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历戒心以除洒然不问其罪,而是谈论起云襄来刘备当即笑道:“确实是与众不同。”
李历听得刘备赞言,一扫下方关羽等人皆是点头同意,在眉间挂起一丝嗔色不解道:“此人是何等人也?竟能令诸位如此心悦臣服?莫不是幽州位高权重人家?或是名门望族之家?”
刘备迟疑了一下,心中忽然想到确实不知云襄身世,只能勉强摇头笑道:“皆不是。”
“唔~”李历微微一愣,片刻方道:“诸位也不知他是何出身,哪里人士?”
“这确实不知?我家公子平日素不彰显家世,只是提及过家乡偏远恐不听闻,便未曾细细告知我等。”郭嘉笑了笑道。
“哦?想必你家公子也是位极为谦虚之人,我李历倒想结交一番。”
“子智兄,待人真是友善,玄德代公子先谢过子智兄了。”刘备说着站起来,准备拱手作揖以报。
李历忙笑道:“玄德兄多礼了,不过只是凭那传闻,真不知这云公子还有何过人之处?特别之处?”
“身先士卒,智勇兼备,”郭嘉仍然一脸温和的微笑:“胸怀天下,对待将士下属如同家人兄弟,从未有过凌驾尊卑的口气发号施令过,孤身犯险入万人军帐内生擒张宝而出,蓟县城围剿黄巾贼更是一马当先,杀得黄巾贼大惊失色。”郭嘉络绎不绝的列举云襄的优点,缓缓道。
李历不由得又回看了在场的其他人,见他们接连点了点像是回应郭嘉所言,并非子虚乌有,心中油然生出几分敬意,双眸无意间瞟过窗外颤动的树杈,要是能见上这位云公子一面当是多好,可惜李某早已有主,要不然,哎。
李历心中自感煎熬,饶是如此,却也不敢过多在旁人面前表露,霍然仰头长笑道:“哈哈哈,此等明主,当世怕是难求啊,列位可真是遇上明主了,也罢,就冲着玄德与我同门之谊,列位与我同桌之谊,还有李某敬仰那位云公子的份上,这粮饷我李某借了。”
刘备等人听闻纷纷纵然离席,在刘备与郭嘉的领声下,同声道:“感谢李大人慷慨解囊。”
“哎,什么李大人,是李历,李历。”李历忙压手示意,旋即走到桌台旁,斟倒一杯酒,转身高举酒杯呼声道:“来,我们再干一杯。”
全场顿时一阵哗然,众人纷纷举杯高呼后,一饮入喉,那股沁人心脾的冷酒窜入肠胃中,跌荡入腹。
“云襄,若是有缘相见,肝脑涂地追随左右,吾永不后悔。”李历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所想,暗暗叹语。
······
高阳县,后院厢房内。
厢房内烛火通明至酉时,刘备一伙人被李历安排在西房休息,此刻,李历的房间内依然掌灯未寝,他独自遥望月光,诗姓,酒兴皆起,一手提起瓷器陶壶,稍稍一倾泄出澄澈的酒水,激荡滚入杯中,另一手疾笔走锋,墨洒竹简之上。
片刻后摇头晃脑,沉吟道:“越甲三千可吞吴,勾王岂止卧薪苦。西楚雄狮皆没土,高祖天下功臣辅。”
吟毕,目光灼灼盯着那摇曳在微风中的烛火,片语再未有。
······
内黄县外,皇甫嵩大营内。
往北再行进百里之地,只是一隔条小河,便是踏足阳平,馆陶。再来是周边的广平,广宗,华等郡孑然要暴露在外,成为黄巾贼随意下手的目标,可奇怪的是这帮黄巾贼像是早有预谋,目标明确直取冀州重地信都而去,毫无打算攻占其他县城,皇甫嵩率领众将快马加鞭追到内黄仍不见踪迹。
皇甫嵩抬着烛火灯盏,来回观望桌案上的牛皮地图,心中敦实可气,切齿骂道:“这帮该死的黄巾逆贼们,竟然放着内黄县不攻,匆匆渡河而去,到底是何居心?”
“哗···”
忽然一阵掀开厚重牛皮帐帘的声音,硬生生打断皇甫嵩的思路。
一名戎装铠甲作响叮咚的大汉,走到皇甫嵩桌案前,昂然一抱拳道:“将军,我军过河器械还在从内黄县征调,太守说还需些时间,望将军恕罪。”
“什么!”皇甫嵩溘然一瞪回报的大汉一眼,眉头蹙结,冷冷道:“为何还要些时间,不是内黄太守全力配合你们,为何还是这般进程迟缓?”
“这···”大汉抬眼间看见皇甫嵩正色深眸盯着自己的脸,乍然不知所措,旋急沉下首迟疑道。
“将军,”
皇甫嵩身旁一名护卫低眉见来者迟钝不语,忽然上前替其言说道:“胡亥,跟随将军左右多年办事能力,自是不容置疑,想是太守自傲有所怠慢将军之意,故才拖延,还望将军息怒。”
“哦!是这样吗?”皇甫嵩得一惊讶,瞟了身边的护卫一眼后,又直瞪地上胡亥,沉声道:“可是如李贵所言,县令有所怠慢?”
“确有其事!”胡亥下沉的头几乎快磕到地上,不敢抬头委屈道。
皇甫嵩闻言,当即一拍桌案,怒须颤颤,冷冷哼声。
“李贵,胡亥,你二人同去内黄督工,令它内黄县令韩艽,明日势必给我将大军所要船帆备好,否则···”皇甫嵩目光凌厉,一扫李贵、胡亥二人一眼,冷冷明令道:“先斩后奏,提头来见。”
“···遵命。”胡亥与李贵二人不容迟疑,双双拱手拜退而出营帐外。
“将军!”见二人出账后,皇甫嵩身旁随行出征的郭典,颇感皇甫嵩下令杀了韩艽不妥,提醒道:“这内黄太守据我所知,实乃冀州刺史韩馥亲侄,杀他恐怕不妥?”
“是啊,将军郭典说得在理,这样韩馥恐怕会对你···”阎忠提醒道,毕竟眼下皆是韩馥的管辖范围,若是肆意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