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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
“公子,公子!”
就在众山贼沉闷之时,远处传来沉重而急促的马蹄声,以及清脆的叫喊声,浑然天成给人一种震慑的气息。
“子龙!”云襄高举折扇示意道。
“是他???”许多山贼看清来人的模样不由得又议论起来。
“这不是前日连杀两个统领的那名白袍小将吗?”
“大头领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击退他,怎么,他们是一伙的。”
周仓渐渐看清奔来的赵云,正是前日连杀两名头领的小将,不禁想道:“想不到他也是公子的人。”
“公子!”赵云怀带一分疑惑九分敌意连忙跳下马,护在云襄身前,向四处眈视着,双眼如注锋芒透人脊骨的寒意,不由自主从后背冒出。
“子龙莫急,这位周头领正要率众弃暗投明与我。”云襄稳住赵云筋脉突兀的臂膀,淡淡道:“周头领既然有心改过,不知诸位是否愿意放下兵器,追随我,云襄不才,但绝不会辱没了追随我的将士们。云襄从未想要官运亨通,也从未想过要为朝廷剿灭叛贼,所做一切,只为解救同为百姓的同胞们而已,若你愿意就此退去山贼名,不论是否跟随我,云襄一律既往不咎。”
“???”
“驾???”
“妙杰!”
“公子!俺老张来啦!谁敢动我家公子,杀!”
就在众人即将再一次陷入沉默时,从西边奔来两路人马,为首的快马加鞭,如同风驰电掣般冲来。
转眼间所剩的百来名山贼皆被随后而来的士兵包围起来,司马言翻身下马,快张飞一步来到云襄面前问道:“妙杰,如何没受伤吧,云长他们呢,怎么就你和子龙在此。”
“是啊,公子,俺二哥呢?”张飞随后问道。
“云长同元紹他们诱敌深入我们的陷阱,估计现在已经得手,正赶来吧。”云襄用折扇轻轻拍打右手掌心,估算道。
“二哥竟然放公子一人在此,回头看俺怎么说与大哥听,定要他向公子谢罪。”张飞见周遭还有许多山贼,将丈八蛇矛重重砸在地上,沉声不悦道。
“翼徳不可,云长是我趁他不备令他坐骑惊吓才撤去,全是我所为,不然云长怎么可能离去,是我要向他赔礼才是。”云襄连忙解释道。
张飞听言随即改口道:“俺就知道二哥如此重情义,怎么可能放公子一人冒险,可公子你此番行径也太冒险啦。”
“唉,翼徳你刚才还说云长不是呢,这么快就改口,攻山寨怎么就不见你快呢。”司马言眼珠一骨碌,心中顿生数落张飞的主意道。
“文仕,你也不比俺好到那么,还是人家子龙先来救公子,要数落也是子龙数落我,轮不到你。”张飞努嘴愤愤道。
“我???”
“好啦,你们俩就不要再比这口舌之争,眼下还有事情未解决呢?”司马言刚要反驳就让云襄给堵嘴道。
他小步朝前迈了几步,抬头望向山寨门上,几名心生恐惧的山贼,又低下视野将满地死尸以及还存活的山贼们一眼,叹道:“诸位,如今尔等山寨大势已去,如果你们执意当山贼只有一死,若不嫌弃就此随我,若不愿的大可就此散去,云襄绝不强留。”
这是第三次劝降山贼,云襄心中早有打算,事不过三,如此大军包围,他们还不肯投降的话,唯一的想法就是过惯这烧杀抢掠的生活,这样的士兵不足为惧,更不可纳为己用,他不愿在看到地上多出几具尸首,也只好扬言放他们离去。
“噔???呛???”
山贼们都选择了后者,纷纷丢弃手中的兵器示意。
夕阳印在锋芒的刀面,血色如红,倏然从遍地的尸体间散发出阵阵寒意,晚风起,山林凉。
云襄再次低下视野,望着满地哀鸿尸首,突然开口道:“传令下去,将所有尸首抬入山寨,等云长他们来后,把他们都火葬吧。”
“遵命!”
赵云,张飞,周仓三人齐拱手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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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郡,平昌县。
一名身材高挑的男子疾步闯入县内一所茅草民房中,环顾四周,不觉微微一怔,民房中空无摆设,只有简陋的书桌以及一张地铺薄席,和一名相貌平平的年轻男子,手捧书卷正襟危坐,全神贯注于书本,不闻来者。
“幼安,幼安,败了???败了!”
男子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轻轻搁置书卷,仰头朝男子笑道:“如何?朱儁果然败在黎阳外了?”
男子的话不像是事先预料到的,倒像是对此早有先见之明般,令报信的男子始料未及。
报信男子插手怀中,眉头微微一蹙,不悦道:“幼安,你一门不迈,二门不出,居然料事于千里之外,此次且算你赢了便是,那卷诗经就赠予你又有何妨。”
“如此,我就不跟根矩客气了。”男子轻抚平摊在桌的书卷,淡然道。
“幼安,你说你,一身才赋,智谋超群,为何就甘愿隐于市,何不???”报信男子话语未完,突然想到他最忌讳提及某人,忙挥了挥衣袖,改口道:“罢了,罢了,往事逝已,不提也罢。”
“根矩,”男子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报信男子的肩膀,“人各有志,华歆有他的官途之愿,我有我的隐士之念,当日与他割席断义早已看破仕途,况且大汉气数衰竭,再难有人撑起这汉朝百年的天下,管某此生志愿传道授业,绝不临朝参政,你莫在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