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这顿酒宴,表面上看,所有涉及的人都皆大欢喜。
实际上,秦晴所代表的资本家和欧威代表的井田党都被打击的不轻。
前者是不得不捏着鼻子承认井田党涉及工业,后者被欧扬批得体无完肤,不得不按照欧扬的设想,另起炉灶。
酒席散去后,欧扬跟每个人都单独聊了几句。
对欧威,欧扬是希望他能够成功的,而且欧扬嘱咐他,一定不能让平民阶级以下的人进入工厂——井田党实际上是一个重视阶级矛盾大于民族矛盾的团体,欧扬不希望他们被“外族阶级兄弟”迷惑,成为民族罪人。
到那时候,他恐怕不得不大义灭亲。
欧扬对欧威的解释是:现阶段,过份追求人人平等的后果就是人人不平等。如果做不到残酷压榨外族,那就只能依靠残酷压榨本族来完成工业化;如果不踏着外族的尸骨向生产力极大发展的大同社会前进,那就必须踏着本族的尸骨前进。
除非欧威放弃他的理想,否则,他就必须在同胞和外族之间做一个选择。
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秦晴是个很容易说服的人,毕竟井田党也是汉人,对她个人来说,大节不亏;对她的背景来说,能在镇远把工厂开出来,提前抢占西方市场,这就足够了。
资本家吗,只要有利润可赚,绞索卖给谁不是卖啊。
左恒柏对欧扬居然能同时说服秦晴和欧威两个人而感到惊讶,他愈发觉得这个“妹夫”很不简单。
而且,以欧扬和烈风?无敌的关系,等战争结束,西方的市场打开,镇远城的工厂正式成立,直接从兽人手中低价收购羊毛,倾销毛织品将会让他获得极大的经济利益。
搞不好,用不了几年,欧扬在身家上就不次于左家了。
于是,这位“大舅哥”拍拍欧扬的肩膀,笑着说:“去病确实厉害,就算以后不在军队中发展,恐怕也能当个陶朱公。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直接找我,就算我做不到,左家还是有一点人脉的!”
“谢谢。”欧扬真诚的道谢。
“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不要这么见外。”
这时折彦颜突然插进话来,急切的叫道:“去病,你们的工厂,我能不能入个股?”
折彦颜很少理会家里的产业,他本人是一心想要在军队中发展的,但听了欧扬今天的话,这个平时显得莽莽撞撞的骑兵指挥官也对金钱产生了一点兴趣,毕竟,没有人会嫌弃钱多。
欧扬回答:“尊正兄,如果你要听我的意见,这座工厂暂且不要掺和,我也会劝秦晴姑娘尽量放手,你们这样的大金主投入太多,实验就没有意义了,我甚至想在不就的将来,把工厂的大部分股按一定的比例,分给工人,让他们真正做到当家做主。”
“如果尊正兄想在镇远开工厂,那就等几年,镇远城肯定不能只有一间工厂,我还希望把工厂主管理的工厂与工人管理的工厂放在一起做一个对比,这样实验结果才有说服力。”
“将来还要继续开工厂?”折彦颜疑惑的问:“这里哪有那么多平民工人?”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就连招募这一间工厂所需的工人,欧扬都费劲心思,甚至逼着秦晴那个见钱眼开的女人让步。
“当然会有,只要我们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