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父总是希望你好好的。”苗然没有多说,逝者如斯,再多都是空谈,道理可以劝导宽慰,情绪却不能替代宣泄,她也只轻轻的摸了摸丈夫深锁的眉头,一晃眼相识二十年,就算生活再富足,他们的脸上也多少增添了些痕迹,但相比内心的羁绊,这些都不足以为道。
苗然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前世今生,天平的方向似乎早已经倾斜,现在如果给她机会回到前世,就算是末世之前,她估计都要犹豫三分。
何建国低沉的“嗯”了一声,把头埋进妻子的锁骨。
不过片刻,苗然便感觉到了一股湿热之气,她默默的抱住丈夫的头,任由他发泄心中的悲伤。
之于他,大师父的离开不仅仅带来的哀痛,更多的还有惶恐,除了五师父,四个师父的年纪相差不太多,而且身体状况也差不多……何建国是害怕师父们陆续的离开他。
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了半个月,一个深夜十二点的电话,把刚从睡梦中惊醒的人又给震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