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树下埋了一些桓翁自己酿的酒。”钟离阜手一挥,在二人前化出一席一壶两盏,还施法将杯里都斟了八分满。
“你喝酒?”这倒让桑虞很是意外。毕竟相处这些年,她从未见过钟离阜喝茶以外的液体。
“不常喝。”
桑虞端起杯先是凑鼻尖闻了闻,再小抿一口,惊喜道:“是果酒!香甜回甘,饮多不醉。”说完一口气连饮下三杯。
琴音又起,桑虞放下酒杯,起身,抬首,伸手又接住一朵蓝花,脚尖微微踮起一旋身化了一身白底蓝花轻纱广袖烟罗千层裙,她随手将指尖蓝花插入发髻,再轻轻一蹬,悬空而起。
她随着琴音而舞,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不足以形容其美,琴音渐入高亢,那抹倩影却隐入树巅,没入花海,待钟离阜抬首寻去,惊见星光点点洒下,色彩万千,缤纷斑斓,桑虞于光晕中缓缓而落,身后不计其数,形色各异的蝶翼飘散,那星辰之光便是从蝶翼上迸发而出,翼尾如烟帛,一层一层把钟离阜围了起来,桑虞落在他身后,双手环上他的肩,脸枕其上,柔柔道一句:“好看吗?”
“虞儿……”钟离阜已乱了心神。
“嘘……你不用说我知道。”桑虞越发靠近钟离阜的耳垂:“不过为何我会觉得……觉得……”她突感异样,匆匆隐去蝶翼,松开钟离阜,退至一旁指了指酒壶道:“这酒?这酒是何物酿制?”
钟离阜拿过另一杯,用指尖伸入酒里探了探,继而眉头一紧:“桂雾,桓翁怎会用它酿酒?”
桂雾?桑虞听着十分耳熟,对了!当年她入阴山寻嗜鬯,凌央告诉她那长相甚是可口的大红果名叫桂雾,还说吃下去会中毒,如无解,便会爆筋而亡。
她中毒了?
桑虞立马盘腿调息,压下体内频频袭来的炙热感,血液此时如沸水般灼着每一根筋脉,可似乎越压制越加剧,乃至陷入昏迷。
“虞儿,醒醒!”
钟离阜的声音听在桑虞耳里浑浑不清,只知他抱住了她倒下的身躯,并有一股清透的灵力输入她体内。
“解……解药。”桑虞眼神涣散,气虚无力。
钟离阜速传音于红鹤,让红鹤速去祈山寻桓翁回来,这酒是他酿的,他应该知道如何解,不!他必须知道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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