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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内地,河间与博陵处。云襄等人一时错看地图迷失了在博陵坳山丘左右,来回徘徊。
炎炎烈日高挂当空,仿佛要将整个大地给烤熟。
北方的夏季来得急促又悄然。
石崖上苍翠欲滴,丛生于缝隙,往上稍移独见兀亮的石壁,也难逃绿萼的魔爪,几簇傲竹节节破岩而悬于半空,任狂风倒也不惧。
同样的石崖绝壁景色,道路却与云襄他们前来河间时走的大为不同,此地土壤干燥平坦,没有一处凹陷,更没有一处贸然突兀而起,就像是商量好的,平坦宽阔的道路一眼望去,竟然毫无屏障遮眼。
因为天气实在灼热,稍稍行进十里,那股炙热便烫至骨子里,十分令人熬不住,云襄等人驾马行路不到十里远,张宝就拼命叫喊着要水,恰巧在石崖绝壁下,巧拙天工的滋生着一口清水山泉,如悬口瀑布湍流不息,顺着石崖底部地裂缝隙流入地下。
云襄依靠在冰凉的石壁上,将折扇按压在弯曲的膝盖顶,双眸一扫四周,对众人说道:“此地是何处,你们可知?”
张飞泼得一脸清凉泉水,酣畅淋漓地舒展粗眉,笑道:“公子,这个俺知道,此地距离博陵百里有余,名唤博陵石山泉,去年俺从博陵做了趟猪仔生意回来经过,这泉水还是当年的滋味,必不会错。”
“石山泉?”司马言眼睛微眯,像是难以接受这个答案,又问道:“是谁取的名字?”
“这个···”张飞皱了皱眉头,挠了挠后脑勺回答道:“这个俺就不知道了。”
“公子,你们是在问此地是何人取名的吗?”司马言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棉弱清和的声音,是云襄等人在村庄救下的女子,经过路上一番细问后,方知她们的村庄全都姓赵,自己是村庄的孙女,父母自幼双亡,一直都随爷爷生活,如今遭逢巨变心中自是打击颇大,云襄还一直担心她久久不能走出阴影之中,现在听她愿意说话,猜她已然释怀不由得替她高兴。
云襄笑道:“怎么,姑娘知道?”
赵月娇柔地楚容微微颔首,抿嘴说道:“知道,是居住在这石山泉附近的博陵坳乔家取名的。”
“乔家!”
司马言双眉一挑,惊讶地看向赵月花容脸颊,顿时陷入陶醉中,他第一次发现赵月是如此的楚楚动人,年方十八的赵月,正值发育高峰期,可谓是该凸的,该凹的地方一处也不少,sū_xiōng玉肩,长得水灵灵的,加上先前哭泣过的原因,眼睑边的迷离感,以及脸颊的红晕更加醉人。
“嗯!”赵月与司马言的这一照面,乍然令赵月难为情的低下眼脸,立刻避开司马言的目光,吱声道。
司马言骤然感到尴尬急忙把目光从赵月身上移开,听到乔家的兴奋之意,忽地没那般起劲,清嗓道:“妙杰,我们是不是···”说道这里,他突然又顿了顿,眼尾偷偷又稍瞟了赵月一眼,只一片刻后便转正看着云襄,“我们是不是该赶路了,免得误了时辰?”
云襄心中明眸一亮,竖手举扇遮挡早已被石崖上的傲竹屏蔽的太阳,手提衣袖透气道:“现在正是艳阳当空,气温炙热烤人,不宜赶路,我们就暂时在这里休息好了。”
“可是···”司马言刚转过头,只见赵月羞答答地正看着自己与云襄攀谈着,腹中的下文全给一咕噜口水咽喉,洗得一干二净,噎着半天无语。
“可是什么呢?”云振目光一闪烁,众人中除了云襄看出司马言对赵月的异样,就剩下还算聪明的云振了,他有意要刁难司马言,调侃道。
“可是!”司马言眼睛瞪得犹如死鱼一般,眨也不眨地瞪了瞪云振一眼,换做平日里,他早就一口破骂上手动粗了,可今日还有赵月在旁,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好片刻后,也不曾坑出声来。
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司马言今天怎么反常起来,云襄心中早有答案,他顺着司马言的余光路线,找到源头,他须臾一松气,“原来你这小子真的,迷上人家赵姑娘了,唉。”
······
黄河岸滩。
吴桓望着眼前湍流不息的黄河之水,对岸边沿全然不再视野当中可以触及,他叹了叹气,自知死路一条,而现在汉军并未猛追穷打并非放过自己了,只不是把自己当成掌中玩意,可以随意玩弄了,便也就没有那一声令下杀至的必要。
可怜自己的人马,遭受屠杀后只剩下不到一千人,而这一千的幸存者也早无斗志,纷纷垂下头,自认命数将尽。吴桓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暗滩上的沙堆,咒骂道:“天杀的何曼,竟然欺骗我等,令我等遭受此等灾难,日后我必要报此仇,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这句话似乎没有什么人听进耳内,眼下自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谈何报仇的愤慨呢?众人纷纷撇开吴桓的目光,不敢正视他,就如同不敢苟同他那不现实的想法。
吴桓脸色一阵青一阵黑,见自己的人马皆已是丧家之犬,没有丝毫斗志,可深陷这般窘境他便也不愿再多加斥责他们,只将怨气咽入腹中,随着饥肠辘辘的咕噜声,跌荡得不见踪迹。
抬眼往向天空发起愣来。
······
石山泉下泉水流,多少人家人去留。
云襄几人坐在石山泉下,一坐就是半个时辰,伴着叮叮当当地清泉流水声,微风也跟着清闲,吹起一阵抚琴般莎莎的竹喧声,打得石壁顿如兵器交鸣锵锵作响,又忽如马蹄声蹬蹬入耳。
然而,这阵怪异地声响似乎并未随着清风,一笑而过,反倒越打越响亮,越来越逼真。
云襄心头一震,双眸即可睁开,聚精会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