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冕瞧他这幅模样,忙道:“你这脸伤得不轻,得赶紧处理了,万一留疤了。”
“男人留疤倒是小事,不过这伤确实厉害,疼得吧?”
“废话,用得着说吗?当然疼了。”应小川翻了翻白眼。
马亮摇头道:“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你这招谁惹谁了?”
“文樱樱。”
李冕马上“靠”了一声,义愤填膺道:“我就知道这是火鞭子烧的,她根本一只母老虎。”
马亮一脸糊涂:“你们说的文樱樱是谁?”
“就是红湘阁算命的女人。”李冕道:“我去给你拿药箱,你脸上伤口不处理不行。”
李冕走后,马亮坐到应小川身侧,仔细看了看:“原来是她啊!她怎么把你给打成那样了?不是,不该呀,你不是给她送药去的吗?她干嘛要跟你动手,等等,她怎么可能伤得了你呢?”
应小川闻言,轻轻嗤了一声,不予作答。
李冕提着药箱走过来,放到桌子上打开,药箱里装着一堆瓶瓶罐罐,全是红包平日倒腾出来的,每一样都是世间买不到的珍品,对疗伤有奇效。
李冕找出专门治疗外伤的高腰,倒了一点在手上,刚要抹上,就被应小川伸手推开了。
“你干嘛,这是生肌的药膏,上回红包给红中疗伤的时候,用剩下的那部分做的,很珍贵的东西。”
“那么珍贵的东西就别用在我脸上了。”
“这是哪门子说法?”李冕吃了一惊。
应小川扫了一圈药箱,看到有一卷绷带,指着道:“你就用那玩意儿,给我脸上贴一贴,完事了。”
李冕大吃一惊:“啥?不上药吗?”
“应子,你是不是疯了,不上药伤口怎么好?”
“上了药就不对了。”应小川点上一根烟,一边在手指间弹,一边淡淡笑着:“我就是不能让这伤口那么快好起来。”
“为啥?”
“你搞什么飞机?”
应小川道:“明天我还要去红湘阁呢,要没这伤口在,怕是进不了门。”
“……为了泡个妞你牺牲也太大了吧。”马亮由衷佩服的说道。
李冕纠正:“什么泡妞,那是刺探敌方军情。”
“不过大哥,你脸上的口子,能耽搁的起吗?”
“你们放心吧。”应小川抽着烟,疼得龇牙咧嘴笑意却没有减淡:“上药膏跟不上药膏对我而言的区别就是好的快一点跟慢一点,其他都没事。”
“那就好。”
“那行吧,就依你的。”
“来。”应小川指着脸:“给我弄个绷带上去,弄到显眼的。”
李冕仿佛猜出应小川想玩什么把戏,笑了笑:“放心吧,脸上总共就这么点大的面积,随便包扎都扎眼,准保能让姑娘心疼。”
……
第二天晚上。
应小川顶着一脸的绷带,开车去了红楼。
下车之后,直奔二楼。
叩开门,贞贞开门看见他,惊地倒抽了口凉气:“应先生,你这脸是怎么搞得?”
应小川道:“你家师傅抽的。”
“……”贞贞嘴角瞅了瞅,小心翼翼的文道:“您不会是来寻仇的吧?”
“哪舍得?我是来找你家师傅。”
“文师傅说她没空。”
没空?应小川笑道:“有客人吗?”
“有。”
“那不打紧,我等等她就是,你给我排个位置就成了。”
贞贞兴许是没见过这般赖皮的,摇头道:“先生,您这么死缠打烂的,究竟想干嘛?”
“你看不出来吗?”应小川笑得很是惬意:“我在追求你家师傅。”
“当真?”岂料,贞贞却没有过多吃惊,只问了这两个字。
应小川郑重的点了下头:“不求有所回应,只求每晚一见。”
贞贞道:“先生也知道,我们红湘阁是开门做生意的,除了您以外,还有其他很多客人要招待。”
“我知道。”
“虽说我家师傅许诺了您一个免费的卦,可您拿来不用也不能老占着时间,这是不合规矩的,而且也会影响阁里的生意。”
“那贞贞妹妹的意思是?”
“师傅的时间是需要花钱买的,您若是想见师傅,自然是得出点费用。”
“多少钱?”
贞贞道:“一个小时起码五千。”
应小川沉默下来,似在思量。
贞贞观察他的反应,正后悔要得太狠了些,可又不好自驳面子,重改价格。
就见应小川伸出一只手,郑重其事的还价:“十万,我包一个月。”
几分钟后。
应小川从pos机上收回账单,贞贞回头的时候,笑吟吟的,态度和之前完全是两个人:“应先生果然豪爽,我直说先预支定金,您却把整个月的账单都结算了。”
应小川拱手道:“红湘阁果然能做生意,定金收取全款的百分之九十五,我个人认为,跟全款已经没有区别了。”
“哪里那里,那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贞贞一脸谦逊。
应小川提醒:“那文师傅?”
“您先请跟我来吧,在您前面的那位客人,刚刚已经走了。”
其实哪来的客人,红湘阁从头到尾,今晚根本无人问津,只不过她顺嘴一提,顺带敲诈一笔。
应小川岂会不明白个中道理?不过念着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的道理,出笔血,就出笔血吧。
贞贞在前头带路,应小川尾随在后。
抵达算卦间,贞贞停下脚步,没有进门,道:“先生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