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兽人古里喊这么一嗓子,纯粹是为了装比。
大森林土著没有代理族长或者其他什么类似的概念,族长死了要选出新人替代不是能瞬间决定的事,对方当然不会有第二个人出来做什么选择。
屯垦兵也不打算再给他们选择的余地了。
乌克善射杀对方族长的同时,老屯垦兵们立刻抽出重箭对两边的土著射击。
战斗瞬间展开,又很快结束。
跟着欧扬从本土过来的老屯垦兵,现在都算得上杀人如麻。不说他们以前就是值得称道的老猎人,哪怕出发的时候还是一个懦夫,一路杀到现在也能把胆子和技巧练出来。
对付几百个只有石头木头,连阵型都不懂的鞑子(他们自己也是鞑子,不过战斗中很容易忘记这一点)根本手到擒来。
那些新加入的土著屯垦兵,虽说反应总是慢半拍,好歹还有些蛮勇,拿着铁制武器和简易木盾,跟在后面打打顺风仗也能胜任。
第一中队只有欧扬直属的小队和塔库赖未参加这场屠杀,他们举起木盾围在欧扬身边,防备流箭或者别的什么可能的危险。
老兵们连续射出3波重箭,又随手扔出一波飞斧,之后举起盾牌抽出刀斧冲进土著人群中展开效率极高的杀戮。
沉重的铁制武器带出血雨腥风,土著们没想到对方会在人数少很多的情况下瞬间翻脸,甚至未来得及用软弓骨箭还击,挤在最前面的勇士在重箭和飞斧的打击下伤亡惨重,剩下战士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很快就被屯垦兵轻易砍倒。
已经成为欧扬直属小队一员的葛什哈舔舔嘴唇,贪婪的嗅着空气中的血腥气,努力压制自己参与杀戮的*——加入天兵的那一刻,就有人对他耳提面命,战斗中不能离开主子身边,否则杀无赦。
葛什哈还记得亲手砍死十几个不服从命令的亲朋好友时的内心感受,他还真没胆子自行其是。
一边倒的屠杀甚至无法引起屯垦兵发出象征胜利的欢呼,现场只能听到土著的惨叫和武器切开人体砸碎骨头的声音。
杀戮和恐慌在部落中快速蔓延,有些土著推翻边缘并不结实的篱笆,丢下同胞妇孺不管不顾逃了出去。
但没过多久,外面又传来一阵刀兵入肉的声音和垂死挣扎的惨叫。透过篱笆缺口,可以看到一排穿着灰色长筒大棉衣的战士正拄着大盾和刀斧等在外面,脚边还躺着刚才逃出去的部落民那无头的尸体。
就像一群来自地狱的刽子手。
冷漠而又恐怖。
……
“这是第5个抵抗的部落。”欧扬走在满地尸体中,有些无奈的对理论上的战斗群副指挥官左水晶说道:“所有部落都在抵抗我们,不管是夷人还是狄人,没有一个老老实实派出丁口。”
“狮子把他们都吓坏啦,他们倒是不怕我们。”左水晶蹦跳着寻找没有血迹的地方落脚,偶尔还会踩在看起来干净一些的尸体上,好像对她来说,污血比尸体更令人恶心。
在他们身边,屯垦兵正分门别类的把所有收获——主要是人口收拾好,准备运回镇远城去。
欧扬大体数了一下,这个部落的男丁只剩下100出头,其余都是一些妇孺。女人孩子运回国价格都不低,但现在对远征军最重要的是尽量多带回些劳动力。
“我们也不算亏啦,本来就是三丁抽一征用100劳力,现在还能活着的男丁也够啦。”跳来跳去的美丽少女可爱的像是一只大灰兔(穿着屯垦军军装),但嘴里说出来的话确是对土著生死毫不在意。
“数倒确实是凑够了。可这基本属于杀鸡取卵,我本来是希望他们能在今后的战争中起到更大作用。”
“他们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左水晶跳到一个被砍掉脑袋,平躺在地的土著胸膛上,昂着头不解的问欧扬。
美丽和血腥形成了极端的对比画面,让已经身经百战的欧扬都感到一阵眩晕。
“既我们已经占领了这里,就不会走了,毕竟‘战马的铁蹄下就是国界’吗。这样他们明年就可以为我们提供税赋。哪怕仅仅是劳役也不止100人次,而是每年都会有100人甚至更多。没有他们,下次联合出击,我们屯垦军就得给野战军当辅兵了。”
“有道理呀,可他们只怕狮子,不怕我们,根本不听我们的话。”
“他们的消息传播太慢,而我们每次都杀的太干净。其他部落得不到消息也算正常。”
“欧扬哥哥想释放一些人?”左水晶并不笨,她很快就听明白欧扬的言下之意。
通过溃兵向敌方散布恐慌情绪并不是什么特殊技巧,估计野战军现在在兽人后方做的也是同样的事。
屯垦军这边的麻烦是对手太弱,2个中队一个进攻一个包围,每次都没什么人能逃得出去。
“本来最好的方法是在长矛上挑几个狮子人头给没见识的土著看看。不过你哥哥急着要把那些首级运回国内,献给皇上。”玛尔亚维尼亚之战一结束,审问俘虏的工作都未全部完成,左恒柏就急吼吼的把最关键的狮子头颅和唯一的皇族俘虏一起往回运。
他需要这些东西在今年结束之前回国向世人宣告胜利。
“所以现在只有试试这个办法了。这些新奴隶有你的一半,这次我想多拿走一些,你同意吗?”
要是释放一些俘虏,欧扬就必须征求一下左水晶的意见——俘虏都是财产,释放一个就要少一些收获。
好在小姑娘的手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