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了,这时光蹭蹭,票子却不见蹭蹭的上涨,可能这就我与岁月最大的差距。它一壶酒随意,而我却得死磕到底,毕竟我就短短一生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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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国,朱虚县。
朱虚县比邻北海,靠近泰山郡,向西自去百里外便是泰山山脚,可是身在县城中的郭嘉等人,却晚北海国收到泰山郡传来的讯息。
云襄等人入洛阳的这四天里,众人在郭嘉、管宁、刘备三人共同引导下,把朱虚县整治得头头是道,先不说治安,光是削了在朱虚县盘踞数年几大世家的财力,就让全城百姓无不欢声雀跃,再者西区街道的得以运作,两处街景风貌大有改观。
近日来皆大欢喜的县衙府,到了傍晚才收到百里加紧的噩耗。
泰山贼,一群活跃于泰山一带的草寇,却又不同于寻常草寇,他们聚义是镇压过黄巾贼,击退过海贼,当然也打家劫舍过,围过周遭城池索要过粮饷物资,身上倒是真没有背负几条人命。
那会朝廷忙着对付四处作乱的黄巾贼,哪里顾得上铲除这样的小山寨,不想任其做大已经到了郡府官兵都无法攻打的局面,好在山寨头领野心不大,几个月下来只是要求周遭郡县按时向他提供粮饷,便不下山骚扰,原本和和气气地局面,今日却被打破了。
“泰山贼!?”听了荣南从城门口带回来的消息,张飞当然立即提议道:“居然敢打咱们的主意,大哥,我这就点一千训练好的兄弟们,出城去把他们那个头领的狗头带回。”说着就准备起身行动,但却被一旁的关羽拉住,劝道:“三弟,稍安勿躁,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们守一城之民,断不可贸然迎战。”
“云长所言极是,三弟不可胡来。”
被自己两位兄长接二连三叫停,张飞也只要乖乖坐住身子,静候商议对策。
“幼安,此地乃你的家乡,大伙初来乍到都不及你一半熟识,你可有好的应对之策?”郭嘉把目光落在生于斯长于斯的管宁身上,询问建议道。
“哪里,”管宁语气平淡坦白道:“论这内治之条,管某或许还有些手段,这论行军打仗实在非我所长,不过朱虚县外往西三十里地,有一处山地,地势高峻,诸位不妨在这里做些文章。”
刘备闻言眉头一跳,抬眼见管宁一脸和气冷静的模样,本以为依他谋士的性子会主守城,全然没想到他口中竟然蕴藏着主动出击之意。登时开口问道:“幼安也主张出兵?”
“想必不止我主张出兵吧,”管宁打趣地说着,目光向厅内众人扫了一遍,张飞、关羽、张郃、裴元绍等人,那一位脸上不是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瞧大伙脸上的劲,昭然若揭。”
大伙听这话,脸上绷了许久的表情,顿时乐开了花,几日来与管宁的相处,虽然书生气浓郁偶尔有固执了些,但是齐心所需时总是同仇敌忾。
“幼安,这是俺认识你以来,听过最中听的一句话!”张飞忍不住称赞道。
“我说翼德,你前后才认识人家几天,”管亥见势插足调侃道:“怎么说得像是与幼安是旧识一样,真不害臊。”
“我……”张飞一时心直口快,不想却被管亥反驳地哑口无言,憋红了脸闷声不语。
郭嘉眼眸微动,落在了众人引张飞而引起的笑场,像是云襄每次替商量事情到僵持局面时,总能画龙点睛的圆了场解了氛围,他没想到云襄不在也能看到这样场面,不禁遮掩着露出笑了几声。
言归正传,管宁与众人的想法不无道理,泰山贼公然来犯,若是如同其他县城的官兵一样低头俯首,给了这次粮饷就会有第二次,云襄素来不服软,当然云军阵营里也没有一个人是服软之徒。更何况,这对于云军而言不失是一次机会,一次扬名于北海国、泰山郡的机会,云军仍有许多不足,弹丸之地能养多少兵?谋士不过郭辛管李邹五人,将虽猛却离广还有些距离,若是能治了泰山贼,势必会有人慕名而来,这无形之中给自己立块牌子招贤纳士的法子,打那找这么好的事情呢?
“奉孝,玄德你们俩就给句痛快话,我们明日就出兵去幼安说的山上扎兵埋伏。”裴元绍猜不出郭嘉是否赞成出兵,但云襄临走前有吩咐,凡事遇到事情皆有郭嘉、刘备二人决议,“公子可是交代过但凡有突发状况,大伙都得听你们俩的,你们就尽管说吧。”
郭嘉与刘备相互对视了一眼,无形中也得到了对方的想法,纷纷点了点,刘备推礼道:“奉孝,此事就由你安排,我们大伙听你的。”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推让了,”郭嘉站起身来,正色道:“今晚大伙吃饱睡好,明日卯时城东校场调兵遣将,迎战泰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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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荀府,后院凉亭内。
“云公子,真是好气度,”戏志才一面想云襄递了一杯热茶,一面拱手赔礼道:“适才都是我的主意,让公子在这凉亭苦候多时实在抱歉。”
“不碍事,不碍事,阁下在暗处想必已经摸透了云襄的来路,不知,”云襄捧起杯来小口一撮,目光徐徐落到戏志才的双眼之间,“可否告知云某,阁下高姓大名?”
“大名不敢当,”戏志才拱手作揖,自报门户道:“在下颍川人士,姓戏,名之才。不过是小乡小县人家,不比云公子威名远播。”
“戏志才!”云襄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也只有当初在幽州偶然得知郭嘉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