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笔阁>仙侠修真>仙海缥缈>2:反杀

青袍老人一哆嗦,手中的白子居然啪嗒一声落在棋盘上,将白子以后的活路都给堵断了,青袍老人顿时惊的“啊”了一声,心急如焚大汗淋漓。

红袍老人却是哈哈大笑,连忙落下一字:“你分寸全无,反将自己生路堵断,已经是输了。”

青袍老人无话可说,满脸苦涩慌乱,像他们这种层次的人物,自然落子无悔,哪怕是意外落下也是一样的。

红袍老人劝道:“师弟,下一步你还走不走?还是说要就此认输?你还是认输吧,南北两脉大统一事关始终山千古基业,你又岂能当这个罪人?”

青袍老人不做回答,直勾勾死死盯着棋局,要从满盘珍珑中寻出一条活路来,整整看了半个时辰,已然是生路全无必输局面,恨的满面通红嘴角溢出血丝。

李笛不忍青袍老人的惨状,也不忍那根被他割下的脚趾头,觉得青袍老人随时会因这一局的胜负而呕血数升一命归西,便开口赞道:“白子高明,下到此胜局已定,是黑子输了。”

青袍老人一怔,红袍老人怒道:“你小子懂不懂下棋,甚么叫黑子输了?分明是白子生路断绝,黄口孺子胡说八道!”

这是李笛在此观棋一下午,二老第一次与他说话。

李笛道:“我没胡说,我下棋很厉害的,确实是白子赢黑子输。”

青袍老人苦笑连连,不理会李笛的话语,只要懂得下棋的人看到这局面,都会知道是白子必输无疑。

红袍老人冷笑道:“那请小兄弟给我指一指,白子接下来要下在哪里才会赢?”

李笛道:“‘去’位五路。”

见李笛真个说出落子方位来,红袍老人便朝“去”位五路看去,顿时朗声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要往那里下就是自杀啦,我还没杀你你到是急着自杀,谈甚么能赢我?”

青袍老人心下稍一琢磨,脸上的表情愈加苦涩,只要稍明棋理的人,都明白李笛方才所指示的落子方位是自杀之举,犹如两军对垒,一方造围却举剑自刎横刀饮恨,荒谬的一塌糊涂!

李笛道:“老人家,如果你想赢的话就相信我,下一步走‘去’位五路。”

青袍老人犹豫一会儿,觉得反正这也是必输之局,就按这黄口孺子说的走又何妨?已没有再坏的结局了,白子依言落下。

白子自杀一大块。

红袍老人下子再杀他一步,似笑非笑道:“师弟,你怎真的与这小子胡闹?看来你果然是放弃了,我便由他指示你下又如何?”

李笛道:“‘去’位六九路。”

红袍老人不假思索攻杀一子,道:“胡闹,胡闹。”

李笛道:“‘平’位七路。”

红袍老人落子穷杀不舍,刚想再嘲讽两句,突然间却是“咦”了一声,脸上流露出惊诧神色,回顾一番局面,恍然大悟,原来李笛最先指示的那一步虽是自杀一大块,但也解放了一大块局势,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使得白子全局不至于束手束脚顾此失彼,可以放开手脚破釜沉舟与黑子再拼死搏杀上一回,仿佛两个高手过招,一方却身受重伤临死反扑,欲残血反杀一般。

而李笛之后指示的几步,乍一看平平无奇,再走出几步后才发觉那些全都是伏笔,一旦伏笔罩揭开来,俱是极凶极狠的攻杀路数!不知不觉恍然间,黑子的大片江山竟让其沦陷下一小块来。

这黄口孺子,竟有这等本事!

“‘平’位二三路。”

“……”

李笛一面说,青袍老人一面下,到此时他也看出局势变化了,由原先的必死之局,到如今的苟延残喘决一死战,令的他心惊胆颤须发皆张,紧张的连呼吸都是不敢了。

攻杀持续,红袍老人全身心都注入棋局中,再顾不得说话或是发出甚么声音了,渐渐的额头渗出一片冷汗,两道白眉紧锁一团。

渐渐的,白子的版图扩张开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原本属于黑子的大好河山被征杀下一块又一块,从临死反扑,到局势持平,再到翻身压制……

黑子势微,蜷缩防守,白子大占上风,不知不觉,已不用李笛再指示青袍老人下棋了,这残血反杀来的大优的局面,若凭他一己之力还胜不过红袍老人,还钻研甚么术算之学?必是活该因一局之负而生生恨死。

白子大刀阔马攻杀不止,黑子节节败退全面崩盘,红袍老人整具身体都在颤抖,又惊又怒,直至青袍老人最后落下一子,彻底将黑棋杀绝毙命。

“啊!”

红袍老人大叫一声,心神终从棋盘上剥离出来,胸前一阵憋闷气短,忍不住一口老血喷洒在棋盘上,斑斑殷红触目惊心。

李笛让此状骇了一跳,心中突觉歉疚过意不去。

青袍老人大喜笑道:“哈哈哈哈!师兄,敬谢承让,这盘赌棋终究是我南脉胜了,你们从哪里来的,这便回哪里去吧!”

红袍老人咬牙切齿:“若不是这小畜生指点你落子,凭你岂能赢我。”

青袍老人并不狡辩:“师兄事先可已允许小兄弟指点了,而且这盘棋局赌的就是胜负之分,虽然我的手段并不光彩,但赢了就是赢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李笛却是恼了,瞪向红袍老人:“你骂谁是小畜生?”

红袍老人劈出一掌打在黑驴身上,黑驴嘶也不嘶倒飞而出,于半空中炸成一团血沫肉块。

李笛惊怒交加,登时拔剑出鞘:“狗贼,安敢杀我驴子!”

红袍老人双目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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