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贼大本营,大厅内。
“报,大头领。”
“速速道来,前方是何人攻寨,怎么会动用到长鸣号角,引来其他三寨相救。”
“回,回头领话,三头领,王二,以及白骑,大洪几位统领纷纷让来攻寨的给····杀啦!”
“什么···”
来报的小卒话语一出,引发厅内所剩的头领们为之大惊,纷纷离开坐席站立起来,朝小卒身边聚拢。
位于厅内正中朝门的位子,顿然空虚,男子赶忙下席,踱步走到探子跟前,猛地拎着报信小卒的衣领将其拽起,大发雷霆之怒,瞠目骂道:“是谁杀了我家兄弟,快快言来。”
“大头领,大头领。”探子身材矮小,蜷缩颈部,吞吐道:“是???是黄巾叛军管亥和裴元绍先来攻寨,后来飞燕头领被裴元绍所杀,雷公头领令我等吹号角招来三寨头领相救,不曾想那伙人还有埋伏,见张白骑头领与大洪头领来救,拦路截杀了二人。”
“是何人所为,竟如此轻易杀死他二人,难不成又是前些日子打伤王二,真定县来的那个难缠小将。”被称为大头领的男子未松手,继续盘问道。
“不是,是一名赤脸长须的男子,手中大刀无人能敌,且先只凭一刀杀了白骑头领不说,那重锯一击下来,硬是杀了我寨上前围攻他的兄弟数人;另一名领头的更是叫人惊诧???”山贼小卒呆呆地望着大头领的脸庞,瞳孔突然越发地涣散起来,回忆起自己在高台上观望到的那一幕。
“手持折扇的男子,不!只是一个少年,毫不逊色,居然生生从兄弟们手中夺过长矛,凭借着夺来的长矛,抛掷射杀了大洪头领···”山贼小卒越想心里越是惧怕,口齿不清的把前方的情形为众头领叙述道。
“来人竟如此了得,弟兄们,咱这就倾巢出动,杀了他们,为死去的弟兄报仇。”大头领一把推开小卒,对围在身边的几位头领信誓旦旦说道。
“大头领莫急,来人不是鼠辈,我等贸然前去恐性命堪忧。”男子身旁一名头戴经纶毡帽的男子,听完小卒的诠说后,却劝阻道。
“周仓,你这是什么话!”被称为大头领的男子另一旁,一名满脸泛黄的男子,一脸怒气立刻反驳道。
“周仓,莫非你怕死,要是如此就呆在寨中,不需与我等前去便是。”大头领吩咐道。
“周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休要再言,否则我就先宰了尔!弟兄们咱们走。”
周仓话语未顿,大头领便锵然打断他,斥责道。言毕就同寨内所剩几名头领提着兵器,往寨外而去,周仓眼见劝阻无果,连忙跟了上去。
······
······
山寨东门。
山寨下,一片夕阳斜射,渲染此地尸横片野之景,断箭残骸直矗立于门楼下,伤兵哀嚎在地,可杀戮还未停歇,弥漫血腥的空气,顿时让一声啸天冲霄而上。
“啊···哈···”
关羽提携马缰,胯下战马双蹄前翘,长声嘶鸣,霍地重蹄践踏慌乱失足倒地的山贼,所踏之处,山贼无一幸免,“噗~”的一声口呕鲜血,面目狰狞的死去,关羽偃月刀凌空一掠,顷刻间劈飞几名不知死活的山贼。
“公子快走,由关某断后。”关羽拉拽早已嗜血狂躁的战马,回望不远处同样被围困的云襄,大喊道。这是临走前大哥的嘱咐,张飞、司马言等人,更是云军众人的嘱咐,云襄身为一军之主,奋不顾身冲杀在最前线,却决计不容有所闪失。
关羽卧蚕眉一拧,战马偃月刀开路直径向云襄所在,奋杀拦路山贼欲就此杀出一条血路来。
“哈···”
云襄幻变扇格挡劈天盖地打来的长枪,眉宇微皱,气冲丹田中迸发一声大喝,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开几柄长枪的压顶攻击,手抓马鞍身躯隔空独臂支撑,双脚横空而出作踏云之势,来回踢蹬间,倏然踢翻围困自己的山贼,当其坐回到马鞍之时,拂袖如狂风扫叶般顺手夺来一柄长枪,回头便抛掷向又一波要围困的山贼。
“噗···”
长枪飞驰犹疾,如穿豆腐般轻易贯穿一名山贼的胸膛后,又疾驰插入仅仅有一步之遥的士兵胸膛,力劲未尽,拉动二人踉跄的脚步前移,又直勾勾的穿透另一名山贼的锁骨正中,将三人拖拉而行。
“噗···嘣当···”
长枪的木柄自然很快支撑不了三人堪重的垂力,连着三人斜靠在建造山寨的木桩细缝间。
众山贼眼见者无不心生寒颤,利器穿骨本是轻易之事,然而却是抛掷所致,世间竟然有此神力,山贼若不是轻言所见,又怎能猜想那般抛掷的武器,如果是针对自己的,必死无疑,许多后来居上的山贼渐渐有了退却之心。
“小子休走,看你左爷爷大刀,驾???”
最后一名前来援助幸存的山贼头领,见云襄关羽二人已被包围,拍马挥长矛冲向深入山贼军腹中,马蹄不顾前方是自己人,胡乱蛮撞朝云襄逼进。
“云长速速离开,我来断后。”云襄以同样言辞冲关羽,高呼道。随即俯身又躲开两名山贼的左右夹击,双手如利爪般猛地擎住两名山贼的长枪中段部分,猛拉靠近自己,肘部鹰嘴凸处重重的砸在山贼的太阳穴之上,两名山贼眼前顿黑,手中兵器自然轻易被云襄夺走,他挥策双枪如锏,招招直扣周围山贼的头颅要害。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