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北风萧瑟,天地皆杀,二世元年腊月,项王率军兵围安阳,按兵三日,安阳三军惶恐,主帅宋义急召众将商议,有裨将沛丰出列,告曰:“天下苦秦,皆因秦之暴,然项王之暴更盛于秦,此为天下人不容!愿请出战,伐项以明诛秦之志!”
宋义闻言震动,不再犹豫,当即下令整顿三军,三更即食,五更出战,众将磨兵霍霍,要与项王一绝生死。
大阵之上,两军对垒,安阳城一方顶盔掼甲,不过三万人,但气势却不输项王的十万大军,裨将沛丰挺枪跃马,当先一步,要与项王挑搦。
便听他呼道:“项王,常人道你凶神复生,恶煞在世,我见不过如此,你凭甚拥有偌大威名,可敢与我一战?”
那二十八将听得大怒,纷纷怒骂,请战厮杀,项王却止住他们,直言:“你们不是对手。”
说罢,项王下了主座,长身凝望,问道:“本王不斩无名指人,那小将,你报上名来!”
“裨将沛丰是也,无甚大名,但斩你足矣!”安化一挑长枪,抖了个硕大的枪花,神色轻蔑。
项王微微沉吟,忽然笑道:“沛丰?我看未必,应是沛丰刘季!”
刘季也笑了起来:“原来项王也知我!”又将枪锋低垂,耻笑道:“难道项王不敢战?”
“只是怜你不易,不想你早死而已!”
项王说着,已下了高台,乘上乌骓,那乌骓快逾电光,乍见乌光一闪,已经落在刘季身前十步。
刘季不怒不惊,反笑着:“我虽常败,然一胜足矣,项王常胜,却不能一败,项王不如我!”
却是,要激怒项王!
项王则摇了摇头,奇怪地说道:“我不如刘季,但刘季不是你,刘季,你梦不醒,这还是qīng tiān bái rì呢!”
说罢,他也不给刘季思索的时间,抬枪一劈,顿时将身前的虚空砸得爆碎。
“我不是刘季谁是刘季?项王休想动摇我心,你这招太老,看我本事!”
刘季提缰跃马,身下白马咻然一闪,已经跳到项王身前,引枪一扎,枪芒猎猎。
“你的本事不过夸夸其谈,刘季,敢与我争锋,是嫌命长了?”
项王也不惊慌,把霸王枪枪杆抬起,迅速转动,乌光疾旋,如同一张大盾,便把刘季的长枪震开,长枪转动的速度也微微顿了顿。
铿!
但有一声铿鸣忽起,白光闪耀,一抹剑光突自刘季长枪枪头迸射,趁着长枪转动微微拧吨瞬间穿越而过,往项王的面门扎来。
原来,刘季竟在枪头中暗藏了杀招,要杀项王一个措手不及。
“放肆!”
“小人!”
只将二十八将气的勃然怒喝,齐齐催动坐骑,化作二十八道疾影掠来。
“诸位,两军搦战,你们怎能以多欺少?”
安阳军一方亦有数十道身影飞出,若虚若幻,看不清真容,人还未至,已引动气机,结做一方战阵,引得风云变幻,数百数千道雷光突然打落,噼里啪啦,电光乱做,顿时将二十八将挡在其中,阻了他们的救援。
“铿!”
又一声铿鸣,战场之中,项王神色冷厉,眸含冷光,上下牙口咬合,正好将一只短刃咬在口中,呸的一声,又给吐到一旁。
“本王还道刘季你终于长了些本事,原来还是这般难堪,罢,罢,不杀你如何对得起我?”他的口气可比先前冰冷了许多,充满肃杀之气。
刘季神色终于变化,忍不住惊颤起来,勉强做着无辜,道:“战阵之上不论手段,项王也不能怪我……”
可惜,他话没说完,项王已经一枪劈来,这一枪乌光荡漾,如水似涟,虚空顿时陷入静默,时光仿佛凝滞,刘季的神色停留在惊颤。
昂!
突然,一道白光自刘季头顶冲起,白茫茫,光灿灿,气机辉煌,仿若银河,震动凝滞,卷起刘季,便要撕开乌光。
“孽障,你敢猖狂?”
这时,一个巨大的身影横撞进来,气息苍茫,亘古霸烈,手握铁枪,倏然甩出,铁枪瞬间暴涨,化作一只黑龙,趾爪狰狞,逆鳞无数,凶煞滔滔,盘踞着将白光缠住,用力一绞,顿时洒出一片片白光,如血纷洒,白光中顿时传来一声痛吼。
昂!
那道白光,赫然则是一只三爪白玉蛟龙,鳞如白玉,灿烂无暇,仿佛星光!
可惜,白玉蛟龙并非真龙,显然不是黑龙的对手,一边躲闪,一边向外飞去,奈何黑龙实在凶猛,穷追不舍,打得白玉蛟龙遍体鳞伤,不多时,只剩哀鸣的力气。
“汉王!”
“魔帝快快住手,休要害了我主!”
“魔帝休得逞凶,让我樊舞阳来会你!”
战阵之中,便有几道身影急忙冲出,有人高冠古袍,大袖招展,有人宽肩熊腰,筋躯似虬龙,有人手持蒲扇,逍遥如仙神,也有人满脸横肉,煞气染身,如是等等,不一而足,姿态尽是超凡,却是刘季手下的粮官、军师、大将,如萧酂、张子房、英布、樊舞阳等等心腹。
“凭你们也想动我主?”
只是刘季心腹冲出,也叫安阳一方的战阵bēng pán,二十八将趁机杀出重重雷光,手持兵刃,怒吼着,引动无尽兵锋,化作龙卷黑风杀了过去,反将萧酂张子房他们困住。
情形顿时翻转!
“难堪大用,难堪大用!刘季如此,萧酂也是如此,终是黔首出身,不知轻重!”
眼见大好形势bēng pán,剩