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又是周五了,人生跳不出这样的死循环,只好从文字中聊以慰藉,如果你也感同身受,不妨收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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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腾和董卓?”孙坚瞳孔骤缩,看向云襄,“一个汉人与羌人之后,另一个刚刚被朝廷特赦减免死罪之人,他们俩能成什么气候?”
“叔父莫要小瞧二人。”云襄淡淡一笑,“二人皆在凉州生在,生于斯长于斯比我们这些关内来的征西军都要更了解羌人,羌人反叛若是以暴治暴,镇压了这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妙杰,这么说你的意思是要安抚招安他们?”
云襄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下恐怕也只有如此,叛军声势浩大,强龙不压地头蛇,凉州毕竟是他们熟悉的地方,与他们正面交锋实在不利,安抚收编方为上策。”
“妙杰,未战先怯这可是兵家大忌啊!”孙坚素来勇猛,且未曾与西凉铁骑正面交锋过,自然不想云襄思考之深,“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不打紧,若是在大将军和其他人面前,叔父劝你还是少提为妙。”
“是侄儿失言了,”云襄抿了抿唇,眸波游动间便意识到若是不让孙坚吃点苦头,他是不会相信自己所说的,与其白费口舌,倒不如不说落个清净,向孙坚拱了拱手道:“时候不早了,侄儿觉得有些乏困了,明日还需加紧赶路,就先告辞安睡去。”
孙坚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将他此举与自己否决他的观念联系在一起,云襄再如何聪明书生终究是书生,不比武将出身的自己,赶了一日的路吃不消也是正常的,上前拍了拍云襄的肩膀,安慰道:“让你和辛先生两位读书人跟着我们这帮大老粗赶了一天路,却是也够呛的,快去歇息吧。”
云襄躬身微微一礼,身后等人也纷纷作揖表示暂别,退到自己歇息的区域。看着斜影绰绰的云襄等人,孙坚眉头稍稍蹙着,无意中连吐了几口气。
“主公,因何叹气?”身边随伴的韩当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了看,关心道:“可是因为云公子刚才的一番话?”
孙坚抱起胳膊,目光如炬,虎眉横冲前额。
“妙杰少年得志,颖悟绝伦,他刚才随口之言令我恍如大梦初醒,此番西征却是敌强我弱,即便侥幸镇压若是羌人之事未能解决,十年之内还会有人站出来举兵作乱。”
“那为何主公要否了云公子的建议?”韩当一脸疑惑,问道。
“我既然被封为征西先锋官,若不斩叛军几个军脑头颅,又有何脸面面对大将军,面对将士们?”孙坚眼神缓缓移动到右侧随风招展的旗帜上,冷然道:“我必须让这杆旗帜更响亮些,否则在这世道如何生存?”
离开孙坚军营退回自己休息的区域后,第一个发牢骚的不是司马言,也不是素来有话直说的张飞,而是辛毗。
“公子,文台将军不纳你的建议,一意孤行,只怕是剑走偏锋要吃败仗呀。”
“佐治言重了,”云襄苦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孙叔父一时接受不了,假以时日他自然会明白招安收编方为上策。”
“可公子,既然你早有良策为何不向大将军禀明?”符伯好奇地问道。
云襄与辛毗对视交换了眼神,旋即扭头一笑,“符伯,认为文台将军不能接受,大将军何进就能听进去?”
“难道先生的意思是,没人会相信公子的看法?”管亥蹙了蹙眉头,厉声道。
“相信,自然有人会相信咱们公子的足智多谋,”辛毗顺带夸了云襄一句,摇头道:“不过他们不会采纳,因为一旦采纳奏效,那么功劳将是何人的?”
“自然是咱们公子啦!”张飞捷足先登道。
“瞧瞧翼德说的,”辛毗转向张飞,竖手表示称赞,“功劳归了公子,你们说说丁原乐意?张邈乐意不?他何进乐意不?”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往往,皆为利往。”云襄语气反而清闲,全然不把此事挂在心上的样子,开玩笑道:“大伙跟着我这个书生,怕是永无封侯赏爵之日,要不大伙都该投其他诸侯门下?”
“公子,你又逗我等,我等追随公子又岂会在意功名利禄!”辛毗赔笑道。
“就是,”张飞用胳膊撞了身旁的司马言一下,口无遮拦道:“就算给俺当皇帝老子也不如同大伙跟着公子来得痛快!”
“嘿,让你这老黑当皇帝怕是全天下的人都要跟你一般,”司马言一面讥讽,一面做出一副鬼脸模样,“黑面神,哈哈哈!”
僵直的局面顿时伴着张飞扬言要将司马言抽筋扒皮的嬉笑声,烟消云散。月影下的众人的微笑回荡在平原丘陵间,沉入黄河滔滔奔腾的河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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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县与弘农城相距四百多里,何进的大营就驻扎在官道旁,虽然为了不耽误明日行军进程,营中只是简单的搭建了几顶帐篷,但是何进怎么会亏待自己,自己所住的帐篷自然马虎不得,床褥,大氅应有尽有。
作为左右翼护军的袁绍,自然而然也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夜间拜谒过何进,在他的大帐中喝了点温雕酒,吃上几口烧肉,酒足饭饱后,退到爱将高览备好的营帐中。刚入帐内,原本就在内久候的下属们,纷纷起身一礼,目迎袁绍走到帐中上座。
“如何?孙坚和云襄到哪里了?”袁绍喝了一口随行伺候饮食起居婢女端到嘴边的茶,醒醒酒,问道。
“禀主公,探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