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曹操那一丝生疑的目光看来,刘备确是不躲不闪,而是在众诸侯的视线都转移过来时,出声问道:“我有一事不明,皇帝年纪轻轻,是如何驾崩的呢?想来这一点要给一个说法吧。若真是水土不服,或是生活条件不好,怕是新皇在这里也未见得就能绵长了。”
刘备显然是因为找不到推翻曹操的新提议,转而开始在谁是皇帝的监护人身上想办法了。而从皇帝之死的事情上着手,显然就是不错的突破口。
刘备之意,很快就被曹操所洞悉,对此他也是早有准备,这就呵呵一笑而道:“玄德兄呀,要说这件事情,怕是有人比我还要清楚的。”
说话之时,曹操的目光一转,这就向着一旁安座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的张超身上望了过去。
那样子,似就是在告诉大家,皇帝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人比自己还要清楚。
曹操的目光一转,众诸侯的目光自然也跟其转向,这就都注意到了张超的身上。
一身白衣安座的张超,见到众人视线转来,他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竟然也向自己的身后看去,那样子仿佛和其它人一样一般,在寻找着曹操所说知情之人。
“致远呀,你就莫在四处而看了,皇帝为什么会英年早逝,想必你比我更加的清楚吧。”曹操见张超还在演戏,不由一声冷笑而道。
被曹操直接点了名字,张超这才一幅愰然大悟般,然后轻点了一下头道:“我的哪位夫人怀孕了?”
突然间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问题出现,这即让众人皆是一愣,大家都像是没有听清楚怎么回事一般,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曹操也和众人一样,皆是没有弄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就又出声问着,“你刚才说了什么?”
见曹操那幅不解般的表情,张超一笑,又一次出声问着,“我说,我的哪位夫人怀孕了,丞相可知吗?”
“这我哪里知道。”确信了张超的确是在说这样的话,曹操当即一甩袖,一幅有些生气之态。
“丞相原来不知呀。那即是如此,你不知我家事,我又怎么可能知道皇帝是怎么死的呢?”见曹操生气了,张超不由一笑而反问着。
这般一说,众人才皆明白,问何有此问题了。想着张超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反击,不由得众人皆是心中暗笑,这样的主意也可以想的出来,还真是玩笑了。
弄懂了张超之意的曹操此时脸色自然是相当不好看的,他认为这是对方在转移话题,当即而道:“张致远,这是诸侯会议,不是说笑的地方。”
“我没有说笑呀,倒是丞相大人,你问我的问题才是说笑呢。”张超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静,那样子哪里有一点开玩笑之态呢?
见张超如此的一本正经,曹操不由怒道:“张致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之前我着人暗杀于你,你一气之下就杀了皇帝,是不是?”
“斯!”听到曹操承认暗杀张超一事,其它诸侯脸上皆是玩味之态。这样的事情是可以发生的,毕竟在游戏的规则之内,但按说是不能摆到明面上的,可曹操还是这样说了,显然是被气得很是糊涂。
“嗯,你暗杀我的事情可以承认了吗?即是这样,那我也承认好了,皇帝并不是我杀的。”张超确仍然是一本正经而道,甚至就算是对方承认了暗杀自己,依然是没有丝毫的态度激动之意。
认真说来,皇帝的确是不是张超亲手杀死的,而是他下了决定之后,天眼成员找到了左丰去办的,所以这样说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而在说完这些之后,张超还有些好笑的道:“怎么了?如果丞相不相信,我可以发誓言。”
这般一反问,曹操倒是有些无话可说了。他只是猜测一切为张超所为,但手中是一点证据也没有,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刘备问出之后才出声指责,而应该很早就拿出证据了。
现在张超即不承认,他一时间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哼!是谁做的,自是清楚。”此时,曹操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回答了。
可显然这样的说法,张超是不会同意的,他是一声冷哼而道:“丞相,这可是诸侯会议,我们要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你说是我做的,现在确没有丝毫的证据可以证明,那我是不是可说成是诬陷呢?还有,我现在有理由认为就算是刘和当了皇帝,也不应该在你的管辖之内了,因为你保不住献帝,谁知道又能不能保住新帝呢?”
张超突然间这般一说,不可谓不毒辣。
原本,若是曹操不来招惹自己的话,他也就不与对方一般计较了。毕竟在他这里来说,汉献帝在曹操手中时,不起太大的作用,刘和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只是即然对方找了自己的麻烦,那就对不起了,他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对方。这就是他做事的原则,你给我一箭,我是一定会还回去的,而且根本就不用等上十年。
张超这一反击,顿时让一旁的刘备有种眼前一亮之感,他也是连忙帮衬着说道:“不错,皇帝死因未明,我看新帝就不适合居住在许都了。荆州依山傍山,百姓安居乐业,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刘备借着这个机会,己然露出了要抢夺新帝的决心。
这一次来,能让刘璋当新帝或是直接自己来当自是最好,但实在不行,也要将新帝迎回荆州去,如此主动权就在自己这一方了。
这就是刘备此行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