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季光冲进手术室。
医生见他进来,声音沉重的说了一句:“抱歉,先生,我们尽力了,节哀。”
时季光满眼怒火,“滚!别跟我说尽力了!马救我妻子!我妻子没有去世,你们为什么放弃抢救!为什么!”时季光前抓住一个专家的衣服,眸光带着极冷的寒,“听到没有!马抢救我妻子!”
医生见多了这种情绪失控,无法接受自己爱人离开的病人家属,摇摇头,沉声道:“我们真的尽力了,先生你妻子已经没有心跳了.....”
“你闭嘴!”时季光怒呵。
时季光的眼里盛满了怒火,全身都散发着暴力的那种火燥,其他医生怕他情绪失控打人,立马将跟他说话的医生拉开了距离,然后劝道:“先生,看你太太最后一眼吧,我想,她也想你跟她说最后的话。”
时季光颤着身子,转身回看着病床的人,一步一步走过去,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当他走到病床边的时候,直接没有任何力气再支撑自己的身子,衬着床沿,脸颊贴慕安染苍白的面容。
时季光伸手握住慕安染的手,慕安染手指尖的冰凉让时季光的指尖狠狠颤抖,他紧紧握住,不敢放开,生怕一个转身,真的阴阳相隔。
时季光的脸颊靠在慕安染脸,未语泪先滑下。一颗颗温热的泪水吧嗒吧嗒的砸在慕安染脸。
薄唇轻启,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声音沙哑而哽咽:“安染,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好了,玩笑开过了,你赢了,该醒来了。”
“安染,咱们不玩了行吗?你说我这辈子只能娶你,现在---我想问问你,是你年少时的谎言吗?说话不算数了吗?”
“我做好了一切娶你的准备,你这个新娘想跑路吗?知道我最近瞒着你在干嘛吗?我在筹备我们的婚礼,连日子都订好了,是圣诞节。”
“你不是最喜欢圣诞节吗?我想给你惊喜,一直没有告诉你,慕安染,你不要把我的惊喜变成惊吓好吗?”
“慕安染,八年前,我跟你认识几个月,你扔下我一个人去了都柏林八年。而我等你,我心甘情愿的等了了几千个日夜。”
“而现在,慕安染,八年后相遇,我们和好不过两个月而已,你又想转身让我等待吗?让我等你一辈子?”
“慕安染,你能不能别自私?总是一声不吭的离开,留我一个人在原地傻傻的等。一辈子啊,慕安染,你是不是欺定我对你的爱,以为我不会忘记你去爱别的女孩,所以能这样放心大胆的离去?”
“慕安染,别让我恨你,如果你真的让我等你一辈子,那我下辈子再也不会理你了。”
“慕安染,古银镯子是我时家给长媳的,你拿了我的镯子想丢下我?起来,把镯子还给我。”
时季光一边沙哑着声音连续不断的说,晶莹一边滑落在慕安染的脸颊。
旁边的医生们都听着时季光动情的沙哑呢喃声,静默无语,眼角酸涩。
“慕安染,我活该每次留在原地等你吗?你做梦!这一次我不会等你,因为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要走咱们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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