开口,“这小子,不仅还活着,那毒素也仅仅只是残留于右手臂上,这让老夫难以断定,是否是百蛊毒。”
“到底该怎么做!”蓉儿真急了。
“只有等他醒来,得尊重于他,此毒残留在右臂,若想救治,只有等他苏醒后,老夫将其开骨!”
模糊的意识终而沦陷,张天志双眼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一夜下来,蓉儿并未与廖一疯常谈,反倒是细心的照顾着张天志,望着蓉儿的作风,廖一疯有心欢喜,却怎么也欢喜不起来。
若他的爱女,当真对张天志有感情。开骨有风险,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将来嫁给一个废人。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直到次日中午,张天志才从苦痛的梦中醒来,梦里全是张枫冉与杨雪的容颜,不知在梦中流下多少眼泪,却在也换不回曾经的一切。
待他醒来后,几乎说不出话来。
能看到廖一疯与蓉儿就站在身边,本想要坐起身,却被廖一疯的手按在了木床上。
“老夫且询问你的意见,你可要做好准备。”
张天志没有开口,从廖一疯的话语中,能感受到那种凝重感。他对自己的右手深有感受,直到此时依然厮痒难忍。
见张天志不说话,廖一疯继续开口,“你右手间,所中的毒,乃是塞外奇毒,名曰百蛊。好在毒素还未攻心,若要救治老夫便要将你右手开骨。”
“开骨可有风险?”张天志艰难的说出几字。
廖一疯重重吸了一口气,“开骨是将骨内的蛊虫取出来,若开骨那你的右手铁定废了!”
一道晴天霹雳,击打在张天志的天灵盖上。空气中陷入难以形容的沉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