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门上主持大局的臧广平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绝尘而去的一群人,心里直想骂娘,三皇子来这里到底是帮忙还是扯后腿的?
不过下一刻,他就将自己刚才对容渊的腹诽全收了回去,因为他看见丁韫急慌慌地集合士兵,竟是慌慌张张地追着容渊去了,放弃了对桑伯镇的攻城。
而另一边,看到容渊潇洒地绝尘而去,花倾城脸皮不受控制地狂抖了几下,才将注意力转回自己的战场,眼里充满无尽的战意。
他明白容渊没有来帮自己,是想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从效忠顾灵之之后,他就没有什么能够一展身手的机会。外界对他的印象,也还停留在几十年前上。那时候的他少年得意,仗着天资卓越着实创出了不少的名头,更是曾不自量力地挑战过半神强者。虽然以惨败告终,却也收获良多,若不是出了孟柔的事,他可能现在早已经突破灵圣,成为半神的存在了。
现在容渊给他这个机会,正好也可以让他检验检验自己现在的修为如何。
这么想着,花倾城不再留手。原本巨大的莲花在猛地一震后,又胀大了一倍有余。层层叠叠的粉色花瓣如同有生命般,将庞欢三人全部罩了起来。而他的身形,就掩藏在花瓣之中,操控着花瓣,将莲花的内部变成了一座粉色的迷宫,旖旎而危险。
再说另一边,容渊出其不意地根本不管交战的双方往石溪郡冲去。身后跟着一长排的银甲兵团的士兵。
这股属于容渊私有的银甲兵团一共有八只小队,每支小队各有正副队长一名和精兵一百。其中两支被容渊派去木玑国协助,两支留在了宫中。跟随他来的只有四支小队。
可即便只带来的一半的人数,也将战场的局势搅得来了个大反转。现在更是气势汹汹地冲向石溪郡。让人毫不怀疑他们能够拿下石溪郡。
“该死,庞欢、楚潮!你们再干什么?”匆忙吩咐撤兵,往石溪郡的方向赶回。丁韫对着还战得火热的几个灵圣怒吼。在他的想法里,容渊只派出了花倾城这么要给灵圣,那就是来送菜的,他们大殷这边的三个灵圣联手,用不了多久就能将花倾城拿下。可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怎么代表花倾城的那朵巨大莲花不但没有枯萎,范围开得更大了。
“太子殿下,您先过去,我们稍后就来。”楚潮在花瓣迷宫中送出这么一句,说完注意力回到面前让他头疼万分的花瓣阵中。
他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拿一朵花没办法。被花倾城卷入花瓣之后,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座迷宫里。原本应该娇艳欲滴,分外可人的花瓣,此刻在他眼中变成了催命符般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花倾城就会从其中一朵花瓣中突然出现,给予他致命的一击。
偏偏这些花瓣生长速度又极快,就算被他砍断了几瓣,也会在很快的时间里重新长回,简直烦不胜烦。也算是明白了为何花倾城当年那么出名了。光是这一手,就已经让他立于不败之地了。还有什么,是比根本就找不到自己的对手更可怕的事呢?
丁韫见楚潮喊了那么句话后就不吱声了,低声骂了句“废物”就带着一众士兵追着容渊去了。
在他的设想中,之前住手在桑伯镇的灵圣已经被他们打伤,短时间内都无法动武了。容渊就算再厉害,那也是一个人,他们这边有三个灵圣,对上容渊和花倾城就算赢不了,用两个人拖住他们还是做得到的。剩下的一个,就可以协助修为地的士兵将银甲兵团的人解决掉。哪成想花倾城这么难缠,一个人就将他们这边三个灵圣都给牵制住了。导致容渊腾出手来针对他们,简直是废物中的废物!
臧广平眼睁睁地看着前一刻还将桑伯镇团团围住,信心十足地将桑伯镇看成囊中之物,却在容渊那出其不意的举动之后犹如败兵般仓惶追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受了。
原来两军交战还可以有这种操作?放弃现有的战团直接攻其必救。也只有容渊和银甲兵团才有这种本事,能够穿过战场转移战地了。
或许……这个三皇子,并不像他想的那么没用。
石溪郡本来就是紧邻桑伯镇的,容渊骑着角马兽没跑出多久,就看到了远处那一座修建得结实古朴的城池。
许是认为大夏没有了还击的能力,此刻石溪郡的城门大开着。守城的士兵慵懒地靠坐在城墙根,眼睛渴望地看着桑伯镇的方向。恨不得自己也能离开城门,追随丁韫攻打桑伯镇,那城破之后他就也能赚到一份功劳了。
突然,一个士兵身子动了动,看到了远处角马兽奔跑踏起来的尘雾。眼中充斥着欣喜:“太子殿下回来了!”
这一声叫唤让其他士兵的眼睛也落在了那正向着石溪郡奔来的一行,脸上是同样的欣喜:“我就知道咱们殿下可比那个大夏的三皇子厉害多了。拥有成神的资质又怎么样?还不是这么快就被太子打败了?”
诸如此类的言辞在守城兵间流窜。城内在这附近活动的百姓听到他们的话,不禁停住了脚步看向了伴着尘雾向石溪郡奔来的队伍,眼中是掩不住的骄傲。
他们从前听闻大夏三皇子的传闻,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原来就只有这么点本事。他们攻城才一个时辰都不到,太子就凯旋而归了。传言真是太夸张了。
随着那一队人马越来越近,哨塔上的士兵终于察觉了不对,询问身旁的一个同伴:“嘿,今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