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叛军的细作不日便寻上山,且被汉军抓获。
事情的发展越发见好,最高兴的自然是云襄,他走到座位上,俯身坐了下来,示意众人分别就坐,准备实施下一步计划。
谁知话还没开口,营外就传来一阵骚动声,一路叫着他的名字,气焰嚣张,谈吐粗俗。
“云襄小儿,你给我出来,出来!”
位于帐门最近的云福急忙起身,跑到帐门边往外看,惊呼道:“吕布!”
“是他!”司马言猛地跳起来,直接朝营外跑去。
云襄与辛毗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心知来者不善,急忙跟了上去,其余人见状匆匆起身跟了出去。
“云襄小儿,你总算肯出来见我了,”吕布戎装在身,英姿焕发,长戟在手,气势如虹道:“来,今日咱们就见个真章,好让本大爷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鲁莽的张飞听得来人如此张狂,侮辱云襄,无暇待命,也未带兵器,上前就骂道:“嘿!哪里的狂妄之徒,竟敢侮辱我家公子,看招!”
吕布冷哼一声,侧身睥睨道:“无知黑鬼退下,本大爷不想杀你!”
张飞闻言更加生气,拔腿飞身,迅疾奔至吕布身前,长拳即出,毫不拖泥带水,吕布眉头一拧,横戟在胸,肉拳碰金戈,张飞居然丝毫无惧无痛,逼得吕布连向后退了几步。
吕布暗暗一怔,眼前的黑汉显然并非劲大鲁莽而已,调整心态,立刻进行反攻。手握长戟凌空戳刺,动作连贯丝毫不给张飞反击的余地。比较起来,张飞赤手空拳能造成的杀伤力极为有限,而吕布长戟破空,金戈利器,空气沉甸甸的肃意感染着临场的每一个人。
好在张飞空手应对还算自如,加上没有武器在手,动作上明显要比吕布轻快得多,几个回合下来,吕布越发觉得这名交手的黑汉不简单,与自己赤手肉搏还能走上好几个回合,令他心头为之一震,更为之恼怒。
“文仕!”云襄眉头一跳,敏锐的眼睛从吕布微变的表情之中窥探到隐隐杀意,恐张飞有失急忙一喊。
果然,吕布杀心已起,手中力道大增,狂魔乱舞,如同凶猛野兽的五根利爪,铺天盖天而下,寒芒发胀,伴着清脆地金鸣声,一道黑影迅捷如风,拦在张飞身前,挡住了吕布的杀招。
这突然参战之人不仅让张飞感到惊讶,连吕布都有一瞬间陷入呆滞状态。
“文仕……”
“翼德,你没事吧。”司马言倚在张飞身前,侧着脸慰问道。
张飞拍拍胸脯,兴致大盛道:“我?能有什么事……”张飞刚应了半句,心有余悸,若非司马言突然出手相助,他很难想象自己是否能安然无恙接下吕布那结实的一劈。
“少将军,莫要冲动。”
云襄正欲上前劝和,辕门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声响,不一会儿,曾在冀州有过几面之缘的高顺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走到吕布身边,在其耳畔低声片语,劝得吕布收回长戟,哼了一声。然后向云襄等人一揖施礼,赔罪道:“云公子,诸位,我家少将军一时受人蛊惑,鲁莽之处还望各位恕罪。”
因为知道吕布不会再继续纠缠下去,司马言收起震雷剑,语气颇冷,讽道:“一句恕罪就能擅闯我军阵营,口出狂言,险些伤了我军将领,那改日在下也要到贵营耍上一遭。”
“你说什么!”吕布凌厉地双眸顷刻杀至,直勾勾地瞪着司马言,足足矮了他半截的小将,居然敢这样对他说话,登时怒火上冲,但高顺挡在前面,连声赔礼道:“我家将军的确行为有失,我主令我追回将军,自行惩罚以还诸位一口怨气。”
“忠威跟他们多说无益,若不是他们让人先到咱们军营里,在义父面前耀武扬威,我又岂会来找他们算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