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傍晚。
因炙热感实属难忍,张天志被热晕在地。
醒来之后,没有异样的感觉,只有肋骨处的疼痛。那眼前却是一片漆黑,自己的双目被什么物体给挡住了。
本能的想要活动手脚,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是被锁在了锁链上。
眼睛看不到,双耳中倒是听到各奇各色的声色。有孩童的哭泣声,有鞭子挥打声,还有痛不欲生的咆哮声。
“大人,他醒了。”
“醒了?”
“将他眼前的黑布挪开来。”
闻其声,一只手扯住张天志眼前的黑布,一把将其拉扯下来。漆黑的视线得以看清,入目便看到五六位壮汉站在跟前。
张天志所在的空间内,同样一片漆黑,除了石壁上的火把,再也找不到任何色彩。
这五六位壮汉光着膀子,盯着张天志无人说话。
黑暗中,随时都能听到鞭打声,鞭打之后便是刘山死心裂解的咆哮。
不用想,铁定是被那瘦子叫人给捉这来了。听到刘山的叫声,一股莫名的自责涌上心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若是他不出手相助,刘芳定然会被侮辱,但出手相助之后,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五位壮汉就站在张天志跟前,谁也没有动作,谁也不曾开口说话,就好似石像。
反倒是张天志先开口,“一群狗贼,欺压十来岁的孩童,算什么本事!”
“呸,有本事放开我!”
任由张天志如何作骂,这群壮汉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接连几十句后,张天志不再作骂,恶狠狠的瞪着几位壮汉。也在同时,黑暗中,那石壁一侧突然往上浮起,露出一道光线。
光芒中,能清楚看到一行黑影走入其中。
待那石门落下时,黑影隐匿于黑暗中,有一人轻声开口,“点燃火把。”
话罢,黑暗中亮起十来把火把,瞬间便将黑暗照亮一大片,出现于火光下的,乃是一群壮汉,先前的瘦子也在其中。
他站在右侧,点头哈腰,恭敬的对着一位老人。
那老人一身灰色的袍子,手持一根反光的拐杖,脸上的皱纹近乎将双眼遮盖,嘴角上挂着笑容,那种和蔼可亲的笑容!
“河婆,就是这小子杀害了我贤弟!”瘦子指着张天志说道。
被称为河婆的老人,并未搭理瘦子,直径走向张天志的位置,但凡她走过来,那些围站的壮汉相序退开,给河婆腾出一条路。
河婆走进张天志,微笑不减,却是微微愣住一下。
“他能杀死你贤弟并不奇怪,倒是你没收集好今日的贡物,该罚!”河婆的声音嘶哑无比,好似随时可能提不上气,一命呜呼。
河婆简单一语,那瘦子猛然跪地,一脸惧意,甚至不断哀求。
“河婆饶命,此次是那小子耽搁....河婆!河婆!!”
那些壮汉才不理瘦子怎样哀求,上前两人,一人抓一手,硬是将瘦子拖到黑暗中一顿狂揍,打得他怪叫连连。
并未因瘦子的事影响了眼下,河婆凝视张天志,“你能从中原逃到此地,也算是有些本事。其他人不知晓你是谁,老妪可是清楚的很!”
张天志紧锁眉目,没想到这老人竟然知晓他来自中原。
河婆一语结束,没在多言,而身侧的壮汉,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恭敬递出双手中的物品,“河婆,这乃是他身上搜索而来的东西。”
河婆接过壮汉递来的物品,本是被锁着的张天志猛然发力!
壮汉竟将他怀中的‘霸罡决’‘虎吟威震山’还有方陵诀指,全部抢了过去。
河婆拿到书籍后,转身便走到黑暗中唯一的座位上,看了看那指虎,好似并不稀罕,随手便将其扔在地面。
翻看两本功法,同样将那本‘虎吟威震山’扔在地面。
倒是拿着‘霸罡决’看得入神。本是微笑的表情,翻看几页后脸色平静下去,再到后面浮起一丝不可思议,最终将那本功法放在大腿上。
“实乃好功法,里面记载了老妪一直不解的心法。只是老妪不明白,所谓的‘攻意双合,意合则鸣’是何意?你且教教老妪。”
河婆自身的内功,竟和张天志祖传的霸罡决有一些相似,看这模样,似要借鉴功法,从而提高自身。
张天志暴怒,“想都别想!”那可是他家父唯一留下的东西!
“哦?”
河婆又换上微笑的脸庞,却是侧目向着一位大汉点了点头,那大汉同样点头回敬,之后便举起火把走向那墙角处。
火光照亮了墙角,墙角边缘,刘山与刘芳相序被吊在石壁上!
张天志本是愤怒的脸色,顷刻间傻眼!
刘山几乎成了血人,满身上下全是被鞭子抽打的血印,比起刘山更为严重的,还是刘芳。女儿身的她,身躯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不仅仅是鞭打印,还有刀割的伤口。
刘芳完全是休克状态,对眼前一切事物毫不知情。
那壮汉照亮了墙角后,拾起角落摆放的铁剑,将那剑尖顶在刘芳的喉咙处!
“不要!不要!住手,住手啊!”张天志吓坏了。
被吊在一侧的刘山说不出话语,只能摇头,不停的摇头,那眼泪水夹杂着血液滑落于脸颊。
大汉对张天志的呐喊毫不在意,硬是果断的将那铁剑剑尖刺入刘芳的喉咙内,手起刀落,鲜血横飞!年仅十五六岁的少女,就这么惨死在那壮汉的手中。
壮汉杀死刘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