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在漫长的历史长廊里尘封,是谁拆开它,又是谁关上它。
“公子,平阳关告捷,我军大获全胜,云襄二字和龙虎九将更是名震羌族,听到我军的到来不战而降的不计其数。”
“公子,北海倭寇讨伐一战,元直,季常以及兴霸等将军率领的水军,同样大胜而归。”
听到连连告捷,案牍上依旧一袭轻装,依旧是四寸有余的折扇。只是岁月华韵,清俊地脸庞多啦几分倦容与成熟;昔日的书生,已经成为四海皆知的盖世英雄。
“公子!”从记忆抽身,寒颤惊醒梦中的那个云襄,可记忆的残骸仍拉扯着他,试图再一次将他带回梦境;一阵凉风掠过窗纸呼呼地打在云襄脸上。憔悴,忧郁,哀伤尾随着风在消散。
他眉头微皱,在松散地骨架发出‘咯吱’作响的抗议声中醒来。
“吱扭!”轻敲一声,门被悄然推开。
“公子,你醒了吗?”符伯踮起脚尖,趋蹑地走到云襄依靠的窗边,轻声问道。
“恩!”云襄轻声应道,“符伯,现在是什么时候?”
“快到卯时。”
“快来了!”
“什么快来了,公子?”符伯不解。
“昨日那群逃窜的黄巾贼,”云襄语气低沉道,“想必这一战在所难免的。”
涿县外,黄巾大营。
“程将军,”管亥单膝跪于账下帷案前,“探子回报,涿县毫无动静,并未请周遭州郡帮忙的意思,而昨日打伤卞喜的人也无踪影,估计都还在涿县逗留,看来眼下是最好的进攻时机,请将军指示。”
案牍上程远志拖着下巴,略带倦意说道:“既然如此,有管头领把这事办了我就放心啦,就让你带着你那帮弟兄先打前锋,我随后就到。”
“这···”管亥抬起头,眉头皱折道:“将军···”
“好啦!我累了,就由你代我传令,领五百人下去吧。”
“···”管亥气妥地垂下头,“是,管亥领命。”说着站起身往帐外缓缓退去。
“哗~”
“头领如何?”
“程将军又不肯同去?”
帐外早已集满黄巾士兵,迫切地等待一声令下奔杀涿县而去,他们都是管亥的兄弟,一直警记管亥的教导,攻城略地从不乱杀无辜,此次攻打涿县全然是为了早早结束幽州征途,好安稳的过上几天好日子。见管亥一脸沮丧地走出,纷纷问道。
“将军有令,让我带大伙先行。”
“他果然还是不去?老管···”
“不许胡说,邓茂。”管亥朝一位面容与他相仿的男子呵斥道,“将军另有要事,他让我们打头阵,这是给我们立功的机会,邓茂你不可在这胡说。”
“是···”这位被称为邓茂的人,是管亥的副将也是他第一个加入黄巾的朋友,一起出生入死到现在,邓茂只把自己的性命权权寄托在管亥的身上,他做的决定邓茂从来都是服从,虽然想到程远志要坐等馅饼,为管亥愤愤不平,但见管亥决定如此坚决,也只能依从道。
“好啦!邓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只要大伙努力拿下涿县,之后的路途就不会再这般艰难。”管亥拍着邓茂的肩膀安慰道。
“邓茂知道,”邓茂心领神会后,挥臂高呼道:“弟兄们,咱们就随管头领拿下涿县。走!”
“好···”众人握着刀柄呼应着。
涿县,张飞庄上。
“你们听说没?”
“什么事啊!”
“黄巾贼又要来啦!”
“真的?”
“那还有假。”
一早便到张飞庄上的几百名百姓,纷纷议论着,脸上挂着不同姿态地神情,有的惶恐,有的惊讶。
“乡亲们,请静静。”鼎沸的喧哗中,传出一声震慑全场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是刘备的声音,他富有神情地说道:“今天一大早,就把大伙叫来,是有要事要向大伙说,请大伙静静。”说着,他转向身旁的云襄道:“云公子,请!”
云襄执扇拱手谢道:“多谢玄德兄肯相信我。”谢过刘备的信任后,云襄朝前度了几步,俯视台下,老的,面黄肌瘦,少的,无缚鸡之力,比比皆是。
“乡亲们,我想大伙都有听到消息,黄巾贼还会回来的消息,毋庸置疑,他们今日必然回来进攻涿县,涿县虽为弹丸之地,但也属于幽州之地,如今黄巾贼四处作乱,扩张势力,企图吞并幽州的话,又怎会放过涿县呢?所以,他们必然卷土重来。”
“啊!真是这样啊?”
“怎么办?”
“快逃命吧!”
云襄话说一半,百姓就已经被黄巾贼还会再来的消息,给吓得六神无主,有些更是提出要逃命的话,刘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疑惑地注视着云襄,不解云襄此番话语的用意。
“大伙请先静静,听云襄把话说完,”云襄挥手示意道,“大伙认为逃离涿县就安全吗?黄巾贼嗜血无情,怎会放过在场的诸位,我有办法可保全大家,又可守住涿县,令大伙免受离乡之苦。”
此话一出,如惊堂木般重重地击打在每一个人身上。
“听我说,”云襄左手遥指远方,淡淡道:“黄巾贼并不可怕,这世道才可怕,我想过即使消灭黄巾贼后,朝廷若是无道,难保几年还会出现绿巾贼,红巾贼,这样不止你们得不到安定,你们的子孙后代,同样要饱受战乱的吹残。”
“是啊!云公子说得没错,朝廷近年来征税频繁,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