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和子臻呀,”荀彧摇头苦恼地撑了撑太阳穴,玩笑道:“若是我们三人同朝为官,怕是风头尽要被你俩给争了去不可。”
戏志才被荀彧这么一折腾,心中再有火也发不出来,苦笑道:“文若风雅,又有几人能比。所以说子臻是回泰山了?”
荀彧被戏志才最后问话给愣住了,呆了呆片刻后,才从那与林乾匆匆别过的场景里回过神来,点头道:“不错,毕竟这场联姻已然不仅仅是两家之事,已经是牵涉到朝党的大事。”
“婚姻之事,本是喜事,到让有心之人设计成政党合谋的阴诡交易,当真可惜,可惜呀!”戏志才自嘲道。
“不知才之可惜的是大好姻缘,还是妙龄女子呢?”
“文若,你???”戏志才当即被气得羞愧脸红,扬言道:“看来我也该是时候离开洛阳城。”
“都怨我,都怨我,才之莫走。”荀彧眉头一跳,满脸恍然状,急忙抓皱戏志才的衣袖,赔礼道:“子臻已经离我而去,你要是再走了,恐怕洛阳城又无人能与我畅谈了。”
戏志才与荀彧不过匆匆一面,却如数年故交之情,被荀彧这么煽情一说,戏志才便再无离去之意。二人有说有笑的往荀府门口走去,竟浑然不知身后暗处一直藏着一双紧盯二人的冷眼,从卢植府邸,一直跟到荀府整整两条街。
暗处的人侧着阴魁地脸,双眸如注月霜,一只手猛地擎在了青石砖上,逗留片刻后转身遁入了黑漆漆的房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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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丘齐山。
夜色,像谁家打翻了的黑色墨水,翻滚捣腾的云还依稀可见,一块块云相互撞击着,吞噬着,下一秒蓝紫色的闪电狰狞地在半空中,向世人抛头露脸。丘齐山上已经没有云军,云襄带着人马在山下用砍伐的树木搭了一道比一道高的屏障,大军就驻守在屏障后方。
这时,天空又传来了几声闷雷,声音在空旷的丘齐山上盘旋,随后,几道巨大的闪光在天空中争夺着地盘,吃力地抖动了几下,又躁怒的发出隆隆吼叫,夹杂着瓢泼大雨而来。
司马言放下帐帘,把身体缩回帐内,转身对帐内众人,欢腾道:“下了,下了!”
“听到了那么大的雷声,是人都知道会下雨了。”管亥看了他两眼,嘲讽道。
裴元绍听到下雨的消息,并未有多乐观,对于云襄的构想他丝毫不理解,托着下巴,愁眉道:“这雨真能要了张曼成营中万人性命?”
“老裴,你这是什么话?”司马言走到两人面前,环抱双手,淡然道:“你们还再质疑妙杰的计策不成?”
“我可没说!”管亥立刻撇清关系道。
“哎,我怎么会质疑公子智谋呢?”裴元绍直起腰看了司马言一眼,换了另一只手又托住下巴,愁眉苦脸道:“只不过觉得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公子所说的泥石流究竟是什么东西?真的能要人性命?”
“那是自然,”司马言手舞足蹈地向二人展示道:“一旦泥石流形成,樯倾楫摧不过弹指一挥间的功夫,就算是平原关那种厚实的城墙,也是分分钟摧毁的事。”
“当真?”两人纷纷投出怀疑地目光,定定地望着司马言。
“千真万确!”
就在两人满怀疑惑之时,帐外传来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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