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幽州,太守府议事厅。
刘焉焦头烂额死死地望着门槛外寂静地黑,负手来回与大厅上走动,嘴里不停地嘀咕着什么,左右下属纷纷神色阴沉,低头不语,其余地奴婢仆人皆神情沉重,忧心忡忡。
太守府上下众人所忧之事,莫过于冀州黄巾贼兵临城下之危。
刘焉身上有担当着丢失黄巾贼首张宝的责任,如今黄巾贼步步紧逼冀州,若是知晓幽州张宝被擒,他真的担心张角顺利拿下冀州,自己刚刚上任的幽州太守之职,恐怕岌岌可危。
当日张宝丢失时,刘焉一时心急听信郭图之计,将责任全权推卸给云襄等人,可是多日却不曾收到朝廷派来的使者,今日一早听闻黎阳黄巾贼反扑攻势击退朱儁,一路朝广宗聚集,刘焉急忙派出多名探马前去打探消息。
世上最难熬的事情莫过于等消息。
刘焉沉思良久,忽地自言自语道:“大祸临头,大祸临头啊!当日真不该好大喜功急急将擒拿张宝一事上奏,没想到祸事连连,张宝丢失,云襄不告而别,最糟糕的是黎阳命悬一线的黄巾贼首张角,居然奇迹般的击垮朱儁的人马,唉!如今冀州高危,幽州恐怕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了,你们说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报”刘焉话音刚落,一名小校疾奔大厅,伏地而报。
刘焉心头一惊,猛然大步走到小校身旁,沉声道:“讲!”
“启禀大人,高唐、平原不日前被黄巾贼部将张曼成攻克,就连信都后方的屏障平原关也已然落入黄巾贼手中。”
“什么!?”
刘焉及厅内所有人都叫这骇人的消息所震住,信都后方高唐、平原二城皆已然落入黄巾贼手中,这无疑将冀州最薄弱地信都腹地暴露在敌人面前,只要黄巾贼来个双面夹击,广宗城必然不攻自破,这下冀州落入黄巾贼们的手中只怕是钉在板上的事实,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唉···我命休矣,休矣···”
(gad2;} h(ex){} “报···”刘焉嘴里正不停念叨之时,门外一名探子奔入,“信都急报!”
刘焉心中早已清冷无感,深深地吸了一口拔凉地冷气,沮丧道:“讲···”
探子道:“信都内传报平原关于今晨被夺回,平原城、高唐黄巾贼已然退去。”
“什么!?”刘焉拔凉地心间猛然如浴暖阳般回春,愕然道:“消息可曾有假!”
探子回答道:“回大人话,此事自信都上下已然传遍,定不会有假!”
“可知是何人带兵夺回平原关如此天险的。”
“据可靠消息称是云襄率众出奇兵不费吹灰之力拿下平原关的。”
“云···襄!”
刘焉脸色大变,云襄二字从唇齿间缓缓迸出,厅内所有人即欢喜又忧愁,昔日云襄大义救幽州于危难之中,可是因幽州守卫一时失职丢了张宝,刘焉却不顾其义恩将仇报,听从郭图意见上表云襄串通黄巾贼,不管这个消息是否传到天子的耳朵里去,但是刘焉陷害云襄一事总是不可能密不透风的,早晚会让云襄知晓的,到时候云襄倒打一耙,自己岂不是
刘焉越想越不对劲,忙唤道:“参军郭图人呢?为何不见他的踪影?”
“回大人话,郭参军今日辰时已然离开幽州。”身旁一名小校怯声应道。
“什么!?”刘焉霍然回头看了看那名开口的小校,看着小校那副嘴脸,不像是信口雌黄,忙又说道:“那主簿邹靖呢?邹靖也出城了?”
“···大人,您忘了,邹主簿已然被您革职,”
“啊·····我···”刘焉闻言一股急火直冲心间,嘎然止声昏倒在地。
“大人···”
“大人···”
“快传医官,快传医官!”
······
······
广宗外,波才大营。
波才率领胞弟波横、张横、孙夏、满鄂众人于营寨辕门外等候,波才午后收到张角又一战杀退伏兵的消息,原先打算干掉新任渠帅的念头只好作罢,灰溜溜地一早带领众人守在辕门之外,静静等候张角的到来。
(gad2;} h(ex){} 忽地,遥见前方漆黑处冒出几簇火光,紧接着四窜地火光声势瞬间蔓延开来,直奔大营而来。
张横神情微变,低声道:“没想到天公将军不但擅长鼓动人心,居然连带兵打战也几分将军气势!渠帅如今谋杀新任渠帅的计策已然不可实施,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
波才面露怒色,冷冷道:“我也不曾想到他居然还能活着从黎阳一路到此,现在诸事难违,指望着天公将军不要将我革职做个马前卒就好了。”
二人交谈间,先头骑兵已然驰至辕门外,马背上矗立着黄邵、刘辟自然不是生面孔,倒是一名双眸凶煞地高大汉子引起了波才的注意,此前从来未见过此人,如今居然和黄邵、刘辟两个头领并驾齐驱,看来张角委任的新渠帅多半就是他了。
“噗···”
黄邵与刘辟相继随着这名大汉翻身下马,堆满笑意地向波才等人迎了上去,黄邵与波才是旧识,一照面便先开口道:“波大哥,许久不见可曾还记得小弟啊!”
“哈哈···没想到是黄邵、刘辟二位兄弟,你们不是在并州吗?怎么会随天公将军到广宗来?”波才急步上前,挽住黄邵、刘辟二人的手腕,面带虚伪的笑意,朗声道。
“唉···”刘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