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就发起战争?”
陆云惊讶了,他可是知道老八的处境和所面临的压力的,故而对于自己老爹把仅只有一条狭窄走廊连通吴国本土的克里木半岛,几乎完全分赏给陆越,是没有半点异议。
就凭老八顶在最前面为他和老大遮风挡雨,那克里木半岛中就算没有他俩人的度假地,陆云也认为是天经地义的。
作为现今高加索以北区域仅有的三个藩国,三兄弟之间的联系当然是一个紧密。而他们三兄弟之间的话语权也在以‘由小到大’这一不出人意料的逆向模式迅速发展。没奈何啊,老大陆豫的地盘被老八陆越与老五陆皖遮蔽的严严实实,只从安全角度看,那是绝对的安全。
洛国将来的发展前景且不去考虑,只说眼下的境况,没有对外压力,陆豫先天上就低老八老二一头,再加上本身的军事力量扩充的最少,那就只能保持着最小的话语权了!
就是老二陆云都要胜过陆豫一等。
陆越叹了口气,“我何曾想这个时候就动武,叵耐波兰人不安分,不予他们一重击,恐是不行。”
“小弟现在是以打促合啊!”
“父皇曾言,以战求和,则和平得;以退求和,则和平亡。八弟之法甚是。为兄国内最是平稳,可抽调一千汉骑,三千附庸,一千仆从相援!”
陆豫一口打出了五千援军,尤其是内里的一千汉军,可以说是尽全力了,让陆越脸上笑的如绽开的鲜花一样。
陆云也不会说丧气的话,陆越的思维是继承自他们老子的思维,那必须是不会错的。“为兄国内且还有北地不净,实无法如大哥那般阔绰。且可出汉骑五百,附庸两千,奴兵一千!”
各国的境况都不一样,就像陆越的南方,陆云的北方,那都是有敌对力量的。事实上陆越的北方也是有敌对力量,可是陆越把大批贵族转封到了北地,让罗斯人自己斗自己。其自身却几乎不受北面的威胁。虽然日后肯定会留有一些遗患,哪怕有‘推恩令’捣鬼,但现在看却是一最恰当的选择。
而一“墙”之隔的陆云没有如陆越这般做,百十万罗斯人除了在陆越地盘内的外,剩余的近乎都在陆云的沐国境内,但他除了北方大森林里的罗斯反抗力量外,再没有其他的威胁——不像陆越还有南方的波兰和匈牙利拖累,故而他就把所有的力量(汉军+附庸)都用在镇压北地上了。
也所以,沐国境内才有了奴兵这一群体。简而言之,这些奴隶兵就是被俘虏的罗斯人,不仅是他们被俘,他们的家人(没有家人的就替他们创造出个家人)也被俘虏了。被安置在一个个种植园、农场、牧场之中。想要摆脱奴隶的身份,最快最简单的法子就只能靠战争!
而在洛国,高加索北麓山区的一个个小势力在陆豫面前根本没有抵抗之力,陆豫也暂时对他们‘放任不管’,只要年年都老老实实的交税服役,而那些山地小势力的力量就是仆从。
两个兄弟合力支援了八千五百战力,内中还含有一千五百汉军和五千附庸,这样的支持力度让陆越对接下的战争信心十足。
当洛国和沐国的军力纷纷抵到戎郡的时候,时间已到了中秋八月,后者已经汇聚了大量的吴军步骑。整个戎郡,所有人都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全郡二十三岁以上,四十岁以下的男子全被征发入伍。
各个军堡的武库,全部打开。
一些断了条手指,掉了小半个胳膊的轻度残疾退伍士兵,重新披上甲衣,成为了征发军的基层军官。但这些人终究只是一个预备!
作战的主力还是吴国的禁军、野战军和郡国兵,以及洛国、沐国的援军。
吴军的一番动作,自然不会逃过波兰人的眼睛,因为卷发的博莱斯瓦夫根据陆越的命令,也已经在大力筹措兵马,虽然他的实力比之当初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波兰人没办法对吴国进行密切监视,还不容易从博莱斯瓦夫的地盘上得到消息么。
余下的三个公国的领导人纷纷汇聚到了原波兰都城克拉科夫的瓦韦尔国王城堡。
这里本是整个波兰的政治中心,然而上一任的国王波列斯瓦夫三世,赫然信了罗斯人的邪,玩起了他从罗斯人那里引进来的分封继承制,在晚年颁布诏书,将国土分封给四个儿子、遗孀。
遗嘱是把波兰全国分成七块:他的儿子们:长子瓦迪斯瓦夫分得西南部的西里西亚公国、次子卷发的博莱斯瓦夫分得东北部的马佐维亚公国、三子梅什科分得西部的大波兰公国和小儿子亨利克分得东部的桑多梅日公国。同时他们的母亲分得中部的土地,并在她死后土地归入克拉科夫公国——首都。
最后的波美拉尼亚附属由克拉科夫公国领导;克拉科夫公国(包括小波兰)的土地不被继承和分封,由波兰国王兼领。
遗嘱还规定由皮亚斯特家族之最年长者为波兰国王兼克拉科夫大公,并为诸封建政权之盟主。
但是权贵之家的儿子,岂能真的有同心协力的?纵然长子瓦迪斯瓦夫的实力最强,但其他三个儿子联手制衡,也让瓦迪斯瓦夫有力不得施展,更让整个波兰贵族的视线纷纷聚集在国内的一亩三分地上。
如是,强大的波兰王国四分五裂,而大公国再分裂成小公国,彼此之间的相互争斗和倾轧,不仅让波兰国力大损,“国际地位”也陡然下降。
历史上的波兰,直到二百年后才重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