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深深觉得,她现在一本正经在跟雪雪讨论如何揍一口井的问题,不是雪雪疯了就是她傻了。
偏偏雪雪一脸认真的样子。
回想起跟雪雪一起的时间并不算久,这货除了平日里比阿拉雷还要贪吃之外,还真没晃点过自己。
可问题是,她要怎么去跟一口井pk呢?
就算是水来土掩,土能克水,以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土元素法术填平这口井,估计白罂粟家族的人早就杀到犯罪现场,将他们这些人缉拿归案了。
林夕:水井,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抓紧跟我们走才是你唯一出路。
水井:……
林夕:仁慈宽厚、滋生万物的土之神,请您眷顾于我,准我借用您的力量……
“咚”的一声,小土球球给它丢下去。
水井:……
深井冰啊!
林夕没辙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脑袋让驴踢了,竟然真的相信可以弄走一口井。
刚要强制带着雪雪离开,却看见这货站在井沿上,双翅一抖,一股凝结着雪花的寒风对着井口呼啸而去!
雪雪:你若从了,等下带你去好个地方,吃香喝辣。不从,现在就把你烤干了!
林夕正准备对雪雪的幼稚行为嗤之以鼻,只听见水井里面一阵翻腾过后,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了出来:“你牛逼,我从了!”
然后一个井沿上满是青苔的青石垒就的六边形水井出现在林夕面前。
当然比之原来缩小了许多。
卧槽!
还可以这样?
林夕顿时感觉很没面子。
时间紧迫,没空矫情,她大模大样用单手去搬,居然没拿动,只好伸出双手将那口井扛在肩膀上。
一刹那林姑娘的心里似有所悟。
这大抵就是成语“背井离乡”的由来吧。
接着林夕心念一动,这口井就出现在木葳星自家的灵田里。
而原本是甜水井的地方,只有一个六边形的黑窟窿如同地狱来的恶鬼张开了大口。
“组银,有人来了,快!”雪雪飞速窜到林夕头上,经过这一番折腾,一人一鸟已经来不及再做其他,林夕只能恋恋不舍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塔楼,悄无声息重新回到她的房间里。
林夕乖乖躺在床上,肥呆鸟也有样学样,两脚朝天躺在她旁边。
一阵乱糟糟的兵荒马乱之后,林夕的房门被人“嘭”的一声踹开,门外是战战兢兢的管家埃里克对着几个身穿黑色斗篷,胸口佩戴着职业者标识的人说道:“就是她!”
林夕被人粗鲁的提了起来,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先是一脸懵逼,继而发现自己几乎是被人家给像件物品一样提在手上,她顿时愤怒的看向一群人中唯一认识的管家埃里克,大声质问道:“尊敬的管家先生,这是对待一个贵族小姐的方式吗?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梅森叔叔的!”
“可爱的小姐,在见到你的梅森叔叔之前,你首先要接受我们的审问!”
在主屋宽敞的大厅里,林夕看见了被包扎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布莱恩。
自然林夕也看见了被施了束缚法术的艾米丽、威尔逊和卢卡斯。
布莱恩声音颤抖的指责说是卢卡斯,她只记得清醒过来之后就被倒立着绑缚在一个十字架上,卢卡斯催眠了她,要她吟唱自我祭献的咒语,具体是什么她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只是记得自己的血沿着被割破的脚、大腿一直流到脸上,淌进嘴巴、鼻孔和眼睛里,最后滴进下面的倒六芒星银盘法阵里。
她说得断断续续,边说边哭。
她满怀憧憬跟着威尔逊出来约会,结果不但有他的姐姐艾米丽,还有个看着阴森森分不清性别的男人卢卡斯,最过分的是居然还带着那个讨厌的夏霜。
虽然这次夏霜并没有再跟她作对,可是这一次却是她跟他们一起有史以来最恐怖的一次出游。
布莱恩失血过多的脸色极是苍白,她整个人都显得非常惊恐,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娇小姐模样。
一个身穿黑色法袍的女祈愿师轻轻将她抱在怀里,不住安慰着她。
那个祈愿师的袖口、领口用银色丝线绣着繁复华美的罂粟花纹,她褪去的帷帽下面那张脸也显得苍白而疲倦,显然是大量耗费精神力的结果。
林夕觉得很奇怪,被害人已经亲自指认了凶手是卢卡斯,那么为什么还要把她这样毫不客气的请过来“接受审问”呢?
等到听完薰衣草家族成员的供词,林夕总算明白原因了。
她特么的又成了背锅侠。
不过剧情里是主动,而换成她的时候成了被动。
另外三个人众口一词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是喝了夏霜拿给他们的天井水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卢卡斯表情比布莱恩还要惊恐,大声指责着夏霜一定是个暗叛者,否则的话,他为什么会在喝了她给的天井水之后做出那样血腥的事情?
“可问题是,我们在那栋邪恶的塔楼里面发现了你们四个,布莱恩清醒过来之后一直说那个卢卡斯是个魔鬼,一切的罪恶都是他做下的。而这个被你们指责为幕后操控的暗叛者却躺在房间里呼呼大睡,薰衣草家族的少爷小姐,我们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抱着布莱恩的祈愿师明显是目前白罂粟家族的发言人。
“动机,我们没有伤害布莱恩的动机!尊敬的祈愿师阁下,布莱恩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都将她视为平生知己。而我的弟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