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李年并没有深说,可是他相信文聘将军可以想像的到。
的确,文聘听到这些己经明白了。下面的士兵清楚了张超的个性,清楚了天朝的习惯,如果这一次杀了张超,必然会受到血腥的报复,那个时候怕是所有虎豹骑在汝南的家人都会受到株连的。而杀不了张超,一旦天朝援军到达,他们也还是一个死。
似乎怎么做,结果都避免不了死亡,这也就难怪大家会如此的灰心丧气,甚至有逃走的想法了。或许现在逃走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尔后回到汝南,找寻家人寻一个安全之地生活着,这似乎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然,因为自己的原因,值守夜班的同时,把整个魏营经营的是密不透风,有些人就算是想当逃兵,也不敢这样做,也怕不成功。
“呵呵,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阻碍了大家的活路不成吗?”想到这里,文聘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的苦笑来。
“将军千万不要这样说,大家只是尊重你,不想和你动刀剑而己。”李年生怕文聘会生气,连忙主动解释着。
“好了,李年将军也不必这般说,我知道是因为把军营看得太紧了,没有给他们机会而己。”文聘这一刻确是摆了摆手,他可不是傻子,事实是什么样的,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只是虽然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断了一些士兵逃生之路,可他还是要这样去做,因为曹操对他算是有恩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反叛之举。
见到将军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并未表示出对士兵的同情之意来,李年就知道,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他总不能直接开口,请将军打开一条路,让士兵逃生去吧,那可是犯了军法,是要被砍头的。
因为话题的沉重,一时间两人在帐中变得无语起来,似是都不知道要说一些什么好。
......
山包之上,张守将军正手握着一把长刀站在冷夜的风里,他的目光很是机警,时不时就会主动巡视一圈,那一脸的提防之意十分的明显。
“守将军。”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问,张守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是谁,事实上,从这个人由大帐中走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因为大家都是自己人,他才没有阻止而己。
“原来是司马先生,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吗?”张守头都没有回,目光依然在机警的看向着山包四周,口中很是平静的说着。
“呵呵,守将军都没有休息,我为何要去睡觉。”司马懿的笑声越来越近,几息之后他就己经站到了张守的身边。
“不一样,白天的时候皇上没有让我们参与战斗,到了晚上,我们自然要负责起营地的安全问题,倒是司马先生,白天也出手杀了魏兵,实在是英雄了得。”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张守的头终于侧目看了一眼身边的司马懿,眼中露出了一丝的敬佩之意来。
这是张守的心底话,并非是为了取悦于人而说的场面话。白天的时候,有虎豹骑精锐穿过了陷阵营和许褚将军的防线,来到了张超的面前,当时的司马懿主动拔出了身上的佩剑,纠缠住了一名敌人,最终还将来敌杀死,这些都被铁一等人看到,并传播给了大家知道。
原本,司马懿是一名降将,大家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在心底里多少还是有些抵触的。可是白天他的表现确是让大家知道这也是一个血峥峥的汉子。
做为有血性的男人,自然是会受到别人的尊重,可以说司马懿白天的举动,为他自己在其它人眼中挣分不少。
耳听得张守发自心底的赞扬之决,司马懿不由就是脸一红而道,“守将军千万不要这样说,比起那些杀敌更多的将军们,我还差得很远。就是比起那些血洒沙场而牺牲的勇士们,我也是多有不如。”
“是的。”这一刻的张守脸上露出了沉重的表情。今天一战之下,张家重骑兵死伤的数字就达到了五千余人,可以说,这是从张家重骑兵成立至今,从来没有过的重创。
张家重骑兵受到了重创,但做为其中领军的将军张守而言,他没有一丝的失落之意,反而全身都充满着战意。他为张家重骑兵的表面而骄傲,而自豪。
士兵上了战场就是为了杀敌的。即然是杀敌,那可能是杀了敌人,也有可能会被敌人给杀死。
就像是今天,不管是杀敌的,还是被敌人杀死的张家重骑兵战友们,都是好样的,他们没有一个人给重骑兵身上抹黑,他们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甚至是用生命证明他们的强大,证明了他们的坚不可摧。
死去的己经死去了,在伤心也没有用处,做为活着的人,确有太多事情需要去做,比如说赡养这些牺牲战友的家人,比如说为他们报仇。
一想到报仇,张守的眼中就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股的杀气,“可惜白天的时候,皇上让我们隐匿了起来,不然的话,我定会多杀一些敌人,为战友们报仇的。”
在大战开始之初,张超就留下了张守带着两千张家重骑兵,做为最后的力量躲藏在了军帐之中,便是连自身的安全受到了威胁的时候,他也没有将张守和两千勇士派出来。一来是想找寻合适机会在出击,好给魏军重重一击。二来,也是为了撤退做着准备,万一若是不敌的话,有了这两千人的保护,他自信也可以杀出一条血路来。
尽管张超并不认为有人会是张家重骑兵和陷阵营的对手,但这并不妨碍他多做一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