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愣愣的望着眼前。
半响才回过神,怒视天人道长以及偿鬼,一声怒吼,“绯雨呢?你们将她关押在了何处?”
天人道长呆住,张天志口中所说的‘绯雨’是谁,他当然不知晓,眼下是要好生‘医治’一番张天志。
“你且大可放心,老夫不会杀你,甚至会医治你。”
“呸,你们这群塞外败类,侵我中原,你们不得好死!”张天志破口大骂,醉酒的那两日,时常听闻到店小二诉说塞外入侵一事。
前两日是因为堕落,对此事置之不理。
当此时稍稍振作起来,才想起塞外已经打入中原,对塞外的恨意,更上一层楼。
在张天志破骂之时,那金鬼与隐鬼相序回到木牢边,将其手中的物品递给了天人道长,后者接过物品,双目从始至终都盯着张天志。
见状,张天志心头暗惊!
自己落入这群人之手,九死一生,尤其看到天人道长右手上,那还会蠕动的虫子,更是心底发毛。
“曾时,你一拳重创赫鬼,他人不知晓,老夫可是清楚你的实力,你能重创赫鬼不足为奇,倒是你体内被赫鬼种下百蛊。”
停顿片刻,嘲讽说道,“那滋味...想必很不好受吧?”
天人道长不说还好,这一说,张天志本是被捆死的双手,赫然发力,捆绑的木架随着他的手臂,一阵晃动。
其余四鬼下意识后退一步,天人道长反而仰头大笑。
“畜生,我落入你等贼人之手,有本事给我个痛快,何必折磨我,老子早就不想活了,又何惧你那一条虫子!”张天志双眼痴狂,口沫四溅。
从杨雪逝世,加上身边的伙伴挨个离去,张天志早已对世俗看破。
那夜的拳头没打出,也是挂念着杨绯雨,这个不离不弃的少女,救他两次,依旧不嫌弃落魄的他,坚守于身旁。
要说亏欠,张天志亏欠所有人,实在太多太多。
天人道长皮笑肉不笑,更是重哼一句,“哼,你想的倒是天真,老夫且能容你这般死去,你可是必要的棋子,没了你,我塞外还不好入侵中原!”
话罢,起手便将那根银色箭矢刺出。
准确无误的刺在张天志的胸膛上,一阵剧痛灌入胸膛之间。
这种痛,远比那些刀割,张天志疼得泪水长流,捆绑于木架的四肢,不断抽搐,能清楚感觉到,丹田内的霸罡决在急速涌动。
甚至能看到张天志的胸膛上,血丝暴起,弥漫于胸膛四周。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艰难说出几字,却无济于事,体内澎湃的霸罡决,全部归集于一处,似要冲出丹田,可迟迟徘徊于丹田内。
天人道长一只手握着箭矢,另一只手立刻摸向张天志的脉搏,皱眉之下,松开箭矢后退一步,侧头询问金鬼道,“你的银矢毒,毒性衰弱了?”
金鬼惊呼,“怎会?银矢毒能存放五年之久,怎可能衰弱?”
“那为何他体内的内力,不仅不衰减,甚至汇聚为一处?”天人道长也是大惊,实在想不通张天志体内的内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殊不知...
因他这一根箭矢,在多年后,张天志冲破大乘,将内力一步达到巅峰,甚至霸罡决绕身,普通刀剑根本不能伤之。
银矢毒的毒性,是减缓敌手的内力,而霸罡决乃极端功法,除非本人因承受不住霸罡决,而走火入魔外,想要减缓这霸道的内力,绝不可能。
这也是霸罡决,连肖姚都练不成的原因!
虽说没减缓内力,却也是将张天志的体力几乎全部抽空,好似软柿子,悬吊于木架上,垂着头一言不发。
天人道长拔下银色箭矢,气得咬牙切齿,张枫冉就是一个百年难遇的怪物,没想到产下的幼子,也是非常人可比之。
既然伤不到张天志,那也不可能容他命悬一线。
转念之间,拿起隐鬼的蛊灭,单手撬开张天志的嘴唇,已是体力尽失的张天志,哪还有力气挣扎。
仅此一个动作,便将张天志的嘴唇撬开,那条足足有手掌之长的黑虫,被天人道长强行卡入张天志的口中。
虫入口内,即刻往喉咙内钻入!
本是精疲力尽的张天志,顷刻间开始浑身抖动,抖动的幅度之大,那木架随着他的抖动而咔咔直响,双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为惨白!
那只虫,钻入体内后,停留在肋骨边,咬破他的骨骼,钻入其中。
两只蛊虫,在他那狭小的肋骨中争斗起来,除了酸痛感,便是撕心裂肺的厮痒,双手被捆不说,又加上浑身无力。
这种折磨,远比酷刑!
张天志很想他们一刀杀了他,这种厮痒感与无力感,当真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惨白的双目,微微抬头,环视这五人。
‘若能活下去,必杀之!’
两只蛊虫的争斗时间并不长,仅是短短片刻便过去了,可这短短片刻,对于张天志而言,简直是煎熬,当两只蛊虫停下后,无力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厮痒。
五人静静的看着张天志,尤其是隐鬼,冷漠的眸子下,竟生出一丝敬佩。
对于酷刑,没人比她更有经验,她饲养的那些异兽,只要她出手行刑,无人能坚持下来,最终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自己咬舌自尽。
这张天志,不仅坚持了下来,甚至没哼过一下。
两只蛊虫的争斗,在体内的挣扎,可想而知,若是换作是她,未必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