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瘟疫消退后不过三日,落孤城日渐喧闹起来,路过的商队见没了瘟疫也都陆续进城停驻,热闹景象不亚于以往。
藏芳阁门口七八个壮工正忙碌着在门楼正中换上最新的花娘牌匾,站在下方的刘妈妈挥着手巾指挥:“左边一点!歪了!歪了!……”
嘴里喊不停也不忘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只见她一个侧身,马上换了一张堆满笑的恭敬脸快步朝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去。
刘妈妈一口白牙之差没笑到掉出来:“这是多久没来了哟!今个儿吹的什么风,把您沈员外给吹来了!上次您让我留的几坛石冻春,一直放着呢……”
沈员外靠近刘妈妈,附耳问:“不说别的,我听说有一位新来的美人?”
刘妈妈朝牌匾上挤了挤眼:“喏,才来三天就揽入了一大半客人,今日月初一,按照规矩,直接换了她的牌。”
“哪弄来的?可别又是什么不清不楚的通缉犯,去年你给我找的那叫什么?如梦?可还记得?我差一点因她吃牢饭,损了我不少银子才了事,我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刘妈妈无奈道:“我那不是也被骗了嘛,咱今天不提闹心事,这位如烟姑娘我让人查过了,儿时和奶娘,兄长住在城东,不知因何事剩她一人了,无牵无挂无顾虑,自己送上门来的,谁知道现在的姑娘在想些什么,反正只要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我都懒得细问。况且这般好的模样,我还能放过了不成?”
“如烟……”沈员外念道,又长长的嘶了一声,抱怨道:“刘妈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如此佳人也不让人来知会我一声,亏得我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银子。”
刘妈妈弯腰赔笑:“我估摸着最近都见不着您的影子,以为是府中不便。来日方长,悄悄跟您说,这姑娘眼高着呢,到今日还未有人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更别说身子了,您啊别急,没准就是您的了。”
沈员外一听立马笑得合不拢嘴:“刚烈!正合我意!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刘妈妈安排了。”
刘妈妈却叹气:“实话说了吧,比您来得早的,张大人,伍副将,还有个稀客听说是张大人的友人,自突厥来的商贩头子,光是手下都站了一廊,他们都在后堂等着呢,您今日还是别为难我了。“
“哼!”沈员外大袖一甩,跨步而入,嘴里不屑:“张大人又如何,你引我去后堂便可,到时候各凭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