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诗音抽了抽嘴角,别过脸之后一副似乎很无奈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呢??”
话落之后,她又继续感叹道:“真难过,明天聂氏怕是要继续倒霉了。”
江承御就那么看着她,一言不发。
女人偏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打算放我走吗?”
他终于出声说话了,不冷不热的三个字,是反问:“你觉得?”
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也是,人渣自然只会做人渣的事情,江总应该不会放我走,既然如此,我就洗个澡睡觉了,你出去吧。”
江承御站在原地没动。
聂诗音觉得有些不舒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准备脱衣服的时候淡淡地瞥了男人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他不答反问:“我什么时候给了你我要出去的错觉?”
“你想看我洗澡?”
“以前不是看过很多次?!”
她挽唇,也不怒:“以前跟现在怎么能一样呢?以前我是心甘情愿被你看啊,可现在是你逼着我给你看。”
反驳过他之后,女人又认命般笑笑:“不过么,我如今的处境,只能接受江总的逼迫了,你想看我给你看就是了。”
说完,她就抬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她脸色冷淡的不像个正常的人,没有一点的生机。
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真的是跟被男人宠着哄着的时候截然不同。
江承御在她完全脱干净之前,转身离开了浴室。
他离开之后,聂诗音整个动作都停住了。
然后她听见他好像不只是出了浴室,还离开了房间。
女人微微抿唇,想着洗过澡之后也没什么可以穿的,索性直接去卧室的衣帽间找了件睡衣,才再次回到浴室。
简单的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她就直接上床睡觉了。
但眼睛没闭上多久,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她听而不闻。
直到男人走到床边,盯着她出声:“起来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天会头痛。”
虽然跟他吵架理论的时候她看似清醒,但终归是喝酒了。
江承御甚至忍不住想,这个女人明明一杯倒的酒量,是怎么撑着意识一句句地指责他反驳他的?!
聂诗音没动。
男人拧眉,将碗放在床头柜上之后,捞起她,再端起碗送到她嘴边,命令道:“喝了。”
她终是睁开了眼睛。
女人目光淡淡地瞥了眼醒酒汤,讽刺地扯了扯唇角,最后还是喝了下去。
喝完之后,看着他:“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可以睡觉了吗?”
男人沉声道:“嗯,你睡。”
江承御话落之后,聂诗音毫不犹豫地从他怀里起来,在床上躺下紧跟着就闭上了眼睛。
他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眉头不知不觉皱了起来。
但是能怎么样呢?!
只能由着她。
……
江承御端着碗离开了卧室,然后再也没有回去。
楼下客厅,男人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坐在沙发上独立喝了起来。
她是为聂氏喝酒,
他是为她喝酒。
各自不得所愿,各自伤心失落。
可偏偏,谁也成不了谁的救赎。
……
第二天,聂诗音睁开眼睛的时候,盯着尚且还算熟悉的天花板,才后知后觉自己是在塞纳名邸。
那个所谓的,她和江承御的家。
女人起床,洗漱之后下了楼。
她没想到的是,下楼之后会看见江承御靠着沙发睡着的样子,他的手背放在自己额头上,一旁的茶几上是摆放的乱七八糟的酒瓶,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头。
聂诗音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
虽然他模样有些颓败甚至狼狈,但她却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脑海里还浮现出一个想法,如果她拿着枕头直接闷死他,聂氏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艰难了。
可惜,杀人犯法。
女人讽刺地勾了勾唇角,毫不犹豫地就抬脚朝玄关处走去。
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江承御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按揉眉心,睁开眼睛之后坐了起来,瞥了眼玄关处,又看向二楼卧室,暗想……走了么?!
就这么走了?!
那他,要继续对付聂氏对付她么?!
……
离开塞纳名邸之后,聂诗音接到了靳子衍的跨国电话,看见来电显示的时候,她是犹豫的,因为猜到他大概是要问她最近聂氏出的状况的。
不过,女人终究还是接了起来。
手机放到耳边时,她主动出声问道:“在国外还好么?”
“除了看不见你,其他挺好。”
聂诗音笑笑。
靳子衍紧跟着道:“你和江承御怎么回事?”
女人回答的很快:“不合适,分手了。”
他追问:“四年才发现不合适么?”
她不答反问:“总比婚后发现要好得多,不是吗?”
男人没针对她的回答说什么,只是下一个问题很快抛了出来:“那聂氏呢?供应商解约,旗下工厂被封,这都是他做的?”
聂诗音早上是联系了司机过来接她的。
现在她靠在后座上,眼睛看着窗外后退的风景,红唇张合:“商场上的恶意竞争罢了,跟他也不一定有关系,我想办法解决,你不用担心。”
“我一周之后回去。”靳子衍直接道。
女人拧眉:“回来干什么?”
“帮你。”
“你不准回来。”
她说的不是不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