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观众一看俩人动作,就明白江子涯的计划:
“印第安纳江可真够坏的,他不挖洞,而是堵!”
“这办法好,所有出口堵上,只留一个活口,这样守住洞口,就肯定抓得住!”
江子涯二人转了三圈,确定范围外没有其它的洞口,这才满意的回到预留出来那唯一的出口。
并不是观众预料的那般守株待兔,江子涯选择了主动进攻。
而且用的是古人常用的火攻。
他在洞口点燃了枯草杆枝,然后把工兵铲当扇子,使劲往洞口里扇风,让那些黑烟钻进去。
为了能让烟雾弄一些,他还在角落里找到一些没干透的枯草扔到火堆上,增加浓烟的量。
一氧化碳是比空气沉的,所以在工兵铲扇风的配合下,那些浓烟大部分慢悠悠的被地洞吞没。
没多久的功夫,观众们就听到了细微的“吱吱”声。
江子涯和壬晴儿精神一振,眼睛登时都亮了。
“嗖”
一个小影子迅速在洞口一闪,准备逃窜。
却被早有准备的江子涯一工兵铲拍飞了出去。
就他的力气,打在这小耗子身上,估计丫都没几块完整的骨头。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去把死沙鼠捡回来,而是守在洞口,聚精会神。
果不其然,片刻后又是一只沙鼠冲出来。
这只明显比刚才那只大了不少。
江子涯没客气,高尔夫球打法,又拍死一只。
紧接着,第三只,第四只......
大战结束,俩人整整弄了大小七只沙鼠。
看着七坨肉,这一对男女眉开眼笑,直言唾沫。
“耗子能吃吗?俺们这面都说耗子不能吃,有鼠疫!”
“据说要看种类吧?南方有很多地方吃田鼠的。”
“俺们东北这嘎达从来没人吃。”
“啊!东北那块特殊,这事不怪耗子,怪几十年前的r国兵,他们在东北用耗子做生化武器实验,所以东北方那块的耗子不能吃......”
观众聊着,江子涯已经开始拾喽七只沙鼠。
斩头,去皮,掏内脏。
那一双手,快准狠。
这面处理完,递给旁边的壬晴儿,小丫头把收拾干净的沙鼠插到棍子上,直接就着刚才的火堆开始烧烤。
都说沙鼠能吃,但是这东西毕竟比一般的动物携带菌群要多,于是江子涯把这些沙鼠烤的有些发脆,高温消毒个彻底,才开始进食。
也是壬晴儿手艺好,再加上耗子骨头本就没有多硬实。
俩人基本连骨头都不吐,直接一口接着一口,嚼得“咔咔”直响,最后连骨头带肉一起吞进肚皮。
其实,不管什么肉,烤到焦酥,味道基本都不差太多,再加上俩人快三十个小时没吃东西,这时候只觉得嘴里的沙鼠肉,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静夜无声。
吃饱了老鼠肉的二人,紧挨着躺在避身所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们现在是没有胆量继续在峡谷内露宿了,哪怕大水已经退却。
显然,上次爆洪的教训是深刻的。
这样沉寂了不知多久,壬晴儿突然一股碌爬起来,在沙地上画了几下,说道:
“大江,咱们肯定是走偏了!否则这么久的时间,咱俩早该到了车儿陈河或者是且末古城,然而我们都没遇到。”
江子涯在沙坑里躺着一动没动,斜着眼睛看白痴似的盯着壬晴儿。
后者被他三秒看毛,撅着小嘴,娇斥道:
“你干嘛啊,这么看人家,隔着一米都能感到深深的鄙视!”
江子涯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指着地上壬晴儿画的地图说道:
“晴儿,我以为你早就知道咱们走偏了呢?没想到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我的天!我们已经最少走偏两天了!”
小丫头嘟着嘴,弱弱的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江子涯指着峡谷说道:
“还能怎么办,沿着峡谷继续走,要是猜的没错,这峡谷原本就应该是一条沙漠内河,只是早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干枯了。
而古时候,沙漠戈壁内的古城,都是沿着河流兴建,所以咱们只要沿着峡谷走,必定没错。”
说完,他在地上重新画了一张图,说道:
“你看,这是康拉克,这里是若羌,那是车儿陈河,咱们俩方向略偏西,所以我猜测,沿着峡谷前进,我们应该能到达安迪尔古城或者是精绝古城。
运气不好,咱们俩就是在且末和安迪尔指间,运气好,咱们俩现在就是在安迪尔和精绝古城之间。”
壬晴儿自然明白这运气的含义。
若是后者,那么俩人等于已经完成了整个比赛三分之二左右的路程,若是前者,则只走完了一半。
当然,江子涯还有半句话没说。
那就是,过了安迪尔,靠近精绝古城位置的时候,也是整段路途最危险的部分。
那是一片被老骆驼们称之为黑沙漠的区域,被迷信认为是魔鬼的禁地。
黑沙漠是一片流动性很大的沙漠,沙随风走,一阵风过一个样。想在那里找到方向坐标点,只能期盼晚上晴天的星星。
最后一缕残阳在西方起伏的沙丘后隐没,只剩下半边天通红的晚霞。
整片沙漠看起来,就像是放大无数倍,准备扔下火锅的切片牛肉。
红鲜鲜,皱弯弯。
江子涯和壬晴儿迎着红霞,开始了一夜的征程。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万里,这又是一个响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