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韩敷隆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双手紧捏桌案扶栏,望着台下左右坐满的人群,不知所措道:“这个如何是好?”
台下一名须冉叠颊的中年男子,走出席位,拱手道:“主公莫慌,依闵纯拙见,不以为然,朝廷方下诏,令皇甫嵩将军奉诏歼贼,前些日子据说已然快于黄巾贼交战于黎阳,眼下忽然有黄巾贼出现在冀州地界,纯属子虚乌有。”
“哦!”
韩敷得一安心,或者是一种自我安慰,微微点头,自己手下所言并非虚假,前些日子刚接到朝廷来讯,皇甫嵩领军十万将一举歼灭黄巾贼首脑张角于黎阳、濮阳附近,时隔不过三日之久,这下却听到别驾耿武得到前线黄巾贼出没的消息,不由得一时慌了张,好在闵纯一番提醒,韩敷略一衬思,不悦道:“文威,你怎可胡乱禀报,当心我治你个谎报军情之罪。”
“主公!”耿武愕然道。
“主公,文威素来一心系于冀州,岂会胡乱说话,还是请主公早做打算。”另外一名男子缓缓下得席位,拱手替耿武说道。
“仲治兄,怎么连你也觉得确有其事?”闵纯不解的看着离席的男子,困惑道。
“自是有可能。”辛评缓缓回答道:“主公,伯典,二位可还记得前些日子,幽州传来的消息,黄巾贼越过冀州,翻山越岭前去占领幽州之事?”
“自然记得!”闵纯不悦道,撇眼转向一边,不肯正视辛评,冷冷道:“这二者有何关联?”
“是啊!仲治,你倒是说说这二者有何关联?”辛评的提点立刻令韩敷有了兴趣,忙催促道。
“主公,伯典,难不成还看不出黄巾贼意欲何为?”辛评未点名要义,反而问道。
闵纯不屑地回答道:“自是看我冀州兵强马壮,无法吞并,只得绕的远远的去奔袭那势单力薄的幽州去了。”
“然后呢?”辛评继续提问道。
“这贼人心思我岂会知道。”闵纯不悦道。
坐席上又一名中年男子,放下刚抿嘴舔舐的茶水,缓缓起身道:“掎角之势,上下围攻我冀州,占据幽、冀二地,再图他郡,不知在下所言可对仲治兄的心意?”
辛评应声迎望说话的男子,作揖还礼道:“正南兄所言正是。”
韩敷看着自己帐下群臣轮舌,精神稍绷稍缓,时而心安,时而担忧,却苦于插不上嘴,只能默默的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喋喋不休。
“这不过你二位谋臣之见,那帮黄巾贼岂会有此想法。”
“报···”
闵纯的反驳声刚落,门外忽地又传来急促的通报声,听声势又是不好的消息,韩敷如听噩耗般,惊恐地抬眼望向门外,众人放下争执,齐朝门外望去。
韩敷脸色徒然一沉,眼迎探子闯入内堂,跪地待命。冷冷道:“何事如此慌张,快讲!”
“主公,程焕将军来报,冀州后方各地山贼四起,望主公增援。”探子急忙道。
“什么!”
韩敷又得一噩耗,胸膛恶气冲上颅顶,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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