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乖巧的喊道:“马叔叔好,陆叔叔好。”
应小川对红包的应变能力表示满意。
“红包,你找红中叔叔玩去。”应小川打发掉小孩,就招呼着马亮跟陆弋阳上楼,带入他的房间。
“老应,你这儿有酒吗?”马亮馋酒喝了。
“柜子里有,你自己找。”
马亮果不其然在床头柜翻出十瓶罐装的啤酒,拿出来摊在地上,三人均不拘小节,席地而坐。
一边喝酒一边吹牛逼,就这么你来我往,很快没了节制,敞开肚皮尽情喝起来。
一个小时后,三人都微醺了,马亮打个饱嗝,抱着肚子站起来:“不行,憋着了,我得去上厕所。应子,楼上有厕所吗?”
“有啊,就在我隔壁。”应小川随手指了个方向。
马亮压根没看清楚应小川指的方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往门口走去。最后也不知道随后打开了哪间屋子的门,一股阴凉的腥味扑鼻而来。
他揉了揉眼睛,几秒后又揉了揉,不稍会儿,酒醒了一半,腿脚有些发凉。
这间屋子阴寒蔽秘,半个屋子布满了白色稠密的网,一张张黏结在一起,像是蜘蛛吐出来的丝,透明湿润,上面还有粘稠的体液。
空气中飘荡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水珠从屋顶上滴落下来,在角落里积出一个小水坑,显得整个环境阴冷潮湿,极让人不舒服。
“啊啊啊……”马亮惨叫起来,往后退去,背脊撞在一处门上,岂料门根本只是虚掩着,他这一撞直接就撞了进去,一屁股摔在地上。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一串惊恐的鸟鸣声响起,马亮揉着屁股站起来,就看到七八只五彩斑斓从未见过的鸟争先恐后的从敞开的窗子里飞出去。
这间屋子倒是敞亮,就是空荡荡的,整间屋子只有一根悬在半空中的绳子跟摆在窗前的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许多谷米,用盘子装着,像是专门拿来招待客人的。
脚步声从旁边响起,直踏入屋内,应小川听见马亮的那声惨叫时酒就彻底醒了,马上窜起来飞奔过去,但仍是晚了一步。
马亮一脸狼狈的呆滞在白板的房间内,应小川心里咯噔一响,走过去不动声色的问道:“马亮,你不是在找厕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找错地方了……”马亮挠了挠头,下意识往门口走去,忽然又停下脚步,一脸莫名其妙的道:“应子,这几个房间都没有住人吗?”
“嗯?”
他指着对门,脸色只是寻常的纳闷,“那间房该打扫了吧,全是蜘蛛网,太臭了。还有这间房,放这么多苞谷做什么,你养鸟呢?”
“……”应小川忘了马亮是个神经多大条的人,他竟然会紧张他能察觉出什么。
他松口气道:“平时就我跟叔叔两个人住在这里,没必要打扫这么多房间,走走走,下楼吃饭去吧。”
应小川轰人下楼。
“等等,我先去上个厕所。”马亮匆匆跑出半睡半醒的陆弋阳叫起来,一道下楼。
桌子上已经摆着好几道菜了,香味扑鼻。
发财还在厨房里忙里忙外,应小川趁着马亮跟陆弋阳争论烤鱼好吃还是红烧鱼好吃的间隙,偷偷溜进厨房。
厨房里。
发财在炒菜,红包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剥瓜子吃,吃的专心致志,见应小川进来也只是抬眼扫了一眼。
应小川过去抹了把她的脸蛋,踱步至发财的身边,压低声问道:“发财,红中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刚还在外边呢,怎么了?”
应小川翻着白眼道:“他那套幻术根本不灵光,你们的房间啥也没变化。”
发财吃惊的说道:“房间?房间里没有设幻术啊,格局太大了,他哪有那本事。等等,你那两个客人不会进我们房间去了吧?”
“可不是。”
“哈哈哈。”发财无良的笑了几声,突然间,脸色一变,“哎呦。”
“你咋了?”应小川被她的惨叫吓一跳。
“得意过头,剁到手了。”发财举起手,手指上果然切开一道口子,血染红了整根手指。
“你也太不小心了,我去拿东西给你包扎一下。”
发财无所谓道:“不用了,一会儿就止血了。”
红包放下瓜子走过来,爬到灶台上,抓住了发财的手,盯着看了会儿伤口,然后张口一口含住。
“红包!”
“红包你在干什么?”
应小川跟发财脸色同时大变!
毒蜘蛛的血是有毒的!
红包吧唧吮了几口,然后从嘴里吐出来。令人诧异的是,发财的手指竟然完好无损了,别说流血,就连半点破皮的痕迹都没有。
“这……”
电光火石间,应小川的脑海里窜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或许,红包的存在不是没有理由的。她是仙树化身,本身就具有比仙果更加强大的力量。
“红包,你能治愈别人?”
红包点点头,一脸骄傲的说道:“能呀,阿爹,我不是没用的,我可厉害了,我还会帮人看病呢。”
看病?
应小川半信半疑:“那你给我看看。”
红包噘嘴道:“阿爹你已经伐毛洗髓了,哪里还会生人类的毛病。”
……卧槽这也能看得出来,小破孩厉害了。
应小川心念一动,抱起红包,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红包,一会呢我抱你出去见你两个叔叔,你帮他俩看看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