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院。
刘山一路无言,等到了休息院,张天志才询问。
得知,那乖巧的少女,乃是西门集市肉摊老板的爱女,早年前两人便认识,好多时候还提供一些食物帮助刘山他们。
此次上山也是给天境道合提供食材,谁知遇上了古言。
眼见人家乖巧,便起了好色之心。刘山怎会坐视不管,也因此被殴打。
阴差阳错,恰好又被张天志撞见。张天志对此也是无可奈何,就算没有刘山这一出,那古言也不是个好东西,迟早会找他麻烦。
今天便先给个教训。
只是心间有所忌惮,忌惮那黑夜蝠,还有古寒!
谷门山创始人,当初以阴柔之力威震江湖,以柔克刚的内功,所向披靡。
随着时间推逝,这门内功也逐渐没有了势气,而古家依然将这门武学练就着,先前古寒所运用的功力,看似缓慢却恰到好处的化解了张天志大部分功力。
倘若有朝一日,真与古寒打起来,张天志心底可没多少胜算,至少现在没有!
瞎想中,房门被推开。
入屋的顾源,还带着嬉笑,入目便看到刘山整个‘猪头样’,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张天志便询问道,“你为何打他?”
张天志无语,“我怎会打他?”
“那谁打得?”
“古家两兄弟,古言。”
顾源抓了抓头发,吐出一口恶气,转身之际提剑便要出门,张天志立刻追问,“你干嘛去?”,顾源头也不回,“找黑夜蝠评评理!”
顾源要走,张天志自然拦不住。
谁知没走出几步的顾源,却又莫名其妙的回身,直径走到张天志跟前,从怀中递出一本书籍与一把指虎。
张天志望着顾源递来的书籍与指虎,愣在那。
“这两样东西,是从河婆的府中收来的,想必正是你的物品,我便将其给带了回来。好生保留,莫在遗失了,你两好生养伤,两日后进行选拔。”
话罢,顾源又走出了屋外,留下张天志与刘山沉默于屋中。
张天志将霸罡决放入怀中,捏着那把指虎发愣。指虎是张枫冉唯一留下的信物,也是祖传下来的兵器,而这唯一的一只指虎,也是刘彦松给的。
黑曜石而制的指虎上,似乎闪烁着一股煞气。
看似简单的指虎,不知有多少江湖豪杰,曾时败在了这把指虎下,刘彦松就是最好的例子。
将指虎佩戴于指缝间,那冰凉的感觉,甚是刺骨。张天志的手型,恰好能将其佩戴,指虎似乎能更加聚拢指缝,将力道归于一体。
张天志并不知晓,这一把指虎的破坏力,丝毫不输于顾源的断虹!
回过神,望向已经睡着的刘山,摇摇头关闭房门,向着廖一疯的木屋行去。
这一路,没在出现意外之事,反倒是到了木屋后,如何敲门,那木屋始终不打开房门。张天志只能蹲在门槛边缘等候。
一等,便直到夕阳下落。
廖一疯回来时,手中提着一些草药,还有一瓶烈酒。
浓烈的酒味弥漫于空气中,廖一疯的步伐跌跌撞撞,走上门槛之时,险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张天志眼疾手快,慌忙扶稳廖一疯,哪知晓,廖一疯竟然一把推开张天志,口齿不清的大吼道,“你谁呀,滚开,莫管我!”
一语过后,又扬起那酒壶,大口喝酒。
这明显是醉的厉害,张天志不顾廖一疯的推嚷,毅然扶住他,将他带入屋内。
入屋之后,廖一疯二话不说,将桌面上的瓷具一掌推向地面,瓷具应声而碎,坐于那木桌边拍打桌面,“你...陪老夫饮酒!”
张天志识趣,从廖一疯的眼角内,能依稀看到泪痕。
知晓廖一疯肯定有心事,也不过多询问,坐于廖一疯对面,接过廖一疯递来的酒壶。
张天志很少饮酒,十多年来,从未刻意烂醉,唯一喝过一次,也是父亲大快之时,喝过一口。此番张天志同样心底难受。
想着自己的经历,扬起酒壶,灌下一大口烈酒。
火辣感于喉结到肺腑,险些没将张天志窒息,剧烈的咳嗽于木屋内响起。
廖一疯狂笑,笑的肆无忌惮,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笑的猛烈拍打桌面。可笑着笑着,却整个人趴在桌面上,放声大哭!
张天志放下酒壶,想要伸手去安慰廖一疯,可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他不知该怎样去安慰,他也没安慰过谁。一位年过半百的前辈,走过的路,比他吃的饭还多,他有什么资格去慰问。
再则说,连人家经历了何事都不知晓。
唯一能做的,便是闭口坐在一旁,等待廖一疯哭泣。
足足哭了许久,廖一疯才仰起头,那已经哭红的双目中满是自责,拿过桌面上的烈酒,又灌下一大口,擦拭掉嘴边的酒液,一声道。
“小娃娃,你可知,自己的亲骨肉不理会我,是何种感受?”
张天志失神,廖一疯说的话,令他回想起早年前的父亲。那几个月,张枫冉强作镇定,却掩盖不了他的悲痛,那阵子武馆内所有人,都不敢招惹他。
年幼的张天志,不知晓家父经历了什么,只能乖巧的陪伴于娘亲身旁。
殊不知,那几个月正是张天傲出走之时,看似毫不在意的张枫冉,就属他最为疼痛,那种心被击碎的痛苦。
而眼下的廖一疯,似乎就是曾时张枫冉的模样。
张天志没开口,廖一疯继续道,“我的亲骨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