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土著肩并肩人挤人,密集的仿佛被捅了蜂窝的马蜂,华夏兵根本不需要瞄准,只要对着周围不断开枪就一定能打到人,很多时候还不止打倒一个。
土著中不断有人倒下,也不知道是中了枪还是被同伴推倒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只要跌倒就一定会被踩踏致死,再也没有爬起来的机会。
土著人的前锋冲上码头的时候,船艉甲板炮又开了一炮。目标仍然是靠后的弩炮。
这次只摧毁2具,兽人也还击一轮。
慌乱中一支重型弩箭打偏,飞进码头上的土著人群中,将6个人砍成12段,还有5个人被横飞的半截尸体砸进水里。
另外一支击中舰桥上方,打穿指挥室厚达30的挡风玻璃,就那样卡在舰桥窗户上。
如果“河鲤”号是一个披着铁甲的巨人,舰桥在没见识的土著人眼里则是巨人的头颅,这只弩箭就像直接命中了巨人的眼窝。
许多土著,甚至是兽人士兵都高声欢呼起来,仿佛他们已经制服了这个可怕的对手。
然后两门舰炮几乎同时向两侧的敌人射击,100炮弹将挤在岸边的几十个土著撕成碎片扔到空中。断肢残尸如同弹片一样横飞,又扫倒更多的人。码头上下起一阵血雨,浇灭了所有敌人的笑声。
船艉的甲板炮的目标还是右侧的弩炮,十几个兽人炮手惨叫着倒下。幸存的兽人炮手拖着最后两具弩炮躲回石屋中,放弃与“河鲤”号继续对射的打算。
土著涌上码头,在后面兽人士兵的逼迫下开始顺着独木舟和木筏碎片向“河鲤”号冲来,就像团成一个球过河的行军蚁。
船面、舰桥和唯一的一根桅杆桅盘上站满了水兵,也没有人指挥齐射,各自装弹自由射击。
每时每刻都有土著被击中,也不断有人一脚踏空跌进水里。没有人拉他们一把,虽然此时的湖水并不算冰冷,但落水以后根本没有游到岸边的机会,因为每时每刻都有人和尸体重新填入湖水中,把正在呼救求生的土著不断压在水下。
水面上很快飘满了浮尸,鲜血将湖水染得通红。
船艏主炮调转炮口,以最低的角度对着前方逼近的人群开炮,炮弹竖着切过几十具人体,在密集的人群中开出一个宽达3米,恐怖的血肉胡同,一直飞到码头后面数百米的石屋那里才爆炸。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种单方面的屠杀,发疯般惨叫着自己跳进湖水中,向岸边游去。还没游出多远,又有人踩着他的头奋力一跃,“扑通”一声跳到更远的湖面上。
最先跳水的土著被踩晕过去,两眼一翻缓缓沉入水底,只在水面上留下一串通红的气泡。
大吼大叫的奥克士兵不断砍杀落在最后的土著,把他们全都赶到码头上,顺着尸体和小船残骸构成的“浮桥”向“河鲤”号蔓延。
排在船队最后面的一个中队屯垦兵欢快的向离得近的人群抛射轻箭,为这场屠杀贡献一份力量。
逐渐的,河岸上露出正规兽人士兵的身影。一排排穿着皮甲的哥布尔、猪头人、半羊人、狗头人、羊角半兽人等族士兵紧贴着岸边用弓箭向船队射击。
船队这边也传来一阵惨叫声,有人中箭跌进水里。
屯垦兵在这种对射中有一定优势,他们身上穿的是夹铁棉甲,这个距离上能防住大部分箭矢。除非被命中面门,否则轻易不会死人。
相比之下野战军就吃亏不小,他们的厚棉袄保暖不错,也更加轻便灵活,但防御力方面基本属于聊胜于无。一旦被箭矢击中,不死也要受些伤。好在他们距离岸边有一百几十米,重箭没法射这么远,轻箭造成的杀伤也还在可以承受范围之内。
野战军和水兵手中的火枪在这个距离上威力十足。每一次射击都能打倒一大片敌人,所不同的是水手的射击杂乱无章,而木船上的野战军则在中队长的军号声中以每艘船5人一组的形式对两侧的敌人进行半齐射。
这样的火力连绵不绝,即使是敌人密度使几乎每一枪都有打到人的机会,但气势上却绝然不同。
船艉75甲板炮在海军中属于轻型火炮,安装在军舰上时使用的是纯刚性炮架,开火时会把全部后坐力施加在整个船体上,大炮本身看起来像是一门无后坐力炮。
这种情况下,如果不顾及大炮本身的寿命以及销烟造成的目标观测困难,最高射速可以达到一分钟五发。
现在正是这种情况,步枪都不需要瞄准的战场,大炮更是怎么打怎么有。被数量优势如此之大的敌人包围,自然也没有人去在乎区区一门甲板炮的寿命。
光着膀子的水兵不顾横飞的箭矢,不断将一枚又一枚炮弹填入炮膛。炮手也不等大炮转动角度,直接拉发,炮弹在右侧兽人弓箭手中爆炸,一次次把十几或几十个奥克士兵炸上天。
船艏的主炮这时表现反而还不如甲板炮,它的最低射角仍然显得过高,差不多正好在敌人的脖子上方飞过,虽然威力够大,一炮也能吹飞几十个敌人的上半身,但柔软的人体没法触发引信。
100大炮对着冲过来的土著连开两炮,炮弹都是飞速掠过人群,冲出一个血胡同,命中远方石头建筑之后才爆炸。
终于,第一个土著人的手摸到“河鲤”号的船舷,随后一个水兵用刺刀扎穿他的脑门。
后面,更多土著幸运的冲到船边,“河鲤”号吃水很浅,水面以上的部分不算高,但仍有一米半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