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逄枭带几人出去了一夜,还叫上了连小粥,冰糖猜得出他们做的事定与连小粥的身世有关,可别看秦宜宁、连小粥都去了,虎子也去了,冰糖却不会主动询问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该她知道的,不必她问,秦宜宁早就会告诉她了,若是对她有危险的,秦宜宁才会瞒着。
与冰糖想的一样,其余人也都默契的没有多问。
秦宜宁换下潮湿的衣裙,凉风一吹,掩口连打了三个喷嚏。
“王妃可不要惹了风寒。”冰糖紧张的道,“我先去预备姜汤来,您和小粥都热辣辣的吃上一大碗,驱驱寒气。”
秦宜宁笑着点头,“顺带给他们仨那也送一些。”
“知道了。”
冰糖快步去借用客栈的厨房。
寄云则拿了热帕子来服侍秦宜宁擦洗。
“越接近京城就越冷了,王妃身子虚寒,您好歹注意一些啊,才敢手脚都冷的冰块儿一样。”
“以后应该不会了,这是没法子,昨晚雪地里窝一夜,阿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秦宜宁眼泪汪汪的道,“夜里冷的很,亏的我们找到一个特别小山洞,还生了一堆火,不然这会子还不定冷成什么样。”
寄云叹了口气,“您着了凉,今儿就先不洗头了吧,擦洗一番穿厚实一些,吃了姜汤好好的发一发汗,若是能睡一觉就更好了。”
“嗯。”秦宜宁点点头,那草纸擦鼻子。
逄枭在隔壁吃了姜汤,听冰糖说秦宜宁似乎是感冒了风寒,急忙回了屋。秦宜宁此时已经一口将姜汤干了,又嚼了一片生姜,辣的额头和脖颈都出了汗。
逄枭进门来,见秦宜宁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团,不由心疼的道:“都是我的不是,考虑的不够周全,没做好在山上过夜的准备,才让你受了凉。”
“不与你相干,大家都没事,唯独我感冒了,那便是我自己的问题了。”秦宜宁笑道,“都商议好了?咱们几时启程?”
“你病了,咱们在此处歇息两天再走也使得。”
“原定的不是在赶到茂城过除夕吗?若是在耽搁,除夕的日子怕会赶上在荒郊野地里。”
逄枭想了想,道:“先看你的情况再说,若不成,咱们就在这里过了年再走也使得,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抗旨不尊了。”俨然一副破罐儿破摔的架势。
秦宜宁好笑的摇头:“这可不行,都已经满头小辫子叫人抓了,不能再火上浇油了。”说到此处,秦宜宁对寄云和冰糖摆了摆手,叫了连小粥到跟前。
冰糖和寄云就知道秦宜宁是有话说,忙退去门前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之曦,我想与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逄枭正色问。
秦宜宁拉着连小粥,看着她有些忐忑的小模样,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颊,道:“我想请你帮忙,寻妥帖的人照顾小粥,将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那东西咱们寻到了,我怕早晚有一天,咱们瞒不住小粥的身份,到时会给她惹来杀身之祸的。”
逄枭垂眸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对,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连小粥却摇头,“姐姐,我不怕,我不想和你分开,也不想和冰糖姐姐分开……”
“小粥,你乖。”秦宜宁止住了连小粥的话头,点了下她的脸蛋,“你跟着我回京,就像将鱼送到猫跟前,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我保证,以后等事情解决,一定会接你团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