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辛柔儿身后的众多始终山弟子也认出了李笛,对他热情寒暄,而李笛不擅长与这帮人打交道,应付了一阵子后,神经大条般猛的一拍脑袋,想起身后遭受冷落的越女剑,笑道:
“瞧我这粗心大意的,还没给你们介绍,师妹过来,这几位是始终山的师兄师姐,这位叫辛柔儿,柔儿姑娘,这是我师妹越女剑。”
李笛心有顾虑,觉得在这些人面前若再称师妹为师姐就不合适了,两人之间的玩闹终究只能私下里叫。
但在越女剑听来就不是这样,愤愤暗想:“好你个小笛子,一见到漂亮姑娘连师姐都不肯叫了,忒没良心,刚才喊人家妹子喊的那么亲热,还说什么你的事情乱七八糟不提也罢,跟我一起被压在店里抵债就是那么令你羞于启齿么!”
越女剑起了性子,冷冷瞧着辛柔儿,既不开口说话,也不朝她走过去,倒是辛柔儿笑盈盈走过来,对越女剑行礼道:“柔儿在此见过越师姐了。”
其余始终山弟子也纷纷向越女剑行礼招呼,五仙联盟同气连枝,同辈中见面都是用师兄、师姐这样的敬称。
越女剑听他们都喊自己师姐,小小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暗想:“小笛子你不喊我师姐,别人都喊呢!”
越女剑朝始终山弟子不咸不淡的回了一个礼,对李笛问:“小笛子,掌柜的下午放我们假,你跟不跟我出去玩?”
李笛看了一眼天色,仍然阴雨绵绵,道:“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伞。”
说着便往柴房方向走去,越女剑见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利落,心中的不满已是消了大半了,暗想:“小笛子还不算太可恶。”
“李笛大哥等等!”辛柔儿却是忽然叫停他,李笛诧异回头,辛柔儿犹犹豫豫道:“我有件事情……要单独跟你说。”
片刻的诧异后,李笛便了然领悟了,明白辛柔儿要跟自己说的肯定是茶花语的事情。
茶花语身系四大仙门仙法的下落,李笛那日拜托辛柔儿照顾她,如今也不知茶花语究竟是生还是死,对她的事情自然是极为关心。
而且跟师妹已经游玩了这么多时日,不差今天这一下午,相比起来还是茶花语的事情较为重要,一念至此,李笛对越女剑道:“师妹,今天天气不适合游玩,我们还是在酒店里休息吧,我先帮柔儿姑娘等人开几间厢房。”
越女剑闻言差点没气炸了,心里在骂:“我叫你出去陪我玩,别人说有话要跟你讲,你为了跟别人说话竟理也不理我,还帮她开厢房,你是真的伙计小厮当上瘾了么?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没良心的小笛子,可恶可恶!”
越女剑怒气冲冲道:“你尽管去跟你的柔儿妹子说悄悄话好了,下雨天而已,有什么不适合游玩的,你不陪我我自己去!”
说完便冒雨跑出酒店,头也不回,李笛喊了几声师妹唤不回她,想拿伞追她,却见辛柔儿眼巴巴的目光,心想:“还是先了解清楚茶前辈的事情再说吧,师妹有修为傍身,淋一场雨并不打紧。”
这样想着便又张罗起给始终山弟子开房间的事情了。
而越女剑那边,跑出一段距离后,回头望去,见李笛丝毫没有追上来的迹象,又见四面八方雨水茫茫,仿佛天地间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此时此刻,伤心难过之情多过了生气,鼻子发酸很想哭。
“好你个见色忘义的小笛子,我冒雨跑出来你竟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这回可是恨上你啦,你若是不跟我道歉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你给我等着!”
……
收钱,报房号,给钥匙,一套熟练的开房流程下来,众始终山弟子看的惊奇,不明白李笛在这家酒店中到底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却不好贸然询问他。
拿到钥匙后,始终山弟子便纷纷去厢房洗澡更衣了,这一场阴雨将他们都淋的很狼狈。
李笛则是带着辛柔儿去她的房间里,刚一进门,辛柔儿便将房门反锁上,转过身,一脸凝重的对李笛询问道:
“李笛大哥,你实话告诉我,那蒙面前辈到底是什么人?”
李笛听她说话的口吻,似乎已经知道茶花语的来历了,并不是很吃惊,沉思两下,心想:“上次欺骗柔儿妹子,只是因为事态紧急才出此下策,我若是现在再骗她,便是自身人品的问题了。”
想到这,李笛便决定跟辛柔儿坦诚相待,将茶花语盗取多家仙法的来历,包括起初盗走始终山的推衍推算法经逼自己参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诉给辛柔儿。
李笛愧疚道:“那时为了报前辈对我的救命恩情,以及从她那里探得别家仙法的下落,我才冒险为她去骨煞宗求取解药,并欺骗柔儿姑娘代我照顾她,辜负了柔儿姑娘对我的一番信任,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柔儿姑娘要怪罪我也是应该的。”
得知事情的真相后,辛柔儿并没有像李笛意料中的翻脸生气,反而柔声细语体贴道:“我能理解李笛大哥当时的心情,李笛大哥为了报答恩情以及寻回各家仙法,不惜将自己置身险境,实乃大丈夫所为,我佩服还来不及,更不会怪罪李笛大哥了。”
李笛闻言很是感动,觉得辛柔儿真是太善解人意了,随即问她:“不知柔儿姑娘是如何对茶前辈的身份起疑的?”
辛柔儿:“那晚李笛大哥走后,我便在那处密林起了座茅屋照料蒙面前辈,起初几日我以阳烈丹药压制她体内的寒毒,可渐渐的寒毒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