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一阵骚动引起伏地大哭的符伯注意,他涣然回过神发现管亥等人以及云襄身后的将士们,皆跪倒在地,朝符伯重重地叩下首。
“砰···”
“你们这是?”符伯含着泪水,不解的看着一切,转向云襄求问道,“公子,他们?”
云襄没有回答他,转而合上双眼哀声说道:“符伯,你就让他们磕吧,就算是为了祭拜昔日枉死的洛庄百姓。让他们磕吧!”
“公子···呜呜···”
涿县。
片刻之后,云襄率众人终于抵达涿县北门。百姓一见到他们立刻欢声笑语道:“云公子回来啦,云公子回来啦,涿县太平,咱们太平。”
云福与云振早已迫不及待的跑到云襄、司马言面前,问长问短。幸存的百姓相继与亲人拥抱在一块,涿县北门倾刻成为最热闹的地方。
“公子。”人群中走出三名男子,正是刘关张三兄弟。
“噗···”
三人不约而同的单跪于地,刘备语重心长道:“感谢云公子营救我二弟、三弟,以及保住涿县百姓周全之恩,我三兄弟当日结拜时立誓为大汉惩奸除恶,如今得遇云公子这般大志之仕,为百姓谋求一条生路,如此至仁至伟胜我等百倍、千倍,此后公子到哪?我三兄弟便到哪,绝无半句怨言,誓死追随公子,完成大业。”
“噗~”
“玄德、云长、翼徳···”云襄扶持着刘备正要开口,突听身前身后传来乱动声,云襄和司马言等人赶忙回顾旁观,“这!”眼前一幕即令云襄这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中生心中震撼不已,刚投降的管亥率千人,加上涿县千口人近三千人员,全都跪膝在地。
“这···”心情复杂的云襄,刹那就像没了气息,被牢牢地定在原地。
云襄沉默良久,微言大义道:“多谢诸位信任,这一幕我云襄定将永生难忘,诸位快快请起,玄德、管亥,你们快起来。”
众人纷繁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罪将,管亥!”
“罪将,邓茂!”
管亥和邓茂双双朝刘备抱拳作揖道:“见过诸位英雄!”
“噢!你们就是公子收降的敌将?”张飞轻拳击打在管亥结实的胸脯,嘿了一声,说道:“这身子骨蛮结实的,看来俺以后有个好对子练手。”
“将军说笑,老管岂能与你匹敌。”管亥谦笑道。
“嗯,”关羽揽须凝声道:“虎背熊腰,双眼凌厉,实为不错的良将。”
“二位既然弃恶从善,我等自然与公子一般,待诸位如家人,绝无异眼相待。”刘备赞许的点头道。
“多谢公子,以及诸位冰释前嫌,不计较我等出处收容我等,感激不尽。”管亥与邓茂又一次拱手拜道。
“嘿嘿!”张飞笑道:“公子,大哥,俺突想起俺庄上有几十坛前年酿的桃花酿,想到日后也许都不曾有机会再回来喝酒,不如今日趁着高兴,今晚大伙就到桃花庄庆祝一番,大哥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刘备赞成道:“也好犒劳诸位!”
“哎!翼徳,怎么上次住你庄上不见你拿出来让我们尝尝。”司马言眼神充溢不满之色,质问道。
“这嘛!”张飞尴尬的挠了挠后脑,“上次俺又不是公子,有神机妙算之能,哪知你们是敌是友,万一是敌人派来的细作,岂不是多亏了俺家那几坛酒水。现在不同你要喝多少俺定不会眨一眼和你喝到醉,怎样文仕你敢吗?”张飞单手搭在司马言肩膀,笑道。
“喝酒?”司马言眼神即刻变得欢喜,将云福与云振拉拢到身边,叫嚣道:“喝酒喝,勇德、猛元你们一起来。”
“好啊!还要找帮手,二哥!咱们兄弟二人来会会他们。”
“二弟,为兄还是陪大哥···”关羽迟钝道。
“二弟,你就别啰嗦,你平日不是大丈夫生来不惧一物,走吧。”张飞拽住关羽左肩说道。
“二弟!”关羽挣扎道。
“走吧,我们先行一步,也好打点一切好让公子他们休息。”
“就是,就是···”云福与云振附和道。
说着云福与云振上前拖拉关羽往桃庄走去,百姓及士兵也相继随后前行,独留云襄与刘备等人缓缓而行。
······
张飞桃园庄。
几个时辰过后,天色已然被黑暗据为己有,涿县上下昏暗不辨方向,县门紧闭,独留一处火光缭绕,油火堆灼热的气息随着阵阵凉风飘至南去。桃庄上下张灯结彩,偌大的桃庄是张飞祖上流传下来的,依靠着磅大的山头竟能硬生生容下三千多号人,桃园内有座历史残留已久的亭子,剥落下来的土块巍巍然令人觉得倾尔可土崩瓦解;三千人以亭子为中心围成一个接一个的同心圆,全部席地而坐目光毅然决然的凝视亭子之人。
亭子内坐落着十二张石椅,和一张不偏不倚放在中央的石桌,此刻石桌上摆满酒菜,尽管都是些粗野村物,但对于乱世之中的百姓来说,就好比皇帝吃的山珍海味。
云襄凛然起身高举酒杯,朝四周示意道:“众位乡亲父老,众位将士们,感谢诸位对云襄的信赖,明日,我们就要东去前往幽州,此去生死难料,所以我要再次声明,凡家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