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羌治羌,巩内防外。凉州除了羌人外,北面还有匈奴、南面小月氏、西面西域,少数民族极多,若是无法安内,又谈什么攘外?
不过面对如此复杂多变的格局,朝廷上下居然没有一人站出来,说一句话,施行新政。就任走马上任的官吏,不到半年先后被暗杀后,再派人把空缺位置填补上,从来没有根本的解决问题。
云襄合阖上双眼,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深知朝廷百年来的纰漏,并非他三言两语能改变的,当下微微张嘴,吹熄了桌案上的烛火,在一缕青色的卷烟飘升向上,凭空消散后渐渐睡下。
陇西城百姓被杀尸首被送至汉阳的消息,于第二日一早还是鬼魅般的传开了,一时间哗语如火苗,四处乱窜,直到烧至太守府张温的耳边。
张温立刻派人缉拿造谣生事的群众,细细盘问下来才有所知底。消息是从昨夜目睹一切的某位守将家中传出的,真是应了那句难防最是枕边人,原来那位守将夜里与妻子枕边甜蜜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妻子虽然当场保证守口如瓶,但是第二日还是管不住说是非的嘴,街坊遥相传开,一开始他们只当是闲谈趣事,但当有人细细揣摩,轰然演变成危悚高论。
上午城门就聚集了一批嚷嚷要出城逃命的百姓,被张温雷厉手段镇压下来,但消息还是传到了驻扎在风栖山的云襄耳朵里。
得知此次事件是因为守将的疏忽造成的,众人纷纷忙着指责调侃那位守将,一时之间,整个营帐内静下心来思考问题的,只剩下云襄与辛毗二人。
二人相互交换了眼神,不忍打搅了大伙的兴致,相邀离开热闹的帐内,先后以尿遁的形式出了营帐,漫步于军中,直径往辕门的方向,缓步当车。
出来后,云襄并没有急着说正事,而是绰趣道:“佐治,与你相识以来,未曾听你说过家室,不知家中是否有妻儿?”
“公子说笑了,”辛毗满脸的忍俊不禁,“我兄长尚未成家,我这做小的岂敢……”
“这倒也是……”云襄一面接话,一面又问道:“那可有心仪之人,若有待凯旋而归,我与奉孝替你说媒,相信凭我二人之力,就算是公主、郡主没准也能给你说成。”
“公子……”辛毗急忙弓腰,讪讪苦笑道:“你就莫要再跟佐治说笑了,你若再如此,我可要回帐内。”
“好好好,”云襄流星赶月般伸手握住辛毗的袖口,深怕他一言不合就掉头,“是我多言,不过我想汉阳城的百姓,应该不会是抛妻弃子的那种人吧?”
辛毗抬起头但笑不语,随着云襄又向前走了几步,相谈的内容竟然越来越偏离这次事情。直到二人立于辕门下,听开口朝向汉阳城的另一个辕门处,幽幽传来马蹄声,回过头,是侍奉张温安危的护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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