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阴谋与无声无息间消弭。
随着时间流逝,宁夫人那边却再也等不得了。
马颖在心里做了几番建设,才去寻马郡守,道:“我同意做妾。”
这话一出,马郡守都呆了。
“不行,”戚氏一口回绝道:“徐家人口众多,又规矩极严,你若为妾,这辈子就别想再有出头的机会。”
“阿娘你先别急,”马颖道:“但我有个条件。”
“只有江陵城重回马家之手,我才会进徐家。”
“颖娘,”戚氏顿时泪珠滚滚。
“好女儿,”马郡守欣慰不已。
他道:“你放心,阿耶定不会让你吃亏,便是嫁妆不能超过崔家,阿耶也会私下贴补的。”
“那些都是次要的,”马颖淡笑了下,道:“阿耶只要切记,万不可松口就好。”
“不然徐家反悔,咱们家可没第二个我了。”
“这个自然,”马郡守连连点头,见此时坊市已开,便忙命人往徐家递帖子。
他则赶紧去书房,琢磨待会儿的说辞。
戚氏想要拦,可马郡守速度太快,她只抓了个衣角,就被挣脱开来。
竹帘起了又落,戚氏追了两步,却被马颖拉住。
随女儿坐在桌边,她面带愁色的道:“你这孩子,怎的想一出是一出,妾是那么好做的吗?”
“那宁夫人,现在已经是瞧你不上,便是进了徐家,也不会受待见。”
“这世间的儿郎多得是,你又何必非要吊在徐家这颗树上?”
“阿娘,你别急呀,”马颖道:“江淮一地是整个疆土之中最为富庶的所在,徐家掌控着江淮,又压制着江南,我断定以后以后的江淮定是徐家一家独大。”
戚氏有些迷糊。
说到人情世故,她比女儿明白。
可要谈到军国大事,那她就是一脑门子浆糊了。
马颖也知阿娘的短板,只道:“你只要知道,女儿这般并不是冲动,是想好了才做就行了。”
戚氏见马颖一脸淡定,不由沉沉叹气。
所以说,女儿家作甚读那些个书啊,只想着自己的小日子,关起门来过,不好吗?
待到晚上,马郡守带着酒意回返。
戚氏忙问:“如何了?”
马郡守眼神发散的一摆手道:“那还用说吗?我出马,自然是一切顺利了。”
戚氏道:“宁夫人答应先不过门?”
马郡守含糊了声,一头栽在床上,呼呼睡了过去。
戚氏揪他衣裳,问:“你倒是说话呀。”
回应她的是马郡守一声高似一声的呼噜声。
翌日,戚氏早早起来,等马郡守一睁眼,便道:“昨天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马郡守啊了声,道:“宁夫人甚是通情达理,只不过我以为,咱们也没必要那么咄咄逼人,便讲定,徐家出兵之时,便是九郎纳妾之时。”
“什么,”戚氏捶他道:“你怎么这样?”
马郡守往后躲,道:“我怎么样?我这也是为了颖娘,以后她是要在徐家过日子的,总不好让人家以为咱们恶意要挟不是?”
戚氏掩住脸,呜呜的哭道:“出兵有胜有败,若江陵夺不回,颖娘便没了靠山,倒是让她在那内院怎么过?”
“哪有那么严重,”马郡守道:“九郎那般喜欢颖娘,怎会不护着她?”
戚氏抬眼,狠狠瞪着他,道:“早前你护着的人也不少,可逃难时,你可有想起?”
马郡守顿时赧然。
眼见戚氏哭得面色发白,他只好实话实说。
“我也是没有法子,那宁氏精明得很,要不是我坚持,她只怕过两天便要一顶小轿来抬人了。”
戚氏的脸又白了白,心更灰灰的。
宁夫人这般看轻自家女儿,便是进了徐家,颖娘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戚氏道:“老爷,你听我的,咱们还是安安生生的买块地,本本分分的做个富家翁吧。”
“懒得听你胡言,”一说到这个,马郡守立马翻脸。
他一拂袖子,去了前院。
戚氏掉了会儿眼泪,又赶紧去寻马颖。
马颖倒是很淡然。
自家阿耶什么样子,她是知道的,宁夫人素来厉害,没得好处,又怎会付出?
阿耶能争取到这一步,已经是尽了力了。
她安抚了戚氏,转头去寻杜五。
听说马颖答应做妾,杜五呵笑一声,道:“娘子这招欲擒故纵玩得好。”
他道:“只愿你别玩脱了。”
马颖淡声道:“你要帮忙,我又怎会失败?”
杜五挑眉,道:“我帮你?我有何好处?”
马颖抿了抿唇,沉默的解开衣裳。
轻薄的丝帛从她滑腻的肌肤上滑过,径直落在地上。
杜五斜仰着身体,以目光一寸寸的轻抚过她身体。
见她肌肤起了细微的鸡皮疙瘩,他轻笑道:“的确诱人。”
“只是,我摸也摸了,玩也玩了,新鲜感都没了,我为何要冒着得罪宁夫人的风险出手?”
马颖咬住嘴唇,缓缓跪地,就那般匍匐着前行。
柔软的腰肢轻柔妖娆的摆动,胸前的隆起颤颤晃动出波光,很是魅惑勾人。
杜五一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身体不受控制的起了反应。
马颖被他看得身体与脸颊一阵冷一阵热,说不清是羞辱还是其他。
她伸出手,去解杜五的腰带。
杜五按住她,在她看来时,轻轻摇头,道:“这个还不够。”
马颖泄气松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