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越是轻视,无垠就越是上套,猥琐男子不过走了三步,无垠就狠狠跺了跺脚,紧紧跟了上来,一面走,一面转头,既怕别人认出他,又怕跟丢了猥琐男子。
十足,就初哥样嘛!
对,就是初哥,猥琐男子内心大定,特地多走了十几步,拐过那座过分华丽的酒楼,却在无垠又惊又疑的目光中,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那巷子中,早有两个威武大汉把手着一座小门,见着两人到来也不奇怪,径自将小门推开。
无垠一看,顿时个乐了——这不是,后门嘛?
“后门好啊,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我了!”无垠顿时大乐,可转念一想:“不对啊,明明这里就没人认识我,我怕个什么劲?”
“幡然醒悟”的无垠顿时找到了自信心,直接越过猥琐男子,昂首挺胸地走进小门,那气场,还真把猥琐男子唬得一愣,心说:“今日这公子定是个神经病。”
也转念一想,“神经病好,神经病可以多骗一些钱。”
想着,猥琐男子急忙跟上无垠,“热心”介绍起来:“公子,你今日来的极巧,今日正是我如花楼头牌琴操姑娘出阁之日,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凑个热闹?”
“只是凑个热闹?”无垠眼睛一瞪,顿时觉得,猥琐男子这是瞧不起他。
可猥琐男子也是个“见多识广”的,最不怕无垠这样的初哥,稍微唬上一唬,还不是手到擒来,嘴角恰如其分的一丝轻蔑,一显即收,却把无垠气得半死,就听猥琐男子轻飘飘道。
“公子可是不知,想见琴操姑娘,可不仅仅要有凑热闹的心,还需要有银子的。”
“你就说吧,多少银子?”无垠气哼哼道。
“不多,一朵花十朵银子。”猥琐男子这般说。
“才十两而已!”无垠不屑撇了撇嘴巴。
“但一篮花有百朵。”猥琐男子又继续道。
“百,百朵而已!”无垠的语气顿时有些结巴了。
所谓花朵,指的是门票价格,不过见琴操姑娘一面就得付出千两银钱,不说那琴操姑娘是不是金子做的,也不说想要抱得美人归得花费多少,就算进去喝一杯白开水,怕也要收个百八十两吧。
什么,你不喝?其他人都喝了,就你不喝,你是看不起我们如花楼,还是……没钱啊?
男人输人不输架,面子比天大,就算真没钱,卖血卖肝也得凑出来。
无垠倒不是出不起这钱,只是觉得心疼,话说,他还要养家糊口……呃,这个真不要。
无垠拍了下额头,忽然想到,他又不是此间中人,花了多少,回头找无天佛祖报销就是,难道闯无天佛祖一个幻境,无天佛祖还敢收他的钱了?
真敢收,那他,就打上无天净土去!
这般想着,无垠顿时放宽了心,在袖子里摸了两下,摸出个形状怪异的金面团。
怎么形容呢?
说是面团呢,大体又是扁平的,有点像瓦片;可不是面团呢,都捏成这奇形怪状?你看,这上面还有指印呢,不是捏的是什么?
等等,指印?
猥琐男子悚然一惊,浑身一个机灵,本有些轻蔑的神色忽然谄媚下来,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可够了?”无垠淡淡地说道,极力装出一副爷有钱,不在乎的样子,心头的血滴答滴答流淌,都快汇成小河了。
虽然,这个金面团是广日神殿破碎时,“自动”钻到他袖子里的金砖玉瓦,可进了他的袖子,就是他的钱,路上捡的不算偷。
如今要他出钱,无垠心里可是老鼻子疼了!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